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旭长老听完两人的话,目光严厉看向刘牟道:“刘牟佰源,你们此举确实欠妥。新入门的弟子需要时间成长和学习,怎能如此急切地强求?至于刘牟你假公济私,滥用门规之名行逼迫之事你认是不认?”
刘牟听到长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长老,弟子冤枉啊!弟子绝无假公济私之心,只是一心想着让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们尽快熟悉食修之道法,能早日为门派贡献力量,这才急切了些,可绝没有半点不良企图呀,还望长老明察!”
徐碧呸了一声“我们用的着你假好心?你之前那副强硬又咄咄逼人的样子,可不见半分好心,这会儿被长老训斥了,才来装模作样地说这些,咋?当我们单纯好骗不谙世事么?”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打着为门派好的幌子,肆意妄为,那门派的规矩何在,秩序又何在?”涂尔泰站直身体目带挑衅“刘牟师兄,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刘牟眼里冒火,碍于盛旭在场不敢多说什么。
一旁的佰源见势不妙,赶忙上前一步,陪着笑脸对长老说道:“长老,刘牟师弟他平日里也是热心肠,今日确实是心急了些,没把控好分寸,还望长老看在他往日并无大错的份上,从轻发落呀。”
盛旭瞥了他一眼“你与他一同在此维持秩序,他这般行事,你为何不阻拦,反倒还跟着附和?”
佰源脸色一僵惶恐地说道:“长老息怒啊,弟子知错了。”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你们二人欺压新入门弟子,往大了说是你们肆意妄为败坏门规风气,蓄意破坏食肆名声,你二人可认?”盛旭长老目光深沉,神色严肃。
被他威严的视线扫过,两人不敢多说什么低头伏拜“弟子认错。”
盛旭点头“先向沐霞光他们当面赔礼道歉,撤去你二人食肆之职,而后去后山面半月,你二人可有异议?”
刘牟佰源异口同声“弟子认罚。”他二人转身面无表情的和沐霞光等人道歉,听那语气没有半分歉意。
沐霞光也不在意,反正面上来说是自己赢了,至于他们心里想的,关我何干?
盛旭转头看周围围住的其他弟子“念在你们初犯且是毫不知情的助纣为虐,就罚你们抄一遍门规,赶在明日早课时交于执法堂,你们可有异议?”
周围的人同时伏拜“弟子无异议。”
解决完这事,盛旭转身进了食肆。
沐霞光跨过碍事的刘牟佰源两人,牵着李雯往食修小院走。身形交错间耳边响起刘牟的话。
“哼,你以为长老会一直护着你们吗?别以为有个混沌体质就了不起,在这门派里,还是得靠真本事说话,我要整你们有一百种方法!”
沐霞光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冷笑着回应道:“你这话可真是可笑至极。我何时仰仗过混沌体质,又何时想过要靠长老一直护着了?今日之事,错不在我们,若你还要纠缠不休,那我们也绝不退缩。”
佰源眸光一凝,露出些许狠色“师妹,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般不知好歹,等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徐碧火爆脾气一点就着站出来大声道:“哟,佰源师兄,你这是还想继续仗势欺人呀,怎么?长老的话都不管用了?你有这闲工夫在这放狠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后山的狂风与秃鹫。”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大多都是指责佰源和刘牟的话语。
“真是的,还以为是给新入门的弟子的欢迎仪式,结果平白无故惹一身骚,还要被罚抄门规!这两人着实可恨!”
“就是啊,都被长老教训了,还不收敛,这也太张狂了吧。”
“他们这分明就是输不起,还想着后续报复呢,真是过分。”
“我们还没有问他们要个交代呢,他们怎么还敢和师弟们放狠话?”
佰源听到这些议论声,脸色越发难看,他狠狠瞪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可众人也都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这下他更觉得下不来台了,冷哼一声,转头对刘牟说道:“刘牟师弟,咱们走,和他们在这多说无益,咱们日后再计较。”
刘牟也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听了佰源的话,狠狠地点了点头,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沐霞光等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沐霞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警惕起来,她知道这两人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往后行事得更加小心应对。想到这她又暗自苦笑,自己本来想苟着,结果这一件两件的事情都要逼迫自己走到人前。
人前显圣属实非我所愿啊!
当事人走了,其他弟子该排队的继续排队。沐霞光等人也远离此处回院子,他们还忙着解决自己的午饭,哪有功夫在这边耽误时间。
陈情扇了扇扇子“沐霞光,其实这是每位食修都会经历的事情,是食修入门考验。”
沐霞光心念一动,闪过盛旭波澜不惊的眸子了然“怪不得长老来了并没有惊讶的模样,原来是惯例?所以他处罚的点在于随意搬弄门规说事?”
陈情点点头“若是听从他们二人的话,不管不顾的答应帮忙,一则我们累的半死,无吃饭时间,二则是客人会反馈食修名不副实,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就会接受惩罚,降为外门弟子,在食肆端茶倒水扫洒迎客至下一届新人入门才算惩罚结束。”
李雯惊讶磕磕绊绊的说“可.....可紫霄灵韵宗......招人时间并不固定......他们也不知......等了多久。”
徐碧气呼呼道“就算这样也不是他们坑害我们的理由,自己被人撕了伞,就想把别人的伞也毁了,这是哪里的道理!”
秦闲想了想连连摇头“这样说来,还是我们亏了,他们两人真正受到的惩罚也就是面壁思过半个月,食肆维持秩序的事情本来他们也就不用干了!”
涂尔泰想到自己被推倒在地愤恨道“这事我记下了,我若有能力,必定要报今日侮辱。”自己还是太弱被人一推就倒,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江流的呆毛蔫吧的耷拉着“饿了,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