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里这件事,它发生在我暂住巫家期间。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巫家人坚持认定我是个男人,于是他们就擅作主张给我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这位巫家姑娘出身真的很好,模样身段都很好,品行上面也没有问题,对我也挺喜欢,哪怕当时我顶着的是自己原本那张脸。
我的脸没什么不好看的,只是它真的不能算是一张男人的脸。
也许是因为我跟我母亲长得很像,如果我那张脸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反正我不会对他有太多不一样的兴趣。
言归正传,当他们领着那位姑娘来找我,告诉我说那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一再跟他们解释,我真不是个男的。但他们死活不相信,逼得我差一点就脱衣服自证清白。
幸亏当时我还算理智,我还记得我是个女的,我真没必要把自己脱光了给一群大老爷们儿欣赏。
但是吧,我又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个男的伤害人家姑娘。于是我灵机一动,我说我不喜欢女人。
我是个女的,我喜欢男人那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更何况,我对撒谎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我心说我不喜欢女人,你们总不至于塞给我一个男人吧,毕竟男人的自身结构他也没办法给我生孩子呀!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他们竟然给我找来了一个长着子宫的男人!
不是没做完手术的人妖,是真正的雌雄同体。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说我要长得好看的,最起码得我喜欢!
巫家人的执行能力一直很行,他们觉得问题是那个人胡子拉碴太过阳刚,于是他们把那人的脸收拾了收拾,然后问我喜不喜欢。
我当时很想一巴掌接一巴掌抽死他们!他们不瞎鼓捣还好,人被他们这么一鼓捣,那张脸直接离好看远了十万八千里!
我完全想不明白,我做什么事了,让他们觉得我的审美可以奇葩到觉得一个画了新月眉的男人好看!
饶是我的脸部表情已经明显的阴沉下来,巫家人依然不肯放弃。
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了一张人皮面具给那个人戴上,然后又把人带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我没有跟他们客气,我在他们脸上一人送了他们一记铁砂掌,要不是我手上力道控制的好,他们的脖子就被我拧掉了。
虽然我动手的时候确实很多,但我这个人还是很有涵养的,不被气到一定程度,我不会因为单纯的生气而打人。
巫家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不仅能挑起我的怒火,还能让我真的动手抽他们。
我没跟别人提起过我离开张家的真正原因,云海他们也只是以为张家人对我的不接纳让我产生叛逆心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实际上,我离开张家的原因跟我现在不男不女的情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砰砰砰,敲击玻璃的声音把我要抽人嘴巴的剧情打断了,我睁开眼抬起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云帆站在外面看着我。
等我把车门打开后,云帆才说道:“风小了不少,潘子问要不要继续走?”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只能说比之前稍稍好了那么一些。我拍了拍云帆肩上的沙土,说道:“在这里歇一晚吧,明早再出发。”
准备关上车门再续前梦,云帆拦住了我,“哥,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僵硬,“刚才做梦,梦到在巫家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给我找了个男未婚妻的事。”
“男,未婚妻?男的干嘛叫……啊,是他们给你安排的未婚夫吧?”
“不是,真是雌雄同体,他们让我看了,而且他们告诉我,大夫说他发育的很好。”
“还让你看了?!不是,”云帆表示不能理解,“他们想干嘛?”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们还能想干嘛,他们当然是想给我留个后呀!”
这一嗓子喊的有些急,路过的胖子凑了过来,好奇的问:“谁,谁想给你留个后,为啥要给你留个后?”
想想我遇到的那些事,我生无可恋的说道:“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觊觎我的财产,但我不肯给他们,他们就想让我生个孩子,等有了继承人,他们就把我杀了,让那个孩子继承我所有的财产。”
“你在这里给我讲豪门狗血电视剧呢,还让你生个孩子把你杀了,想霸占你的财产,要什么孩子呀,直接把你杀了不就行了!话说,你到底有多少财产呀?”
我看着胖子好奇的小眼神,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也不多,就几吨的黄金储备吧。”
“几吨!”
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的表情实在好笑,我没憋住笑了出来。我一笑,他立马意识到我是在逗他,于是他对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云帆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丢给他一个白眼,下车之后又把那盒扑克牌给了他。
之后没有再出现其他意外情况,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启程出发了。
昨天晚饭的时候云杭跟我们说,从前面河床上的植被情况来看,再往前走的河道枯水可能没有太长时间,这样的话,盐层的坚硬度就没有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那么抗压,我们的车在上面行驶会有一定的危险。
为了避免车陷坑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他建议我们调整一下路线。
胖子问他怎么调,他看着我,提议让我开车在前面带路,他说我们应该去找那个魔鬼城。
他的理由很简单,风那么大,前面的车队一定会停车避风。盐壳承重力有限的情况下,继续行驶勉强可以,车停下来就一定会陷下去。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肯定要弃车离开。
那么大的风,那么多人,一不小心吹跑一两个人那都是正常情况。人丢了车坏了,在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前他们肯定无法启程。
云杭根据天上的云彩以及他的经验判断,第二天还会有大风,他们的向导一定会选择带他们去距离他们不算远的魔鬼城避风。
胖子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说路我可以带,你们要是没什么意见,我就听向导的。
潘子拉上小兔子,跟胖子商量一番后决定听从向导的意见。
我听到胖子劝潘子了,说我比他更心急去那个地方,瞧我这信心满满的样子,估计我也知道路。他还说,只要跟不丢我,走哪条路不是走。
最后我们达成一致,去找那个环环相扣的魔鬼城。
为了让他们放心,也为了不让后面的车跟丢,我让云帆去给他们当司机,把潘子留在我们车里。
我们在大戈壁上跑了一天,傍晚时分终于找到了前面的车队。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我们悄悄往回退了退。
云杭说晚上估计还得有风,我们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
开了一天的车,我感觉自己的腰间盘都要突出来了。不仅是腰,我稍稍一转动身体,就是一阵咔咔响。
吃过晚饭后,我找了块空地想要舒展一下身体。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起风了,我就回到了车里。
他们几个说要打扑克,我没兴趣就去睡觉了。难得一夜无梦,早晨被小兔子叫醒。
小兔子小声告诉我,昨晚我睡着之后张小哥来了。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而且表情有些说不上来。
反正他对我没产生什么危险的企图,不然我不会察觉不出来被人盯那么久。
吃过早饭,潘子说前面的人暂时还不能启程,我们可以检修一下自己的车辆。
我这前车盖刚打开,小兔子就着急忙慌的跑到了我身边,她拿着我的罗盘,慌张的让我看。
罗盘上的指针飞快旋转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把罗盘拿过来,告诉她没事,让她去帮胖子整理物资。
“哥,真的没事吗?”小兔子不放心的问我。
我把罗盘挂在腰带上,屈指弹了一下,要起飞的螺旋桨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没事,过去帮忙吧。”
我们刚把东西收回车里,潘子就让我们马上上车出发,我们要去跟那些人会合。
跟踪者要和被跟踪者会合,除了被跟踪者那边出了天大的问题,否则我真想不出什么原因会做出这么尴尬的决定。
没关系,我跟他们不认识,所以我不尴尬。
我们很快就赶了过去,我还没打开车门下车,小兔子就声音紧张的对我说:“哥,它又转起来了!”
我拿着罗盘试了试方向,它的反应让我有点儿意外,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发现一辆车里面躺着一个情况不太好的外国人。
这人身边守着一个男人,我猜测可能是医生,我去摸外国友人的手腕时不忘问旁边的人:“他什么情况?”
“他被埋沙子里很长时间,我们……”
我打断他的话,“我指的是不正常的情况。”
医生马上掀开了那人的上衣,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他肚子上有几十个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伤口,你……”
“云帆。”
听到我的呼喊,云帆很快就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人肚子上的伤口才对我说:“他们在里面的一艘古沉船里发现了很多盛有血蟞的罐子,有一些罐子已经碎了,他们就把那些东西清理出来。头颅里的血蟞飞了出来攻击他们,往外逃的时候,吴邪和他们的领队阿宁可能跟他们跑散了,至今还没回来。”
“他们这么多人,找人的事情用不着咱们。你帮他处理身上的伤,我去把里面的存货销毁掉。”
我这话音刚落,小兔子就朝我跑了过来,“哥,你跟着我们一起进去找人吧,云杭说他也没把握!”
我正要拒绝,云帆说道:“哥,你放心跟他们一起去吧,里面那些东西等会儿我带着云杭去处理掉。”
“我……”
云帆凑近我小声说道:“我总觉得我们表现的和善一些会更安全,我是指你。”
“他昨晚有什么异常吗?”要是没异常,云帆为什么会觉得我的处境不安全?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云帆推了我一下,催促道:“抓紧时间吧,他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再拖下去,恐怕真的就要给他们收尸了!”
都不用我回车上取背包,小兔子已经帮我拿下来了。
吴邪他们的向导提出要跟我们一起进去找人,都不需要我发表意见,他们就否决了。
我们按照扎西向导说的方法,在阿拉伯石碓的指引下找到了吴邪他们和大家分开的那个路口。
“这边。”
“老白,你到底行不行呀?你要是指错了路,两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呀!”
小兔子追上我的同时喊道:“在刨别人祖坟这种事情上我哥比不上你,但在搜索救援这方面,我哥的实力不容置疑!”
“你哥是搜救犬吗,闻着味就能把人找到?”
“你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我哥……”
我打断小兔子的话,很认真的问她:“你爷爷是不是把你过继给了吴三省?”
“没,没有啊!”
我转头看她,我觉得她急于否认的样子很像心虚,于是我就又说:“你想救你的小伙伴,这份心我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还要叫上我。真的不是因为,吴三省是你的义父,吴邪是你义兄?”
小兔子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她低下头不再说话。我懂了,我一不小心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胖子看看小兔子又看看我,问我:“你把孩子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的跟他说:“没事呀,咱们搬些石头过来做个标记吧。”
胖子一边嘀咕一边搬来石头做标记,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搬来的石头一个个有西瓜那么大,摞起来之后有一个人那么高,我们走出去老远,一回头还能看到它。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莫名的心神不宁,很奇怪,看到那家伙反而安心了不少
他在睡觉,看起来不太安稳
这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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