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正坐在侯府的大厅之中,手中紧紧攥着一方丝帕,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渗出。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心中忐忑不安。
不多时,那神秘访客便被仆人引领着走了进来。方客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上绣着暗纹,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身姿挺拔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时安夏强装镇定,起身微微福了福身,说道:“不知阁下到访,所为何事?”
神秘访客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踱步至大厅中央,环视四周后,才将目光定在时安夏身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时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只为你府上的那位伤者。”
时安夏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阁下这话,小女子不明白。我侯府近日并未收留什么伤者。”
神秘访客冷笑一声:“时小姐,何必装傻。我既然能找上门来,自然是有确凿的消息。你若识趣,将人交给我,或许还能保你侯府太平。”
时安夏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访客:“阁下莫要信口雌黄,我侯府向来光明磊落,若没有真凭实据,还请不要在此污蔑。”
访客双手抱胸,步步紧逼:“时小姐,你可知道,你护着的那个人,牵扯着多大的麻烦?这可不是你侯府能承担得起的。”
时安夏咬了咬嘴唇,毫不退缩:“不管他牵扯何事,在我侯府,就容不得他人随意污蔑和威胁。”
访客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时小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安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阁下如此蛮横无理,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神秘访客仰头大笑:“王法?在这京城之中,实力便是王法。你侯府虽有几分地位,但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时安夏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访客突然停下笑声,目光如炬:“时小姐,你莫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侯府。只要我一声令下,侯府顷刻间便能化为灰烬。”
时安夏心中虽惧,但仍倔强地回道:“你若敢乱来,朝廷也不会放过你。”
访客冷哼一声:“朝廷?你以为朝廷能护得了你?”
就在这时,时安夏的哥哥时逸尘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他一身锦衣华服,剑眉星目,脸上带着几分怒色:“何人在此放肆,竟敢威胁我侯府!”
神秘访客转头看向时逸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原来是时公子,不过,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时逸尘上前一步,将时安夏护在身后:“我侯府岂容你这般撒野,有什么冲着我来。”
访客微微仰头,语气冰冷:“时公子,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时逸尘怒目而视:“我不管你是谁,有何目的,在我侯府,就由不得你张狂。”
神秘访客双手背后,缓缓说道:“时公子,你可知,你护着的那个人,是朝廷的重犯。窝藏重犯,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时逸尘神色一凛,但很快恢复镇定:“空口无凭,你说他是重犯,可有证据?”
访客轻哼一声:“证据?等我将人带走,自然会有证据呈给朝廷。”
时安夏忍不住说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访客看向时安夏,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时小姐,你莫要自误。”
时逸尘大声说道:“不管如何,今日你休想从侯府带走任何人。”
神秘访客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好,好一个侯府。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时安夏和时逸尘望着访客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未减。时安夏眉头紧锁:“哥哥,这可如何是好?”
时逸尘安慰道:“妹妹莫怕,有哥哥在,定会护你周全。只是这神秘访客来者不善,我们需从长计议。”
时安夏轻轻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她深知,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侯府,而她和家人能否安然度过,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