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月初三,天刚蒙蒙亮,公鸡就打鸣报晓了。
沈婉兮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看着窗外透着的那一丝光亮,打了个哈欠后便麻利地穿衣下床。
她轻轻推开房门,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院子里静悄悄的,沈书他们都还没起呢。
沈婉兮想着昨天一家人赶路又聊了许久,都挺累的,便放轻脚步往厨房走去,打算先把早饭准备起来。
进了厨房,她先是把火给生起来,添了几把柴火,灶膛里的火很快就旺了起来,映得厨房暖烘烘的。
烧了些洗漱的水后,接着她舀水淘米,把米下锅开始煮粥,又把之前的包子馒头放在蒸笼里蒸着,想着等会儿大家吃着热乎乎的包子馒头配着二米粥,一准能驱散这清晨的寒意。
随着锅里的粥开始咕噜咕噜翻滚,那阵阵米香飘散开来,渐渐地,屋子里也有了动静。
大丫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出来,来到厨房道:“小姑,早上好,我闻到香味儿了,是不是有好吃的啦?”
沈婉兮笑着应道:“大丫醒啦,小姑在煮二米粥,还蒸了包子馒头,等会儿你可要多吃点儿哦。”
不多会儿,沈书、冯苗还有沈砚也都陆续起了床,一家人洗漱过后,便围坐在桌旁,开启早饭时光,彼此间说说笑笑。
大家吃完饭,又齐心协力把碗筷洗刷干净,把厨房收拾得妥妥当当。
随后,沈书便将提前准备好的年礼一一拿了出来,有自家腌制的熏鱼,有几包精心包装好的点心,还有一斤红糖,满满当当装了好几个包袱。
冯苗一边帮着整理包袱,一边叮嘱大丫、沈宇和沈轩:“待会儿去了曾外祖母家,可要有礼貌,不许调皮捣蛋啊,听大人的话,知道不?”
三人乖巧地点着头,嘴里脆生生地应着:“娘,我们知道啦,肯定乖乖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家人便锁好院门,沿着乡间小路出发了。
一路上,大丫、沈轩和沈宇蹦蹦跳跳的,好奇地看着路边还未消融的积雪,时不时用脚去踩上几下,溅起些许雪沫子,嘴里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沈书抱着一部分年礼走在前头,笑着回头对冯苗说:“好久没去外祖母那儿了,也不知道老人家身体咋样了,怪惦记的。”
冯苗应道:“是啊,外祖母年纪大了,爹娘不在了,咱们可得多去看看,陪她说说话也好,这次带了这些年礼,也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了。”
沈婉兮和沈砚在后面跟着,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小时候在外祖母家的事,那欢声笑语就在这乡间小路上飘散开来,仿佛连这冬日的寒冷都被冲淡了几分,一家人满心欢喜地朝着外祖母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沈书一家终于到了外祖母家。
那熟悉的小院映入眼帘,院门口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微微摇曳,似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大丫、沈宇和沈轩兴奋地跑在前头,拍着门喊道:“曾外祖母,我们来拜年啦!”
不多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外祖母那满是皱纹却透着慈祥的脸露了出来,一见是沈书他们,脸上立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赶忙招呼着:“哎哟,我的乖孩子们,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沈书他们忙不迭地走进院子,把手里的年礼放在一旁,给舅舅舅母拜过年后,纷纷围到外祖母身边。
冯苗拉着外祖母的手,笑着说道:“外祖母,过年好呀,您身体还好吧?我们可惦记您了呢。”
外祖母笑着拍了拍冯苗的手,说道:“好着呢,好着呢,一听说你们要来,我这心里呀就欢喜得很。”
沈婉兮也凑上前去,乖巧地说:“外祖母,我给您带了好吃的,都是我亲手做的呢,您待会儿可得尝尝呀。”
外祖母看着瘦下来的沈婉兮,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心疼,她伸出满是褶皱的手,轻轻摸了摸沈婉兮的脸,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说道:
“你是……兮丫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呀,肯定是受了很多苦吧。外祖母看着可真心疼呐,这日子是不是过得不顺心呀,快和外祖母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沈婉兮赶忙握住外祖母的手,笑着安慰道:“外祖母,您别担心,我没受苦呢,就是前段时间家里事儿多,忙前忙后的,可能就瘦了些,现在一切都好着呢,您瞧我这不是精神头挺好的嘛。”
外祖母却还是一脸担忧,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道:“你这丫头,就会宽慰我,哪有忙事儿能把人忙瘦成这样的呀,肯定是累着了,往后可得多顾着自个儿身体,别太操劳了,有啥难处跟外祖母讲,外祖母就算年纪大了,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沈婉兮笑着对外祖母说道:“外祖母,您就别担心啦,之前我偶然遇到了一位神医,那神医可厉害了,不仅帮我调理身体,还教了我不少本事。
您瞧,我现在这身体呀,是越来越好了,而且还跟着学了一手好厨艺,之前我做的那些饭菜,大哥、大嫂他们都赞不绝口呢。”
外祖母一听,眼中满是惊喜,拉着沈婉兮的手问道:“哎呀,竟有这样的好事呀,那这神医可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呐。快和外祖母说说,那神医都教了你啥本事呀,这厨艺又是咋回事儿?”
沈婉兮耐心地解释道:“神医教了我好多养生调理的法子,还教我怎么识药材、配药膳呢,这厨艺嘛,也是跟着神医学的,知道怎么搭配食材能让饭菜更有营养,味道也更好。我呀,就照着学来的这些,平日里给家里人做做饭,大家吃得开心,我也高兴呢。”
沈书也在一旁笑着补充道:“外祖母,婉兮说得没错,她现在这手艺,那可真是一绝,村子里的人都被她厨艺给折磨惨了,咱们呀,可算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