凌晨三点,有人泡吧纸醉金迷,也有人因为卖惨装瞎被老婆戳穿在键盘上长跪不起。
“老婆,我真的错了!”
“没有你在身边,我会失眠的。”
“要我睡儿童房,我宁愿睡卧室沙发。”
薄宴辞一脸无助,可怜兮兮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翘起腿的裴梨,希望她能心软同意他睡沙发作为惩罚。
裴梨手里捧着某高端拍卖会即将开拍的清单,一个多余眼神都吝啬给他。
“薄先生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动不动就说没有安全感,洗澡要人帮忙洗,吃饭要人喂,就连晚上起夜也要人陪?”
“........”
薄宴辞抬手轻抚眉骨,唇角漾起苦涩。
当时有多悠哉享受,现在就有多苦逼。
自己娶回来的祖宗,不供着、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但那段时间,她对他温柔、关心的照顾都说明她其实也渐渐喜欢上他了,而且他装的真假难辨,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不管,我想抱着你睡。”
他试图耍无赖,跪久了,腿都麻了,想起身又没力气。
只好慢腾腾挪过去,双臂紧紧缠住她腰肢,将脑袋埋进她小腹轻轻蹭了两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娇。
“梨梨公主。”
“仙女。”
“宝贝。”
“宝宝。”
“小祖宗,求你了。”
他半跪在她跟前,仰头的瞬间,深邃的眼眸仿佛浸润过水汽,雾蒙蒙的,双眼皮的褶痕半陷在眼皮里,眼尾染着薄红。
这副模样,像极了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裴梨心尖微颤,暗骂一声妖孽。
低头盯着他,眼底闪烁着异样情愫,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薄先生这么乖,我都有点舍不得让你去睡儿童房了呢。”
她语调暧昧,眼波潋滟,勾得男人腿软。
薄宴辞喉结滚了滚,嗓音暗哑:“那我晚上可以留在主卧睡沙发?”
只要能和老婆共处一室,别说睡沙发,打地铺都行。
“哎呀,突然好想摸摸腹肌呀~”
听到这话,薄宴辞特别主动褪去衬衫,露出性感的腹肌,握住她的手贴在上面,深情款款:“老婆随便摸,我保证不乱动。”
裴梨眼底划过笑意,莹白指尖覆在上面,轻缓摩挲,细腻有弹性的触觉如此美妙。
就在薄宴辞不经意抻起脖颈的瞬间,她忽而俯首凑近,湿软的唇瓣吻上了他的喉结。
一阵酥麻疯狂蔓延,血液沸腾的快感袭遍整个大脑。
薄宴辞抑制不住闷哼,随着吞咽的动作,喉咙发紧,声线要命的欲:“老婆,别撩火。”
可裴梨全当没听见,从他的喉结转移阵地到他的锁骨。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想吗?”
薄宴辞哪能受得了这个?
他反手扣住她纤腰把她往怀里带,低头狠狠攫取,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想。”
偏偏,他早已蓄势待发,她却迟迟不肯进入主题。
裴梨抬手,指甲划破他胸膛,留下道浅浅的血印子,嘴里却是诱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学会忍耐,你教我的,忘了?”
“........”
薄宴辞浑身绷得很紧,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眸光沉沉:“老婆,你确定要这么折磨我?”
再等下去,怕是要憋坏。
裴梨眼角含笑,语带惋惜:“我身体虚,做不了一点哦~”
“艹,差点没刹住车。”
薄宴辞低咒一声,立刻站直身体,抽出皮带随手扔在沙发,走向浴室冲凉水澡。
等他洗完出来,裴梨躺在床中央,怀里抱着一只猪猪玩偶已经睡着了。
沙发上丢了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抱着猪睡,不抱我睡,凭什么?!”
薄宴辞吹干头发,掀开被子躺进去,动作利落拿走她怀里的猪崽丢到地上,幽怨嘀咕:“死猪,走开!”
接着,手臂习惯性搂过她的腰,把脑袋搁在她颈窝,嘚瑟挑眉:“等天亮再去睡沙发,老婆肯定发现不了。”
—
凌晨四点钟的酒吧,绚烂旖旎的色调透过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侵蚀麻醉着人们的心脏。
裴玦坐在幽暗角落,俊美无涛的脸庞透出几分醉态。
他冷着脸从医院地库出来,浑身大片大片的起红疹。
哪怕降下车窗,死活感觉自己上不来气。
想到mark对他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以及电梯里快要触碰到他的手,都让他的身心感到无比不适。
多次警告,居然还敢说喜欢他!
他裴玦堂堂JS老大,竟然被一个死基佬惦记多年,简直找死!
心底的怒火无法浇熄,他猛灌下杯中烈酒,刚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突兀地,背后响起小姑娘大声呼救的声音:“啊——不要脸的猥琐男,滚开,离姑奶奶远点!”
“小美女,我都注意你一晚上了,交个朋友?”
“滚啊,我又不认识你!”
霍羽潼慌张地挣扎,她也是够倒霉的,头一回来酒吧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就遇到这种死癞蛤蟆。
原本就喝得晕乎乎的小脑袋,这会儿被逼退到墙角,警惕拉满,怂唧唧放狠话:“我、我告诉你,我是跟我男朋友 一起来的,他打人超级狠,你不想死就快点滚!”
对方明显不吃她这套,嘿嘿奸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再叫,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衣服,在这里就办了你?”
他步步紧逼,霍羽潼退无可退,直接吓哭了:“我家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你别再靠过来了.......”
裴玦隔着一段距离饶有兴致看着红眼软兔子试图拿钱收买醉汉的场景。
明明怂得要死,愣是不肯服软的劲儿,不就跟他家小朋友一模一样?
就当醉汉大力拖住霍羽潼往准备外走的惊恐之际,忽然瞥见一只酒瓶飞来,精准爆了他的头。
“砰——”
鲜红的血混合着威士忌滴滴嗒嗒溅落。
“他妈的,哪个找死的东西?!”
醉汉晃了几下,甩开霍羽潼,轰然摔倒在地。
裴玦一脚踩在他脸上,恶劣勾唇冷笑:“喝点酒,调戏小姑娘,到底谁找死?!”
他今晚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这不就有个玩物送上门来消遣了?
“你踏马哪里冒出来的,少管闲事。”
醉汉恼羞成怒,眼睛凶恶瞪向裴玦,企图用杀气震慑。
然而,裴玦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收回脚,迈开长腿朝眼泪汪汪的霍羽潼走去。
“他碰你哪儿了?”
“肩、肩膀,还有胳膊......”
“啧,麻烦。”
男人声音清冽,周身极具压迫,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膀上,顺势将人扯到身后,摸出口袋里的手帕甩给她:“擦擦你的鼻涕和眼泪,脏死了。”
那一刻,裴玦的表情十分嫌弃,却也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护食。
这种感觉非常新奇。
小姑娘惊魂未定,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小声道:“谢谢。”
“客气。”
裴玦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意思,摸摸她的头,刚想说点安慰的话,眼角余光瞥见醉汉冲过来。
他出手极快,一掌捏碎对方右手腕骨。
“嗷——”
醉汉痛苦哀嚎,清晰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滚。”
裴玦眸色阴沉,脸上泛着冷意。
这种货色,根本不配跟他打。
醉汉强忍剧痛,连滚带爬逃走,狼狈的模样引来路人围观。
霍羽潼眼泪兜在脸蛋上,小心翼翼探出半颗脑袋。
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裴玦笔挺修长的身姿,银发蓝瞳,精致漂亮的五官。
她惊叹的张大嘴巴,怔怔道:“哇噻,哥哥,你帅的也太带感了吧!”
裴玦侧目,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想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