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贴心把门关上,却没有走,歪着身子把耳朵凑近了听——
只听房里轻微细声:“别闹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那个孙艳娇肯定会把我在外面养男模的事告诉我爸妈......”
“好宝,乖乖,我再给你转几万,中午我就不陪你了,你随便吃点,晚上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这,秦瑶眉心一动,真是男模?
床上的秦夭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门外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离去的哒哒声,这才松开捂住傅云生嘴巴的手——
披着被子下床,做贼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
床上光溜的傅云生侧躺着看着可可爱爱的秦夭,唇角含春,暖意浓浓。
只是余光在瞟见旁边正在通话计时的手机,周身气息瞬间冷寒。
秦夭裹着被子去客厅看了看,见人确实走了,这才去客卫把两人的衣服都给捡起来,顺带把她餐桌上的手机一块拿进卧室——
见床上光坐着的傅云生,冷眉俊眸,肌肉形状远比教科书上还要来得分明优越,雄性强壮的荷尔蒙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他身上金色刺青像是有些年头了,有些字已经被血液吞噬愈合,一句话断断续续,纹身技术也不好,让人很难去辨认刺青内容......
只是那件精神又丑陋至极的物件儿,实在是让秦夭没眼看。
好好一具身体,为什么要长那么个丑玩意儿!
秦夭视线避开躲闪,把衣服扔在他身上,自己去衣柜抽屉里取出新的内衣换上——
“孙艳娇这人心思深,怕是没那么好糊弄,晚点你别急着出来,我去隔壁看看她在不在......”
她妈为了她们有个午休的地儿,买下了这一层的三户。其中两户打通了她住,对门的边户给了孙艳娇。
抬脚穿内裤时,动作牵扯,隐隐不适。
她皱了下眉头,紧接着说起:“你给齐先生发个话,让他去把昨天晚上的电梯监控记录给删除什么的......”
说时,她听后面没有半点动静反应,扭头一看,傅云生一动没动,只是看着她,眼神阴冷。
“你报警了。”
秦夭略有心虚地看了一眼床上,那支黑色手机不知去了哪里。
“不应该吗?你那种行为,就是墙奸啊!”
她没想真把傅云生送进监狱,也清醒知道就算较真,这事有多难。
她只是想警告他。
“墙奸...”傅云生重复轻念这两个字眼,下床向她走来。
秦夭发怂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警惕又戒备的往后退。
他靠近——
秦夭歪头躲避。
却没有等来她以为的粗暴。
只见傅云生只是弯腰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白玉佛珠。
他眸子低垂,看着秦夭闪躲轻颤的睫毛,呼吸一滞,戾气深重:
“早知道,在可莉岛我就该强将死你!”
或者如她当时所愿,将她养在可莉岛,他的到来也只会是她的恩赐和希望,而不是赎她出来,纵得她这样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要学要哄,为了吃口饭,还得先伺候服务她。
吃还吃不饱。
秦夭红着脸,害臊又心虚。
可莉岛的救赎之恩,他当时要是提出以身相许的交易条件,她为了活命,肯定会同意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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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
车头等人的齐镇眼见傅云生阴沉着一张脸过来,立马绷紧身子站正了些。
上车后,齐镇不着急启动车子,回禀说起: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走后,玄关鞋柜台面底下,多了枚监听器——”
他进门来时,探测警报还没响。
三个嫌疑人,王宜龄作为秦小姐的朋友,她没有动机和理由需要监听秦小姐跟佛爷的谈话内容。
贺礼作为佛爷的管家,对佛爷跟秦小姐之间的关系也无需再多这一步确定认证。
那就只剩下那个叫西里的男模。
没哪个正经人手里会有监听器这种东西。
就是不知道这个西里是谁派来的......
傅云生这会没心思对这事上心,烦躁不耐随口吩咐:“让人盯着,查到幕后就把人处理掉。”
“是。”
齐镇应下后,启动车子,不忙着走,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在福苑楼定了位置,您看,要去哪儿用午饭吗?”
要不要带上秦小姐一块?
傅云生眼皮一抬。
齐镇立马闭嘴看前面,油门一踩,从车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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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给妈妈回了个电话,说这屋大门的锁不灵活,让她叫人来换把新的锁——
然后把未读消息回了回,又跟学校请了个假,忙了二十来分钟,这才放下手机,看着床边一地的纸巾,眉眼不禁皱巴。
随身携带碧孕套来的,这样的居心不良,还说什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