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岳清婉听了容渊的话,便没再着急。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明日皇上设宴,不可能风平浪静,二哥的身份不方便带侍卫进宫。
国公府更是无法插手,你一定要安排好人手,确保二哥不会入圈套。
我不惧交出兵权,只担心那狗皇帝会不择手段,寻到二哥的错处。”
容渊点了点头。
“放心吧,宫中一切我都已经打点好,会有人时刻盯着你二哥的动向。
你二哥虽是武将,却也不是无脑之人,若真遇状况也会想法子自保。”
听容渊这么说。
岳清婉这才放下心来。
“嗯,如此便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那狗皇帝背地里动手脚,不得不防,我不能让二哥有事。”
与容渊商量好对策,岳清婉的情绪也平复了,便回了国公府等候。
岳丞年回到军中后。
安排好军中事宜,便立刻洗漱更衣,待收拾妥当后直奔皇宫面圣。
猜到了他会进宫,容盛帝为表重视,早早的派福安去宫门口迎接。
“岳将军一路辛苦。
皇上已经在候着了,特命老奴在此迎接,请岳将军随老奴去明德殿。”
“有劳福公公。”
岳丞年不卑不亢,随福安去了明德殿。
见着容盛帝。
立刻下跪行礼:“臣岳丞年参见皇上。”
“岳将军不必多礼了。”容盛帝抬手示意他起来,并让福安给他赐座。
福安立刻搬来凳子。
岳丞年眼眸低垂,立刻上前一步:
“臣谢皇上恩典。”
谢恩之后,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奏折递了过去,由福安呈给容盛帝。
里面写的是此番出征的所有记录。
即便他之前已经定期派人送折子回来,跟容盛帝汇报边境的事宜。
此番班师回朝,他还是又整理了一份,做足了准备才敢进宫面圣。
呈上奏折后才坐了下来。
不同于岳丞丰的儒雅,岳丞年因是武将出身,又常年带兵在外打仗,看上去面相硬朗且一身正气。
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居功自傲,心怀不轨之人。
奈何容盛帝疑心太重,心胸也过于狭隘。
看着岳丞年坐在那里。
容盛帝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
哼,若是真的没有任何不敬之心,又怎会心安理得的坐在凳子上。
难道不是应该惶恐,故而推辞一番吗?
不得不说,容盛帝的心思着实有些吹毛求疵,等同于鸡蛋里挑骨头。
这一刻。
如此心思正直的岳丞年,看在容盛帝的眼里,仿佛随时都可能谋反一般。
而实际上,岳丞年完全没往旁的地方想,皇上赐座他怎敢不从。
他是个武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研究战场,如何排兵布阵之上了。
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朝堂之事也自然欠缺一些。
容盛帝翻看了奏折。
抬眸看向岳丞年:
“镇国公教子有方,岳将军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为我西容立下不少战功。
西容如今的国泰民安,离不开岳将军和国公府的付出,朕心甚慰。
岳将军离家已久,先回府去吧,明日朕在宫中设宴为岳将军庆功。”
岳丞年闻言连忙跪下。
即便他早已接到消息,得知皇上会安排庆功。
依然表现出惶恐:
“皇上厚爱,臣惶恐,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为皇上效力臣在所不辞。
此番也非臣一人之功,是万千将士共同的功劳,臣万不敢受此庆功。”
“岳将军不必推辞,朕说你受得起,你就必然受得起,先起来吧。”
容盛帝抬了抬手。
随即又说道:
“回府去好好歇一晚,明日来赴宴即可。”
见容盛帝如此说了,岳丞年便没再多言:
“是,臣叩谢皇恩。”
待岳丞年走出明德殿,容盛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双手背后走下龙椅。
叹了口气:
“福安,对于镇国公府,你说朕做如此安排,究竟是对还是错?”
福安低着头,只当容盛帝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妥。
对与错,不是他一个老奴可以评论的,即便他心里有着答案。
“老奴愚钝。”
“罢了。”
容盛帝说完,抬步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