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完成工作而已,就这么简单。
一路上虽说也有遭遇到前来找茬的混混,但和眼前的这位麻烦比起来,颇有一种玩RpG游戏终于是打死了小怪,找到了关底boSS的感觉。
但是谁家的学生能把一支九九式步枪用得跟火力压制一样……
“哎呀,联邦理事会好像没有亲自出马呢……不过,无所谓。”那戴着面具的狐耳少女站在小队眼前,对拿着枪和她对峙的少女们毫无半点畏惧。
“秋风同学,往前突进一段距离,火力压制。”
“优香同学,你从另一边借着掩护突进,和秋风同学交叉进攻。”
“莲见同学继续从远处压制,铃美同学在后方火力支援。”
这位老师的指挥技术颇有指挥官的风格,少女想起来自己在以前跟着打仗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位坚韧的,极具毅力的指挥官在后面指挥。
这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可能……少女这样想着,决定还是按照指令行动,虽说这指令相较于自己打仗的时候要细很多,但终究是没有到“机枪往左移五米”的恐怖情况。
至于那位名为“狐坂若藻”的百鬼夜行学生,据说这次的骚乱就是由她引起来的,在从矫正局越狱后,就一直在闹事……说来也纳闷,之前若藻在闹事的时候,还是少女接下了雇佣去抓的。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实际上是少女把自己的意志交给了战斗本能——就把她给抓了。
少女只是觉得和若藻这样的狠人打才有意思,而那时候自己已经适应了基沃托斯的独特情况,虽说对于子弹有着抗性,但是被攻击到还是吃痛的,所以少女就用了个昏招。
反正当瓦尔基里的警察们赶到并将她送往医院救治后,少女对自己的腿部力量有了新的认识——把若藻给按在墙角朝着脑袋就是一顿踢,直接给颅骨干裂了。
虽说很疼,但出乎预料的是,半个月后这家伙就去矫正局报到了,并且还说放话说出来了要再打一次。
对这些十几岁的学生上这种昏招少女承认,真的很不道德。但没办法,自己接下的委托的要求就是,把她抓回来,不许放跑,所以在打起来后,少女果断就用了些缺德的招数。
“呵呵呵……我之前可是放话过的,贝尔格莱雅的鬼神……我真的想和你再打一场呢。”
她手里的九九式步枪和周边那些狐假虎威的小混混打出来的子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着少女打的,因为她们或多或少的都和少女有仇,现在能抓住机会趁乱打上一梭子解解恨,她们当然会这么做。
“我现在能反悔吗?我一点也不想和你打。”
“反悔?你怕不是在说笑吧?”若藻冷着声说道:“贝尔格莱雅的鬼神,我见过很多试图抓住我的学生,但就数你这句话能逗我开心,啊啊……跟你和跟瓦尔基里的小杂鱼们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你总是能让人家全力以赴呢,那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温度在升高,仿佛天穹所挂着的火球与其不可比拟半分。
烈焰在焚烧,其燃料为人心中的愤怒和失败一次的仇恨。
当爆燃和烈焰撕碎了掩体的那一刻,鬼神也亮出自己的刀锋,和几枚子弹擦身而过,再一次冲到了她的跟前。
手持钢枪,化作长枪,简单的格挡与偏转,让少女弹开了她举起的步枪,抵近身前,那修长的步枪的枪身搭在少女的肩膀上。若藻还想用枪反击,但距离太近,她必须得后退才能重作决断。
少女抽出枪套中的手枪,解开保险,直接抵在这只狐狸的面具上,以近乎本能的方式去扣下扳机,去打出子弹。
十五发子弹,一发不少,全都打在了她的面具,她的脸上。
而代价就是,少女也被一枪托抡出个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上来就是几枪狠的。
被打出趔趄的少女从单肩包里抓出一枚手榴弹,在她打出下一发子弹前就丢了出去。
她的反应倒也快,手中的步枪被她用作一根球棒,将飞来的木柄手榴弹打到他处,株连了周边那些发现是大佬对决而想要远离的混混们。
如果说自己孑然一身的话,那少女固然是没有什么顾忌地动手,因为这样自己就不用费尽心思保护那些脆弱的家伙,而是集中注意力在战斗上。
可是现在,少女只能是在丢出手榴弹后快速逃走,最后被一枪打倒在地。
一枚手榴弹在她的身下爆炸,炸得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恍惚间,被子弹打得就连昏过去也做不到的少女想要举起枪来,她不知道如何时候,只能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保护目标,完成任务。
一双手从旁边的掩体中伸了出来,这双手有着年轻人的那种没怎么经历过风霜的质感,但在这一刻却有着强大的力量。
它们拖动着少女,将她一点点地,拖进了掩体。
“秋风同学?秋风同学?”
被炸得满身硝烟,还有血迹从胸膛的伤口处渗透衣装的少女喘了两口气,从腰包里抽出一个手枪的弹匣装上手枪,按下空仓释放后瞄准了老师身后。
冲上来找麻烦的混混先被赶走驱逐,将老师掩在身后的少女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敏捷,因为身后孱弱的大人不仅只需要一发子弹就能趋势,就连敏捷也做不到躲开哪怕一发子弹。
“躲在我身后,老师。”
少女吐掉一口血沫,在疼痛重新激发了体内的肾上腺素分泌后,原本的子弹打在身上的疼痛逐渐被大脑的保护措施和肾上腺素所遏制,那种又一次沐浴在弹雨中,享受着死亡带来的心跳加速,血液迸流,让人真的是……乐在其中。
当混混们都被清理掉后,场面也就变成了正义的五打一。确切说,是四个半打一。
这灾厄的狐狸并没有对此做出过什么反应,就仿佛现在的一切都是预料之中一般。
那碎掉了半个的面具仍然能挡住狐狸的目光,少女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所能做的就是别让她将自己那不长眼睛的子弹打在别处,而非是脆弱的老师身上。
随后她就跟触电了一样,站在原地抖了下,随后就朝着少女的方向恭敬地弯腰鞠躬。
“真是抱歉!失礼了!”
随后就逃走了。
少女很确定这不是跟自己道歉,自己和她有仇,她怎么可能跟自己道歉。既然去掉了这个错误的,那么剩下的即便再匪夷所思,那也将会是正确答案。
看向身后的老师,他正收起自己的手,看起来对于现在的情况有着一种大学生一样特有的清纯的愚蠢——他在和敌人打招呼。
仔细想想,少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若藻这个年纪的少女,不正好是思春的年纪吗?而老师恰恰就是那种年龄刚刚好,长得很精神的眼镜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