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心里“咯噔” 一下,生怕鹦鹉这一嚷嚷,会把药王谷的人都给引过来,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许多,冲着鹦鹉大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原本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鹦鹉,听到苏潼这话后,竟然真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宿主,是神兽血脉丹的作用!” 小墩墩软糯的声音响起,提醒着她缘由。
苏潼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这神兽血脉丹也太好用了吧,居然能让动物这般听话。那我岂不是能随便嘱咐一只动物帮我偷东西?”
想到这儿,她仿佛看到了各种金银珠宝,轻松到手的美好画面。
苏潼心里的小人叉着腰仰天狂笑。
小墩墩察觉到苏潼这危险又大胆的想法,忍不住吐槽道:“宿主,你真敢想啊!”
话语中满是无奈,又隐隐带着几分担忧,生怕苏潼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这真是它带过最难的一届宿主!
“哎呀,我开玩笑的,你别这么严肃嘛!”苏潼讪笑,她已经拥有如此逆天的空间,还不至于真的驱使动物为自己偷东西。
“有人来了!”陆楚翊的双耳微微一动,察觉到了细微的动静,神色瞬间变得紧张。
他毫不犹豫拉住苏潼,迅速带着她隐匿到了茂密的药田之中,借助那高大的草药植株,巧妙地掩藏身形。
灵霜对于周遭危险的感知同样敏锐,它小巧的身躯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嗖”地一下窜回了苏潼的身边。
毛茸茸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腿,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苏潼看着灵霜这副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差点没忍住弹它的脑袋瓜,这小家伙实在是太调皮了,刚刚差点就惹出大麻烦。
“主子,我方才瞧见了一只灵狐!”一道粗犷且带着几分急切的男人声音,打破了这寂静黑夜的安宁,在空旷的药王谷中悠悠传开。
“在哪?”
头戴精致宝石帽子的赵淳沅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难掩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天太黑了!”那随从挠挠头,声音里透着些许懊恼与无奈,这好不容易发现的灵狐,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没了踪迹。
“没用的废物!”赵淳沅顿时火冒三丈,对着随从就是一顿臭骂,满心的期待落空,让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什么人,竟敢夜闯药王谷!”
就在这时,几个身着墨绿色布衣的弟子,手中高举着火把,火光在夜色中摇曳闪烁,映照着他们严肃的面庞。
他们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现,眨眼间便出现在了赵淳沅二人面前,将此处围了起来。
领头的中年男子目光锐利,看着那躺倒一片、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草药,眉头瞬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他目光冷冷地落在赵淳沅二人身上,面色阴沉,带着几分不悦质问道:“这是你们弄的?”
“不是,我们才刚来!”赵淳沅身旁的随从赶忙摆手解释,生怕对方误会是他们所为,那可就麻烦了。
“这里就你们两人,不是你们弄的还能有谁!”那领头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怀疑。
方才灵兽鹦哥早就已经报了信,况且,这附近除了他们二人,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定然是他们心虚不敢承认罢了。
赵淳沅见状,心中虽有不满,但此次前来是有求于药王,也不好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刻意抬高了声调说道:“我是大清国当朝二皇子,赵淳沅,此番前来是求见药王的,还望行个方便。”
他本想着亮出这尊贵的身份,对方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们药王谷不欢迎破坏药田之人!”
领事皱着眉头,神色严肃,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有所动摇。
在他们药王谷,向来只认规矩,可不管对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哪怕是当朝皇帝要请他们谷主,那也得乖乖等着谷主的安排,哪能这般肆意妄为。
赵淳沅头一回拿身份压人却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这领事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破坏药田的责任一股脑儿全扣在了他们头上。
让他着实有些下不来台,可又不好当场翻脸。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依你们所言,该当如何?”
一名弟子匆匆跑来,凑到领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领事听后眼眸微微闪了闪,当即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两座山头的药田皆有损坏,你可知,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材,一旦出了药王谷,那可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赵淳沅一听,这是要让他吃下这个哑巴亏,乖乖掏钱赔偿啊。
他咬了咬牙,心中虽肉痛万分,但想着不能因小失大,影响了求见药王的大事。
便硬着头皮说道:“两万两黄金,可够买下你这两山头的药材?”
领事闻言,心中暗自盘算起来,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虽说草药确实倒塌损坏了一些,但对方好歹也算是认错态度诚恳,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两万两黄金,在他们药王谷,真算不上什么大钱。
平日里他们谷主出外诊一趟,带回来的可都是整箱整箱的黄金以及各种金银财宝。
世上惜命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为了求得谷主出手医治,花重金的场面他们也见得多了。
“你们前来药王谷可是求见我们谷主?”领事思索片刻后,挥了挥手,身后立马有弟子上前,恭敬地拿着赔偿字据递向赵淳沅,示意他署名。
赵淳沅看着那字据,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那可是两万两黄金啊,着实让他肉痛不已。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心一横,咬着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脸上还得勉强挤出客气的笑意,回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