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问问?”杨松一进屋就问蔄白榆。
“门又打不开了。”汪冀说。
“泣灵玄门肯定有鬼,她含糊其辞的什么都不肯说!”杨松年纪小,怒气不少。
“知道有鬼便行了,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不要那么放肆。”君知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我……”杨松后退一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你能解吗?”君知看向蔄白榆。
蔄白榆摇头,他知道君知在说什么,“不清楚,是什么阵都不知道。”
“那就跟他们耗着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解决。”君知说完找到床又睡了。
——
后半夜有人进来,蔄白榆第一时间就从睡梦中醒来。
朝着蜡烛的方向丢出术法,整间屋子都亮了,进来的人也暴露在了大家眼前。
是郭宁。
“你怎么大半夜来?”汪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有事跟你们说。”
几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蔄白榆在屋子外设了防护阵,保证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你想说什么说吧。”蔄白榆给他倒了一杯茶。
郭宁面色苍白,拿杯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试了几次都没法成功的喝上茶杯里的水。
“你们想办法出去,找人救救我们。”好半晌郭宁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现在又出不去。”杨松的状态很不对劲,自从进了泣灵玄门感觉他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煤气罐。
“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
“杨松!”汪冀不理解,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君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对郭宁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郭宁虽然很生气杨松说的话,但是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好,”郭宁点头,“今天你们看到的并不是我们宗门里所有的人。”
这个不用郭宁说大家也猜得到,泣灵玄门怎么可能就十几个人。
“他们都被关在地牢,”郭宁说着眼眶有些红,“和他们一起被关的还有城中的百姓。”
“为什么关着他们?”杨松开口质问,“你们又要放弃他们?”
“谁放弃谁了?杨松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郭宁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糟还有一个小屁孩一直在旁边捣乱,他真的感觉要疯了。
“杨松你少说两句话。”汪冀也觉得杨松今天格外的讨厌,“郭兄,你接着说。”
“他们受伤了,得了怪病,一天黑就变得格外的抓狂,他们想要喝人血。”
“师父他们不得已才将人关了起来。”
“为什么会得怪病?”蔄白榆揉了揉太阳穴,君知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从我师弟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的二师弟带回来一位女子。”郭宁说着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位狐族的女子。”说到这里郭宁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君知。
君知也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平静的看向他。
“碧言师叔不同意二师弟与狐族女子在一起,二师弟将人安排在了城中,想要等师叔同意。”
“你师叔不同意,城中的百姓想必也不是很欢迎她,没少给她穿小鞋。”杨松嘲讽道。
郭宁这一次没有说话,愧疚的低下头,想来杨松说的没错。
“最后发生什么了?受尽屈辱之后离开了?”
“她死了。”郭宁缓缓吐出三个字。
“什么?”杨松激动的拍桌而起,吓得睡梦中的朝朝一激灵。
“泣灵玄门就是个穷宗门,”郭宁叹了一口气,“宗门里管事的常年都在四处云游。”
“玄门如今就只有师父,碧言师叔和浅沫师叔三人。”
“正巧那天师父和碧言师叔不在玄门,浅沫师叔闭关。”
“那狐妖与往常一样出门买菜,与街边一大娘起了口角争执。”
“最后被活活打死,剥了皮挂在城门口,等师父他们回来已经为时已晚。”
“然后呢?他们杀了人就可以逍遥法外吗?”杨松气不过,但是看了眼床上的朝朝还是压低了声音。
“师傅给她超度了。”郭宁底气不足,这的确是泣灵城的错,“可惜她好像已经没有灵了。”
“魂飞魄散?”蔄白榆问。
“不知。”郭宁摇摇头,没有灵会有很多种情况,女狐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二师弟回来大家都有意瞒着他。”
“一开始他虽不信女狐弃他而去,但也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直到有一位小师弟说漏了嘴,他知道了女狐已经去世。”
“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郭宁叹气,“但如今整个部门都在怀疑是二师弟引狼入室,又将玄门之事告与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