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温时欢跟着李承钰到了其他地方。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该死的链子扒下来。
温时欢狠狠瞪了李承钰一眼。
李承钰静静批折子,他当看不见。
在链子解下来后,温时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李承钰。
绑她?
好的很。
“去哪儿?”李承钰看着温时欢的背影开口问道。
温时欢道,“回公主府。”
李承钰直接拦住温时欢,抓住温时欢的手腕,“不行。”
温时欢与李承钰四目相对,“陛下,有病看病。”
温时欢最终没出宫。
崔海都能察觉这两人吵架了。
“公主。”崔海将一身衣裙放在桌上,“这是陛下特意让奴才送来的。”
温时欢看都没有看一眼,“劳烦崔公公了。”
崔海道,“公主,恕奴才多嘴,陛下心中是在意公主的。”
温时欢点点头,“嗯,本宫知道了。”
崔海道,“陛下一些事情许是与公主想法不同,公主可以与陛下好好谈谈。”
温时欢点头,“崔公公是陛下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崔海有些讪讪的,“奴才告退。”
温时欢从来不信爱不爱的。
一些事情,感受过程就好,结果谁也说不准会是什么样的。
尤其是感情这样的事情,因为真心瞬息万变。
那一刻是真的,日后的变化也是真的。
温时欢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会爱上谁。
爱这东西,就像是泡沫一样。
阳光下晶莹剔透,折射着闪亮的光可是,泡沫就是泡沫
一戳即破。
一戳即碎。
爱这东西,尤其是爱旁人。
变化太大。
世上最爱的,应该是自己。
温时欢在皇宫逛着,修内司就在眼前,里面看见熟悉的人。
“严修。”温时欢喊道。
严修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图样,根本没有察觉有人喊自己,宫人到了严修旁边喊了一声,严修才抬起头来。
严修对温时欢出现在皇宫并不感到稀奇,他稀奇的是,温时欢叫他做什么。
严修可对温时欢与李承钰这两人有阴影了。
世人向来是按照一套法制规则生活着。
可是,偏偏他的主子是跳脱之外的。
越是高位者,越是不按照法制进行。
严修还记得自己当时见温时欢的模样,看着攻击性很强,实际攻击性更强。
严修忘不了自己差点淹死在池子里面的经历。
他差点成了锦鲤的肥料。
严修摇摇头,将一些东西扔出脑袋外面,走到温时欢面前恭恭敬敬行礼。
温时欢微微点头,“我来是想做一样东西。”
严修听着听着,瞧了瞧温时欢认真的模样。
真是熟悉的要求。
“能做到吗?”温时欢问。
严修点头,“回公主 ,可以。”
温时欢满意离开。
严修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他这脑子真是搞不明白。
公主府。
张奕琉到了府上求见温时欢,心中有些焦急。
他也没想到,上次那封信送过去不但没让他那个蠢弟弟死心,反而逃了。
算算日子也到京中了,可是,人没回府,他派了人去找,只是听说在公主府外面有他那蠢弟弟的踪迹。
后来, 便没有了消息。
这怎么能不让他担心。
张奕琉知道他那蠢弟弟应该是来见静姝公主了 ,说不定蒙混进了公主府,张奕琉特来见温时欢,想要寻一寻踪迹。
只是,温时欢不在,萧懿便来见张奕琉。
张奕琉并非第一次见萧懿,之前见萧懿跟在李承钰身侧。
可是,这次是萧懿以驸马的身份 来见他。
若是之前,他是不必向萧懿行礼的,但这次不一样。
张奕琉认真向萧懿表明自己的来由,不过,其中也隐瞒了些东西。
他总不能说 ,我那蠢弟弟觊觎公主,想要加入这个家。
萧懿倒是对张知意有些印象,随即便让人去排查府中人。
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这个话题有些敏感。
等了一会儿后,有人来传话,府里面没有增添奇怪的人。
张奕琉便告退了。
张知意确实回京了 ,也确实来了公主府。
但不是混在侍从们里面。
而是在柳扶慈身边。
“知意,你为什么要躲你兄长。”柳扶慈将门关上,看着从床底爬出来灰头土脸的人。
张知意叹气,他看着柳扶慈 ,神情恹恹,“你真的嫁给公主了?”
柳扶慈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遍回答这个问题,“对,我嫁给公主了。”
“你为什么要躲你兄长。”柳扶慈问。
张知意眨眨眼,像个布娃娃一样,“可能是因为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