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得姆!?”白特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惊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显然他是认识眼前这个挡住他们去路的女人的。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相遇,着实让他意想不到,一时间,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对当下的局势也愈发担忧起来。
在那气氛紧张得近乎凝固的空间里,金得姆语气淡淡地说出“白特!”,那声音恰似风平浪静的湖面,未起一丝涟漪,仿佛她只是在与一位阔别已久的老友进行一场稀松平常的寒暄。然而,她手中紧握着的那黑洞洞的枪口,却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明确无误地宣告着此刻的状况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平静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你正是我们需要的人呀。”白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尚未从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往昔与金得姆之间那些或深或浅的交集,在这危机重重、孤立无援的绝境中被瞬间放大,令他下意识地认定金得姆是前来援助他们的救星。于是,在心底深处,一丝希望之火悄然燃起,这希望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微弱烛光,瞬间驱散了些许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那神情好似在茫茫黑暗中摸索许久、几近绝望之人,突然捕捉到了一束明亮而温暖的曙光,眼中更是闪烁起充满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绝境逢生的希望。
“对此我很是怀疑呢。”金得姆一边语调平稳地说着,一边以极其标准且专业的姿势稳稳持枪,那持枪的手臂如同被牢牢固定在空气中一般,纹丝不动,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气息。她的目光恰似两把寒光凛冽的锐利尖刀,在白特、作家以及沈涛三人身上来回梭巡,犀利地审视着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出凯托石的蛛丝马迹。紧接着,她微微提高声调,语气中裹挟着几分冷峻之意,问道:“你们谁身上带着凯托石?”那冰冷的枪口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光,与她那不容辩驳的强硬语气相互交织,宛如一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绳索,刹那间将原本就略显紧绷的现场气氛勒得更紧了,使得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让人仿若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白特目睹此景,凭借着多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所磨砺出的敏锐直觉与迅速反应能力,瞬间做出了应对之策。只见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压低身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浑身上下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弦,每一根神经都高度集中,犹如即将出笼的猎豹,蓄势待发,准备爆发出足以震撼人心的强大力量。紧接着,他脚底猛地发力,如同一颗离弦之箭,径直朝着刚刚将视线转移到作家他们身上的金得姆迅猛冲去。得益于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所积累的丰富作战经验,他对时机的把握精准到了极致,这一撞恰似一颗呼啸而出的炮弹,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劲道狠狠撞在了金得姆身上。金得姆毫无防备,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了一小片尘土,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作家和沈涛见机行事,毫不犹豫地一同朝着门口冲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写满了紧张与急切,仿佛身后有恶魔在紧紧追赶,脚步如飞,每一步都饱含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仿佛只要晚一秒,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快跑!”白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略显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每一个音符都渗透着不顾一切的急切之情,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到这简单的两个字中,竭尽全力催促着作家和沈涛尽快逃离这危险重重的是非之地。作家和沈涛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拼尽全身力气,成功地逃出了门外,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口的黑暗之中,只留下白特独自一人被困在屋内。此刻,周围的危险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他汹涌袭来,他的处境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孤立无援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直面金得姆那冰冷得足以让人冻结的枪口,退无可退,仿佛一只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
“把凯托石交给我!”金得姆与白特两人分开后,迅速稳住身形,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因刚刚被撞倒而产生的慌乱与迟疑。她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次精准无误地对准了未能逃脱的白特,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之色,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直直地射向白特,似乎要穿透他的身体,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令人不寒而栗。
“金得姆,听我说!”白特赶忙高高举起双手,掌心朝向金得姆,试图以这样毫无攻击性的姿势向她表明自己绝无恶意。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的神情,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恳切与哀求,一心希望金得姆能够暂且放下手中的枪,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让他能够道出其中的缘由,化解眼前这一触即发的生死危机。
“把凯托石交出来!”金得姆对白特的请求置若罔闻,再次厉声喝问,声音愈发严厉,声调又陡然拔高了几分,在这寂静得可怕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炸雷在耳边轰然响起,震得人耳鼓生疼。她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微微泛白的指节凸显出她此刻用力之猛,仿佛只要轻轻一动,扳机就会被扣动,子弹便会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出,瞬间夺走人的生命。
“你也是叛徒?”白特看着金得姆那冰冷得如同寒霜的眼神,又惊又怒地脱口而出。那眼神中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情分与温暖,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决绝,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与情谊,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