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却傻傻的以为,他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如今听到他们的谈话,崔芸儿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单相思,而他徐文君不仅不喜欢自己,反而因为自己的对他的关心,让他对自己产生厌恶,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这从八岁便开始喜欢的人,到如今已经整整十年了,如今叫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她只觉得既难堪又心痛,痛的无法呼吸,身旁的贴身婢女洛梅和洛春见崔芸儿捂着胸口难受赶紧上前扶着她:“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奴婢带你去找大夫。”
此刻她们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里面的徐文君和陶行鹤一行人了,她们扶着崔芸儿一脸痛苦的样子就想赶紧走,突然厢房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徐文君和陶行鹤等人听到门口的动静全都出来了,便看到崔芸儿一脸难受的样子。
“崔芸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徐文君看到崔芸儿一脸难受还捂着胸口,赶忙吩咐南风道:“南风,你赶紧去城中请医术最好的林大夫过来,要快!”
“是,世子,属下这就去。”南风听到徐文君的吩咐,片刻不敢耽误,赶紧去请林大夫了。
而陶行鹤看到徐文君一脸焦急的吩咐南风,随后他又打横抱起崔芸儿往厢房去,不由轻笑,这傻小子,还说对人家不在意,看看一发现人家不舒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一会儿,林大夫就被南风以极快的速度从医馆直接提溜至梦仙居,得到自由的他大口喘气,随后破口大骂道:“谁啊,哪个挨千刀的,老夫正在给一个骨折的病人诊治,就把老夫从医馆话也不说就将老夫提溜到此,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南风听到世子的吩咐点名要请林大夫,而且崔小姐看着好像的确难受的样子,他一时着急便直接运起轻功飞到医馆把正在给病人诊治的林大夫一把提溜飞回梦仙居,他自知确实理亏,于是打算乖乖道歉,刚准备道歉,便听到陶行鹤的声音响起。
“林大夫,抱歉,事出紧急,我的属下鲁莽了些,冲撞了林大夫,我跟您赔礼道歉,但还请您暂时原谅小辈的莽撞,眼下这位姑娘昏迷不醒,还请您帮忙看看,是何原因。”陶行鹤一身彬彬有礼的姿态向林大夫作揖道。
“哼,看在小伙子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老夫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能折腾。”林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语气缓和不少。
“是,多谢林大夫,晚辈以后一定注意。”陶行鹤再次作揖行礼道。
徐文君从把崔芸儿抱进来就十分担心,奈何崔芸儿想到他刚刚的话挣扎着想起身,不愿再见到他,可是她因为情绪激动,身上更加难受便昏了过去,徐文君更着急了,便一直握着她的手,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崔芸儿的在意。
洛梅和洛春本想阻止徐文君再靠近她们家小姐,但被陶行鹤阻止了,她们不解,但此刻小姐的安危最重要,是以她们暂时也就没再管徐文君为何这个时候装深情了。
“小伙子,你这样牵着这姑娘的手,她也醒不过来,赶紧让开,老夫把把脉,不然怎么对症下药。”林大夫没好气的道。
徐文君听到林大夫的话,也明白刚刚的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过此刻看着林大夫为崔芸儿把脉,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崔芸儿脸上苍白,他是十分心慌的,他都被自己这反应所震惊,以前自己对崔芸儿不是一直很反抗吗?
可是刚刚自己的表现只怕在场的人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对崔芸儿是清白的吧,一想到此,他就心烦意乱,他对崔芸儿是什么感情,难道真像小千鹤说的,自己真的喜欢崔芸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徐文君的脸色瞬间红了不少,就连耳后根都染上了红晕,而徐文君的变化陶行鹤全程都看在心里。
“没什么事,就是一时受了太大的刺激,她心中一时接受不了,郁结于心,导致急火攻心,待老夫开两副药,她按时喝下就没事,不过这姑娘的心结得要心药医,否则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
你们呐,都还太年轻,人在眼前的时候不懂珍惜,非得把人气出个好歹来,等到人家姑娘伤心欲绝,要离你们而去,才知道后悔,小伙子,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林大夫一把脉就知道这姑娘是受了情伤,再看徐文君那焦急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多谢前辈的教诲,晚辈们铭记于心,楚风随林大夫去取药方,南风你带着两位姑娘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你们世子爷说。”陶行鹤知道徐文君此刻难为情,于是替他做了决定。
“是,属下,这就告退。”南风说道,随即他便拉着洛梅和洛春出去了,她们虽不情愿跟着他出去,但是她们也觉得这是小姐与徐世子之间的事,她们应当要把话讲清楚,省得日后两人再出现别的误会。
待人都出去了,陶行鹤看着徐文君贴心的帮崔芸儿掩好被子,他内心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罢了,但眼下他怕是要过一段苦情时光了,人家崔姑娘可未必会原谅他。
他们两人运着轻功带着酒来到屋顶上,找了一片极佳的赏月地点坐下,徐文君喝了一口松茸醉,看着他一脸的戏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说小千鹤,你至于这么盯着我吗?是,我承认刚刚我看到崔芸儿身子难受,我特别着急心慌,也许你说的对,我是喜欢她,甚至到现在我都还未回过神来,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就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如果她在的话我也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直白,我不是有意的。”徐文君带着点懊恼的说道。
“所以呢,如果她没有偷听,你是不是永远都发现自己原来对她这么在意,还是说你是因为我今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害怕你只是暂时的心动,过后就会抛之脑后?”陶行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