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地下像是同村口的大妈闲聊的场面,在上空中的简归意等人,正在思考着一个沉重的问题。
简归意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玩意太大了,我抬不起来。”
欢砚之点了点头:“而且他现在已经停止了运作,这股神力倒像是木神的力量,所以洛神这时终于清醒了,把木神给弄死了。”
沈南御一脸的赞同:“我想也是,毕竟就当初木神干的那混账事儿,我都想一刀一刀把他给刮了。”
吟归寂:“他是我们男人界的耻辱。”
沈疏影微微一笑:“要是洛神那个儿子不懂事的话,我们到时也可以顺手把洛神那个儿子也给刮了。”
周澜之满脸平静,并不参与他们的对话。
欢砚之转头看着周澜之:“话说这位朋友,你谁呀?这么牛逼?”
周澜之依旧保持沉默。
简归意索性便替他解释说道:“他是清渊的天道。”
欢砚之表情一瞬间变得冷漠了起来,提起了自己到甚至想要给朋友捅一刀。
周澜之看了他一眼,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那个天道,不是吾。”
简归意:“所以来吧,清渊展示一下你的实力。”
周澜之十分的无奈:“吾,展示不了一点,吾现在做不到。”
突然,一群带着冲天的煞气,穿着黑袍的一群人出现在了这里,身后还纷纷跟着一群正道人士只不过大多都是蓬头垢面,干净整洁,在这群人里完全是不存在的。
简归意眨了眨眼:“你们这是在玩一种什么新型的play吗?”
煞灵主满脸的崇拜与狂热:“哦,我想亲爱的惘,你是想起来一切了吗?”
简归意的表情一整个就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样子:“言恣,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
欢砚之不可思议:“阿意,你们认识?”
简归意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认识在那年大雪纷飞,在那年杏雨梨花。”
沈疏影:“有一件事我当时就想说了,阿意你为何突然透露着一股,嗯……桀骜不驯的气质?”
简归意的眼泪说来就来:“疏影~”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想我,真的是太令人伤心了。”
周澜之无奈,对于她这副模样,已经是一个习以为常的状态了。
“殿下,别闹了,干正事。”
简归意点头,手指轻轻附上巨手,直接来了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
整个巨手被她一己之力举了起来。
巨手:???
假天道:???
底下的众人:???
他们的眼睛是瞎了吗?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一名看起来就病弱的少女,直接将一整个手都给举起来了?!!
就这么水灵灵的给举起来了???
地下的路抚笑笑:“春尊者,没想到你这徒弟还是天生神力。”
和殊离:………
周澜之哭笑不得:“殿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简归意勾唇一笑:“清渊你有没有听我说过一句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算不上事。”
周澜之:“可是……”
简归意打断了他说的话:“别说什么可是不可是了。”
这个该死的清渊,绝对是要在众人的面前让她的面子里子都给她掀了。
所以她绝对不会给清渊这个机会的。
这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钰揽升也飞了上来,看着这奇葩的一幕,怎么说呢?饶要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过这么奇葩的一幕。
“所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佞眼睛微眯:“这不是冥渊的代理冥帝吗?怎么也突然来了?”
钰揽升飘到了他们的面前:“这不是煞灵盟的佞吗?怎么不在你的窝里待着了?跑出来狗叫什么?”
佞反唇相讥:“怎么不龟缩在你那冥渊里头埋头苦干,跑出来干什么?”
钰揽升不说话了,因为冥渊里头那一大堆活他真的没干完。
简归意:“都别吵吵了。”
边说着还把这只巨手揉成了一个特别大的肉团子,巨手苦不堪言,但力气比不过她。
然后提起那只被揉成肉团子的巨手,便消失在了云间。
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周澜之也恢复正常。
言恣沉默。
所以他们就是白来一趟了。
身后被囚了大半辈子,衣衫褴褛的众人。
就这么解决了?
真他妈儿戏。
所以他们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被囚了大半辈子,然后天劫就这么被解决了???
欢砚之看着简归意离去的背影,突然问道:“阿意,她还会回来吗?”
周澜之摇了摇头:“不知道,但阿意既然承诺了就应该会回来的。”
世界之外
简归意很快的,便找到了现在的天道。
“老朋友,好久不见。”
天道转过头,平静的看着简归意。
“殿下,好久不见。”
“殿下,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可始终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简归意微微颔首:“你说吧,我听着。”
“殿下,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
“也许在你们那里救人需要理由,但是在我这里救人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
“所以也可以这么说,但凡你当初是一只狗,我都会把你给救了。”
天道笑了笑:“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率。”
简归意:“你知道就好。”
“还有别的想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
简归意眼神凌厉,抽出了她那一直裹着黑布的刀。
“那便,请你赴死。”
天道看到那把刀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随后,淡定自若的笑了笑:“殿下真是大手笔呢,用这把刀杀我也不怕脏了自己的刀。”
简归意摇了摇头:“我想可能是当年我说的不太清楚,我说过的,你从来都不脏。”
天道抽了抽嘴角,“殿下,那你这话说的意思还真是不清晰。”
天道依稀想起了当年初遇殿下时的场景,那时他是怜骄坊的一名打杂的杂役,偶然一次机遇碰到了当时的殿下。
殿下,当时说的话让他自己难以忘怀。
殿下,她说:“嚯,哪里来的小乞儿?”
当时的自己一字一顿的纠正道:“我不是小乞儿,我是一名杂役。”
殿下,她又说:“哪有杂役会霍霍成这个鬼样子,听我一句劝,做杂役的也要干净整洁。”
当时的自己只觉得这是从哪里来的 不食人间烟火且嘴毒扎心,毫无人情世故的少女。
就回了一句:“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