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那女人忍不住大哭起来,悲伤到了极点。
她的这个表现,也是进一步引起了身边陈石信的难过。
那陈石信一脸悲痛,随即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还不是因为这小子?”
女人的目光立刻落到了我身上,说道:“他?他怎么害的爷爷?”
那陈石信立刻将从我买医书一事告知了女人。
女人听后,脸色也阴沉了起来,阴阴的盯着我,说道:“好小子,原来我爷爷搞成这样,都是你小子害的!”
“我告诉你林小华,我爷爷这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
我黑着脸说道:“你们陈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讲道理?我与你们陈家无冤无仇,也惹不起你们陈家,我凭什么要害你爷爷?”
“再说了,我如果真的要害你爷爷,又怎么会用自己真实的身份把医书卖给你们?”
那女人根本不想跟我讲道理,说道:“我不管,医书既然是从你手里买的,那我爷爷的死你就必须要负责!”
我也来了火气,说道:“你要我负什么责?我拿什么来负责?杀了我?”
“我告诉你们,我妹妹可是亲眼看到我被你们带走的,我要是死在你们家里,你看你们能不能摆平警察!”
当时那猛哥在医院将我带走的时候,医院不少人都看到了,可不止我妹妹一个。
我既然被人抓走,我妹妹肯定担心,多半都已经报了警。
那警察之中又有我认识的姜雅馨。
一旦这件事惊动警方,我相信姜雅馨肯定会给我主持正义。
这女人毕竟还欠我钱。
如果我死在陈家手中,这女人视而不见的话,那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我也知道,良心多半都是靠不住的。
那陈家又是一个望族,姜雅馨知道我是死在陈家手中,万一良心突然消失的话,我岂不是白死了吗?
所以,我心中其实也是有几分忐忑。
“呵呵,难怪你这家伙有这么狂,原来是有警察给你撑腰啊!”
“这样吧,我们先把你一条腿送到警察局去,让你看看,静安有没有警察给你撑腰!”
那陈楠冷着脸说道。
说罢,便将猛哥叫了过来,要卸我的腿。
我脸色大变,疯狂在陈家那几个打手手中挣扎。
我还年轻,怎么可能想要变成残废?
一旦被卸了腿,那我本就为数不多的日子,也就彻底完了。
我当然不想看到那陈家如愿以偿的卸掉我的腿。
但是,我只有一个人,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从那几个陈家打手手中挣脱出来?
仅仅只是片刻时间,那几个打手就已经将我死死压在了地上。
猛哥这个时候提着一把斧头过来,是那种消防斧头。
我看到斧头冒着反光,心都凉了半截。
这斧头连牛都劈的死,一旦劈到了我腿上,那我必定变成残废。
我一下子就挣扎的更厉害了。
“你们在家里杀猪吗?把人按在地上干什么?”
就在那猛哥跃跃欲试,打算从大腿开始,将我一条腿劈下来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走进了房间。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夫妻两口子男的春秋正盛,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和陈楠有七八分挂相,女的年纪轻轻,约莫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两人刚刚走进来,就看到陈家打手压住我,猛哥要劈我腿的画面,立刻便出声叫道。
“你们怎么来了?爷爷以前就不想看到你们,现在爷爷身体不好了,你们还来干什么?马上走!”
那陈楠的目光落到夫妻两口子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楠楠,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原谅我们吗?”
那陈楠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原谅?你要我如何原谅你们?当年若不是你们,爷爷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今更是……要被人害死了,我妈妈早就死了,爸爸……也死了,只有爷爷和二爷相依为命。”
“我不想看到你们,爷爷也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快点滚,不要跟我攀什么关系,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听到那陈楠的话,意识到这男人多半就是陈楠的父亲。
至于这女人,我就猜不准了。
不知道是后妈还是亲妈。
不过,听陈楠的口气,似乎对这中年男子怨念极大。
即便是生父她也不想面对,可想而知,这两人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那中年男子一脸歉疚的说道:“楠楠,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
“你妈妈居然会服安眠药自杀,我也只是单纯想给小兰一个交代而已。”
陈楠讥笑道:“哈哈哈哈,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了?逼死我妈妈,你还假惺惺的说没想到。”
“你快点滚,你再不滚的话,我就要吐你身上了!”
那中年男子长叹一声,没有离开,目光落到床上的陈石益身上,说道:“楠楠,我只看一眼,可以吗?”
“我听说爸爸他病重了,所以特地回来看看,我不想这辈子连爸爸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说罢,这中年男人便拉着女人朝陈石益的床走了过去。
陈楠瞬间大怒,一把夺过了猛哥手里的消防斧头,嘭的一声劈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说道:“陈思国,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我这斧头就不认人了!”
陈思国和女人被吓的噤若寒蝉,看到眼前明晃晃的消防斧头,以及那陈楠冰冷刺骨的目光,哪里还敢靠近陈石益的病床?
“好吧楠楠,我知道你还在恨我,那我就在这里看一眼就走吧。”陈思国说道
随即朝床上看了一会儿,便拉着女人的手,说道:“楠楠我们走了。”
然后又跟床上的陈石益的说道:“爸,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看你吧。”
说罢,就要离开。
“爸,你也是陈家的人,里面的人也是陈家的人,你还是陈家的嫡长子,一个臭丫头都可以守在爷爷床边,你凭什么不能守?”
“陈家什么时候是这种连把都不带的女人说了算的?”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满身脂粉气,穿着金色西装,一头金发,干瘦无比的男子带着几人也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