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侣了?”
得知这个消息汐芹顿时一僵,当即狠狠剜了守卫一眼。
“怎么不早说!”
真不知道养他们干什么吃的,身为她的随行护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知道吗?
一个个的就知道拦着她碍事不让她如愿,这么重要的事反倒不说了。
她要是早知道斩厌有雌主一定会改变策略,也不至于让斩厌对自己这么抵触,导致自己如今如此尴尬的境地。
对上海巫女怒意熊熊的目光,海族守卫们委屈极了,他们倒是想说,可是巫女冷脸太快完全不给机会呀!
况且那时候她看上斩厌兴味正浓还被那兽人激起了火气,熟知巫女秉性的守卫们哪敢惹她呀。
虽委屈却没人敢埋怨汐芹,当然,他们也舍不得说她的不是,部落里雌性少,巫女在海族地位尊贵可不只是说说的。
他们只是因为成为了巫女私人的守卫,地位就比其他狩猎队的人高上不少,可都还盼着有朝一日能得汐芹青眼成为她的兽夫呢,哪怕只是个夫侍他们也满足的。
都是这只陆地兽的错!被巫女看上明明是天大的福分,这只兽人若是识趣就该赶紧滚去找原本的雌主解除印记求巫女待他脱离苦海。
他一个脏兮兮的黄皮泥巴兽不懂得珍惜机会和感恩就也就罢了,有什么资格看不上巫女,竟然还敢这样骂人。
“既然你结侣了,那你应该知道怎么伺候人讨雌主欢心,本巫命你现在就去解除印记。”
“只要你把我哄开心了,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说的话,而且能用我的神力保你解除印记后不会死。”
汐芹顿时又自信了,雄兽骨子里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们都恨不得能找千儿八百个伴侣,要不是上有神明规则制约,恐怕没有一个老实的。
她很确定自己不会输给斩厌的雌主,况且自己有神力,斩厌完全不需要担心解除印记后会死,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投入自己的怀抱。
汐芹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大度,好整以暇的看着斩厌,等着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都看你一眼都恶心的想死。”
斩厌小白眼一翻,突然羡慕千窟了,兔子只需要眼尾一勾小嘴一瘪,自有轻驹帮他赶走纠缠不清的雌性。
小猫……想被猫猫护着,又怕把她累着。
“……你是没听清本巫说的话吗?!把你的雌主喊来,我亲自跟她说。”汐芹沉默一瞬,这下彻底不想再跟斩厌纠缠了。
她确实看上了这兽人的皮囊和身子,但他实在嘴臭的不行,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说话这么贱的。
汐芹深知柿子得见软的捏的道理,哼,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兽人要来。
若是他以后识趣,玩够了留在身边当个低贱的兽奴解气,若是还死性不改,待玩够了就把这厮弄死。
“我家雌主最疼我,你别想了,她不会解除印记的。”
他才不会叫小猫来,万一这一身腥的巫女发疯惹念念不开心就不好了,况且他自己能解决,何必脏了念念的眼睛。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私自替雌主做主。”
海巫女语气不屑,雄兽再厉害也不过只是雄兽,又不是兽王大统领这种地位高的兽人,没有雌主点头说的话自然算不得数。
饶是雌主再宠爱也不可能视他们海族的异宝为无物,她就不信会有雌性不同意交换。
汐芹暗自咬了咬牙,不用她说,身边的守卫就替她喊出了阵势。
“海巫女又算什么东西,竟敢私自替我雌主做主?!你想伺候她怎么不自己去?哦难不成是因为她瞧不上你?”斩厌睨了眼挺身护主的海兽,直击他要害。
这么想护着海巫女?骂的就是海巫女!
“火凤凰和巫灵虎兽怎么样了?”轻驹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办法,她对讨厌的人向来小气,就算是一根毛都不可能轻易便宜了别人,不然她会浑身刺挠难受死。
“火凤凰和冰虎兽一直在故意遛人,海巫女追了一下午,毛都没碰到一根,他们海族人还要求弟兄们帮忙围堵,大伙儿都懒得管。”
小统领瞒下了他们故意给海族人使绊子的事实,不重要,王没说帮他们,也没说不能帮火凤凰,身为一个合格的勇士,当然知道王的真正命令。
兽王在神使面前软的跟兔儿一样,女王也为神使马首是瞻,在万兽城,桑念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神使平和温柔是她谦逊善良,可这不代表能有人欺负她,神使想玩,那大家就一起把这出戏好好唱给她看。
“对了神使,我们刚从那边过来看见王被人缠上了,是海族的一个什么巫女。”
“神使要去看看吗?那只雌性看起来好像挺坏的,王不会被欺负吧。”
“海巫女?”桑念瞬间放心了,海族那个巫女实力并不强,不可能欺负得了斩厌的,斩厌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哎呀,我瞧着王都被欺负的不吭声了,神使快去帮帮咱们兽王吧,”
兽人语气里的调侃太明显,脸上的担忧也太夸张,桑念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是唬她玩儿的。
以斩厌的性子不可能会处于那样的境地,他就算不敌也会撕下对方几块肉来。
真要是不吭声恐怕也不是被欺负的,估摸是在酝酿什么坑人的鬼主意吧。
“那我去看看。”瞧着年轻勇士们一脸期待的表情,桑念神色微变,还是去看看吧。
不然若是这些人误以为她不在乎斩厌又该生出不少麻烦,而且他还会有丢人的风险。
万兽城一向认为不得雌主喜爱的雌性是废物,桑念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则,但她不想领教。
“她是谁?”未过脑子便已逃出口的轻语呢喃生于人息散进春风,令人险些没听清。
少女一袭鹅黄长裙,裙摆处垂坠的十数条草珠流苏随步而晃,婀娜身姿顷刻间晃入兽人眼底。
那一刻,华添只觉万紫千红的断尾山都失了颜色,不敌那一抹鹅黄万分之一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