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游戏中,这是一场超大规模的活动,不仅持续时间长,而且还有剧情,甚至还有奖励。
比方说给钱给材料给青辉石给学生之类的。
“老师,你知道你这么做代表着什么吗?”少女的声音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解释的恐怖感,那是一种只有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疯子才有的威慑力。
“代表着这些学生们将要冲过天堂岛堪比地狱的空中火力网,然后来到这里参加一场没有回头路的绞肉。而我们和她们素不相识,我不觉得她们会为了陌生人伸出援手,参加到这样一场危险的行动中。”
“你们也是我的学生,”老师说,“我不会看着我的学生受苦受难。”
“我们不受苦受难凯撒集团就会喝她们的血,吃她们的肉了!你明白吗!”少女的声音大了几分,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这不是一场单纯的复仇,这是阶级斗争,凯撒集团不死,就肯定有学生被他们逼到走投无路。正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不希望有更多的学生参与进来。”
是啊,阶级斗争。
当初的凯撒集团多么强大,那时候打完内战半死不活的贝尔格莱雅拼上最后一口气才让凯撒集团不敢在明面上朝着别的学校伸手。如今攻防逆转,凯撒集团将自己的一切都压到了天堂岛上,因为他们都明白,如今再度重生的贝尔格莱雅,一定会扬了他们。
来到这里的学生更多,贝尔格莱雅就越畏缩,因为贝尔格莱雅要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保护这些学生上。
“老师,答应我。”
“我在听。”
“美好的东西的存在的意义,不是摔碎了给人看的。保护好这里的一切。”
说罢,通讯随即挂断。
天堂岛A1区如今的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掷弹兵和游骑兵如今的主要武器依然是kar98b这种栓动步枪,即便随着黑阳枪华在末殇秋风的安全区中的运营开始加速,同时伴随着机动建设车的部署完毕,相关装备的生产已经开始填补进了前线。
但是在面对凯撒集团直接抢夺并启动的天堂岛内部的战车工厂生产出来的豹式坦克后,麻烦上门了。
因为他们都是机器人,并且坦克也是那种便宜坦克,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战斗的激烈化。
步兵和坦克的拉锯从火箭筒和坦克炮开始,掷弹兵们从废墟中出现,将铁拳和战车噩梦对准了开来的坦克。
原本的战车噩梦因为发射药的问题,每次发射的时候都伴随有肉眼可见的巨大烟雾,这就导致了其作为火箭筒和巴祖卡有着肉眼可见的差别。
就比方说那为了阻挡发射焰的炮盾。
不过这不妨碍掷弹兵们在装备得到升级后,为了应付这些钢铁畜生而大规模部署以此为基础的反装甲小队。
狙击掷弹兵的步枪虽然依旧是kar98b,但是却加上了瞄准镜,五人一队的狙击手小队在常规的使用突击步枪小队中摸索着逐步推进,那些拿着重武器,包括机枪,火箭筒,乃至是负责指挥的个体逃不过这些混乱中的猎人的视线。
即便他们的技术还很生疏,但是随着死亡次数的增加,这些再度归来,不会逝去的狙击掷弹兵的狙击技术也在逐渐进步。
手拿mp40冲锋枪和毛瑟手枪与炸药和铁拳榴弹的冲锋小队先于常规步枪小队进入敌阵,潜行者最爱用的近战在这一刻得到体现,冲锋枪,手枪,手榴弹和工兵铲成为了他们殴打这些机器畜生的绝佳武器。
他们杀之不绝,巧了,这里也是。
天堂岛上的战斗完全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天空被天堂岛自己的防空系统所掌握,在撕开缺口之前,贝尔格莱雅绝对不会登陆天堂岛,而在天堂岛的地面上,废墟就是凯撒集团失去的地区。
贝尔格莱雅有能力,去重建一切。
将一切推倒重来,不过不好意思。
你们不在此列。
在c3核心区的中央枢纽塔上,凯撒的将军一言不发地听着属下传来的报告,而在这里设置的指挥部中,参谋们正左右踱步,抽调,部署自己麾下所有能用的部队,朝着前线补充进去。
可那前线,却仿佛一头洪水猛兽,来的缓慢,却将一切阻挡吞噬,无法阻挡。
“A2区武器站损失60%!”
“十二个分队损失超过98%,正在从战场撤离!”
“装甲分队损失76%,装甲指挥官正在请求撤退!”
“正在调配更多人力……!”
“前线报告他们无法应对敌人的冲锋小队!”
战报如雪花般送进指挥部,指挥部的参谋们对此焦头烂额,他们按照标准的答案给出回应,增加人手和装备,进入岌岌可危的防线,同时派遣直升机进入战场,替换掉奔溃的分队……
每一个答案都是这张试卷的标准答案。
可是他们的对手,选择撕了这张试卷并用教室里的随处可见的课椅砸死他们这群狗日的。
凯撒将军打开了无线电,用公共频道朝着他现在的对手发出了通讯。
“你看起来很愤怒。”
无线电的另一端沉寂了一会儿。
随后就是少女那平静的声音,“只是责任罢了,杂种。”
“那些学生值得一个外来者为之赴汤蹈火吗?你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你无论做什么,她们都不会记住你,你也不会融入她们之中。”
“你想和我打嘴炮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凯撒没了,自然会有另一个公司,另一个企业接替凯撒的位置,我们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而你呢,你暴露出来这一切后,那些学生还能用正常的态度和你相处吗?”
“……”少女的沉默裹挟着某种蚌埠住了的情感在其中,她想笑,但是她的人设不允许她笑。
除了这种情感,还有一种“这是个傻逼吧”的想法也加入进了沉默中,难道对于这些人来说,什么东西都是能够谈的?
“你知道吗?我不在乎我是不是个外来者,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在乎只有你们去死。你觉得在你们对贝尔格莱雅的学生们做了这些事后,你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别以为你们在联邦学生会的那位合作伙伴能够保下你们,不信的话,来试试啊。
“我现在只想给联邦学生会留点面子,如果她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么我不介意让她也为过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