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萱总是一惊一乍的,钟婉已经习惯了,转身朝外面走去。
“走吧,我要回家了,你别送我了,你都送我一天了,赶紧回去吧。”
“不行,我答应了我哥,今天要守护你一整天,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见宋凌萱这么坚持,钟婉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说到刚才拍戏的剧情。
“小昭都知道那个张生是骗他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啊?她不是妖吗,为什么比人还心软!真是不能理解!”
钟婉正拿着手机翻看着微博,抬头说道,“我之前也不能理解,导演跟我说,是因为爱,爱让小昭有了人性,她没有办法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即使这个爱人早就不爱她了。”
“啊,这好不公平啊。那个渣男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吧?”
“爱过,短暂的爱过。人类的爱情就这么脆弱。换一个女人,他一样爱。”
“那个男人太自私了,他根本就没爱过小昭。爱应该是炙热的,爱的本质是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奉献。”
钟婉看着宋凌萱,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宋凌萱竟有这么细腻的一面,忍不住说道,“你说的对,只是你说的太理想化了,现实里很少有。一般来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3-6个月,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年。付出一时很容易,长时间的付出不太现实。长期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宋凌萱有些不解地看向钟婉:“钟婉,你对爱情好像有些过于悲观了。我父母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相爱,爱情和婚姻,如果两个人用心经营是没有问题的。”
钟婉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她周围并没有多好的参照物,她不知道健康的爱情、健康的婚姻是什么样子。
她突然发现,她的家庭也只是个例。
并不是所有人的家庭关系都像她家里这么糟糕,宋鹤泽的父母很恩爱,也许,也许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也许他也是想要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相爱的爱人呢。
可是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宋鹤泽是男人,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
宋鹤泽跟宋凌萱的性格完全相反,爱情观念自然不会一样。
汽车缓缓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宋凌萱执意要跟着钟婉上楼去瞧一瞧。这本就是宋鹤泽得房子,钟婉也不好拒绝。
两人进了家门,钟婉从鞋柜里给宋凌萱拿了一双备用拖鞋。宋凌萱换上之后,好奇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没一会儿,宋凌萱就逛完了整个屋子,一脸失望的说,“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们的爱情小窝会多么豪华,这房子也太小了,不行,我回去可得好好说说我哥,赶紧换个气派些得婚房。”
钟婉听了,只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无奈地往自己房间里走去,“我觉得挺好的呀,什么都有,离我学校又近,出去上班交通又很方便。”
宋凌萱还在自顾自好奇地转悠着。她径直走到隔壁宋鹤泽的房间里,很快又跑到钟婉的卧室里来,脸上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声说道,“你们没有睡一间房?!”
钟婉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沉,暗自思忖:完了,忘了这个事了,宋凌萱不会发现了吧。
钟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赶忙解释道:“……我拍戏有时候回来会很晚,可能会吵到他,就……”
钟婉越说越觉得尴尬,心里后悔不迭,实在不该早上直接跟宋凌萱说他们什么都没做,下次不能这么直说了,怎么也得装装真实情侣得样子。
毕竟宋凌萱太聪明了,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是协议结婚的。
正当钟婉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回去地时候,就见宋凌萱走到她的小书桌旁,正拿着桌上的相机,仔细端详着。
“怎么了?”钟婉见状,走到宋凌萱身旁。
宋凌萱脑袋微微向一侧倾斜,眼睛眯起,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你这相机好眼熟,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这个啊,几年前出的款,当时是挺火的。你也有一台吗?”
“也是,我相机可多了,买了好多,有些都没开封,我哥还说我了。之前我哥那个网恋对象……”宋凌萱正说着,突然,她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哥,嫂子我已经送到了。哎呀,我马上回来,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我现在就过去……”
钟婉听到宋鹤泽的“网恋对象”,竖起耳朵,还想听一听她接下来说什么,然而宋凌萱一边接着电话,一路往外面走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着钟婉挥手,用口型说“我要走了,拜拜”。
宋凌萱走后,钟婉开始收拾衣物准备洗澡,威亚吊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浑身酸痛的不行。
刚走到浴室门口,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消息。
是宋凌萱发来的消息。
萱:嫂子,我哥给你买的祛疤膏,放在餐厅的桌子上,忘了跟你说了。伤口好了,急得涂抹。大美女可不能留疤哦~”
看到这条消息,钟婉嘴角轻轻上扬,很快回复了“谢谢你”。
等她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来,就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全是进口的祛疤膏,粗略一数,竟有二十来管。
钟婉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暗自惊叹:这也太多了!
……
锦城,荣辉集团总裁大厦高耸入云。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宋凌萱迈着夸张的舞台步,身姿摇曳,走到办公室里,一下躺到会客沙发上。
一身时尚的香奈儿小套装,裙摆刚过膝盖,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她随手将LV包包扔到一旁,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促狭地笑意,看着正在专注办公的宋鹤泽。
“哥~”宋凌萱拖长了音调,带着一丝调侃,“你年纪轻轻就肾虚啊?”
这句话刚一出口,正推开门,双手端着咖啡走进来的女助理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片刻后,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宋鹤泽原本专注于文件,瞬间抬起头,眉心微蹙,手中的文件被他捏皱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