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摄政王府内莲子和青儿都在府门等着姜晚回来,见有马车驶来,立即跑上前去,掀开帘子见姜晚已经晕倒正靠着姜念泽的肩膀。
青儿怕姜晚出了什么意外,急迫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莲子看到姜晚血淋淋的手指,有些关节处的血迹已经凝固,有些处结了薄薄的痂,而有的关节处还渗着血迹。
“王妃的手是怎么了?可是用了拶刑?”
青儿随着莲子的话也注意到姜晚手上的伤,姜念泽无暇顾及回话,立即吩咐听到姜晚受伤正在往马车赶来的张甲。
“张大人快去找郎中,方才皇上派太医诊治,我觉得不可信便让那太医回了。”
张甲见姜晚这般情况也顾不上问发生了什么,便向西侧跑去。
姜念泽前些时日在军营练武,体魄强健了不少,没过多久便抱着姜晚回到房中。
许是这些时日烦杂之事太多,姜晚没有休息好如今又受了伤,竟犯了热病。
因是夜间那些医铺早就关门了,许久过后张甲才带着一个睡眼朦胧、哈欠连天的郎中赶来。
郎中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想驱散困意,然后为姜晚诊了脉,又瞧了瞧手上的伤口。
“脉浮而紧,有风寒侵体之状,风寒侵体又致发热,稍后可为姑娘熬一碗姜汤水,老夫在开些药方,按方子服用便可,手上的伤恐一时半刻难以痊愈,我先为这姑娘包扎一下。”
莲子闻言要熬姜汤水立即开口。
“我就去熬姜汤水。”
姜念泽见郎中拿药撒在姜晚受伤的手指,便问道;
“此药是管什么的?”
“此药有凝血镇痛之用,每日换药两次,换完药要用白布将伤口包上,以免风沙进入伤口以至感染。”
姜念泽拿出一锭银子足足有五两重递给郎中。
“多谢郎中,这是礼金。”
郎中颠了颠那锭银子,脸上困倦顿时不见,仿佛在说“也算没白起!”
“不知我阿姊何时能醒?”
郎中这目光就像长在那锭银子上了一样,漫不经心的回答。
“姑娘只是劳累过度又加上疼痛难忍才会昏厥,一会将姜汤水喂服,待好好睡一觉明日便会醒。”
姜念泽见郎中这副贪财模样,也不打算同他在废话,便让张甲带他出去了。
不过片刻莲子便将熬好的姜汤水端了回来,三人忙活着如何才能让姜晚将姜汤水饮下,好在折腾了一会,终于喂完了。
姜念泽和莲子青儿三人都想守着姜晚,谁也不想离去,又拗不过对方,索性几人便都留了下来。
几人在外轮番熬药,熬好后天已经见亮,姜晚也醒了过来,见这姜念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倦意,定是一宿未合眼。
“泽儿?你在这守了一夜?”
姜念泽见姜晚醒了,脸上的倦意顿时消失不见。
“阿姊醒了,可还有那块不舒服?手有没有好些?”
姜晚垂眸看着自己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手,仍然疼痛钻心,肿胀麻木。
“已经好了许多,没事了!”
莲子和青儿端着药和怡子糖进了来,见姜晚已经醒了,也终于放下心,二人异口同声道;
“王妃您醒了?可好些?”
姜晚见莲子和青儿同姜念泽一样,那眼皮像是睁不开一样,有些无精打采,定是因她折腾了一夜。
“我已经好了!你们将药放下,快去睡一会。”
莲子将药放下,强忍困意故作精神的样子。
“我服侍王妃洗漱用膳在去睡,青儿姐姐先去吧。”
青儿见姜晚刚醒,也不忍跑去睡觉,便同莲子谦让道;
“你去睡吧!我陪王妃。”
姜念泽见她们这般推诿,便道;
“你们都去睡吧!阿姊还未痊愈需要休息,快去吧!”
青儿和莲子闻言也不再推脱,行了礼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泽儿,昨夜我是听错了吗?那侍卫说是顾琛要回来了?”
姜念泽爽朗一笑,一副吃狗粮的神情。
“没!阿姊没有听错,姐夫今日便会回来了。”
昨夜姜晚受伤神志有些不清,以为是恍惚间听错了,现下确定顾琛回来,这颗提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
“只是不知顾琛几日才能抵达京城。”
姜念泽闻言仔细思量了片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若是日夜兼程需三日左右,若只是日间行走恐需六日左右。”
姜晚觉得这几日时间过得很慢,仿佛已经几个春秋没有见到顾琛了,可她不急,只希望顾琛能顾好身子,别因劳累而伤了身体。
姜念泽见姜晚得神情,便猜到姜晚心中所想,故意调侃了一番。
“阿姊可是想姐夫了?正所谓新婚燕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是真的。”
姜晚被姜念泽说中心事,脸上顿时起了红意,想伸手去打姜念泽,可这手一动弹便疼感入骨,姜晚只能作罢。
“在胡言便让莲子熬一大碗梅子饯汤给你喝。”
姜念泽为逗姜晚开心,故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还一副害怕极了的表情。
“阿姊不要啊!若是阿姊让我喝梅子饯,我便着白绫自尽也不要被甜腻之物害了嗓子失了声。”
姜晚被姜念泽逗的开怀大笑,忽然脑中迸发一个大胆的想法‘失了声’?若是甜腻之物所害失了声,宫中上好的御医成群又怎会许久不好,沈启你到底想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