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没出来,但他估计再也出不来了。”借狐神幻境杀人,玩的一把好借刀。
不得不说刑龙胆子很大,斩厌又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当着狐神残魂的面万兽王就能杀人夺传承,照这样看刑龙似乎并没有很敬畏那些古神。
古神和兽神不一样,现在兽神大陆没有古神,他们早就是过去式了,兽神是真实存在的,不惧残魂倒也可以理解。
但刑龙不敬狐神敬凤凰他就不太理解了,这两位都是他族神明,怎么单单把凤凰骨放在神殿时不时去敬拜。
他去拿凤凰骨的时候看见那块遗骨就挨着虎神神像放着,放的位置还挺高的。
“阿兄,我感觉他今天变得很奇怪,看咱俩的时候眼神说不上来的怪,我瞧着难受的很。”
轻驹拧眉回想,刑龙方才和以往一样总是盯着他们看,但是以前是单纯的打量,今天他的眼神很不对,很像他们和别族交换时看猎物、药物或者异宝的眼神。
“一直都很奇怪,”斩厌语气微顿,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打破柔和幻象提醒轻驹。
“他的愧疚和补偿或许是真的,但他没多在乎我们,别太信他,尽量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刑龙缺席了他和小驹生命里最重要、最脆弱并且最敏感的几年,回万兽城后兽王的做法也实在令他失望。
斩厌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再接受这个父兽,他也不在乎刑龙对他们怎么样。
在刑龙打断他,不敢正视他们兄妹在驮迷森林的遭遇的那一刻起,他心底留给那位兽父的微弱空间也彻底没了。
身份已经拿回来了,现如今他和小驹实力强大羽翼日渐丰满,早就不需要他那明显虚伪且有所保留的帮助和父爱了。
和刑龙的关系怎么样都无所谓,斩厌只希望自己的小家和这个他们兄妹俩一手打造的温暖小群体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放心啦,我又不傻。”轻驹摆了摆手,她的预感还是挺准的,一般感觉不对劲的事她都会戒备着。
桑念是真懵了,好半天才确定他俩确实是在讨论提防万兽王。
“万兽王会伤害你们吗?”
猫眼眨了又眨,再眨都是圆溜溜黑漆漆的,无辜且懵懂。
白日里保持着的竖瞳倒是给桑念的猫脸添了几分精明聪慧,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显得小矮脚猫聪明到哪儿去。
“不知道,现在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轻驹轻声解释,心底无端涌起一阵烦躁,她和阿兄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怎么感觉那么多人敌对他们?
今天在王殿的时候,她瞧着其他公主王子恨他们俩恨的差不多能全联合起来,这可真是独一份的殊荣。
“会不会是弄错了,他挺慈祥的……”话说到一半,桑念怀疑犹豫的语气顿时转变,“还是防着点吧,确实有点过头了。”
万兽王在篝火宴时的表现,和他溜进挂月居的时候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按理说真要那么觉得亏欠,应该在子女再次受到威胁时第一时间给予保护的,可刑龙并没有。
虽然他在挂月居有故意表演卖惨的可能,但就算是这样解释也令人觉得有点过了。
兄妹俩提到刑龙奇怪桑念才想起一些被她忽视的细节,有两次斩厌和轻驹都不在那万兽王也溜进挂月居了。
刑龙每回来的都不是很隐蔽,他就进来的方式约莫有些许偷摸的意味,进来以后就纯大摇大摆的,大家知道他的身份都没拦他,谁都不想把气氛弄的太僵。
他总是到处转悠,只是偶尔被她瞧见了才慈祥的笑笑。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谨慎些总不会出错的。
“我感觉兽王好像在我们这儿观察什么。”桑念犹豫了两秒,才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测。
以往不怎么在意,被人一提那些细枝末节就都浮现在脑海里了。
刑龙好歹是万兽城的兽王,轻驹斩厌在不在挂月居他应该清楚才是,没必要总是溜达到门口瞅着,被她瞧见了才哼哼唧唧问一声“阿厌不在吗?”
“没事,我让碎石带人把神殿的兽侍好好招呼招呼,以后他进不来了。”
“我让人去查查余荒是不是真的死了。”
“别去,暂时不用管他。”
斩厌把轻驹喊回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平静的解释。
“他今天是故意跟我们说幻境的事让咱们俩怀疑的,或许是想试探我们。”
至于余荒死没死并不重要,过段时间如果他一直不现身就知道了。
“他试探我们干什么?真烦人。”
听斩厌这样说轻驹声音顿时冷了,语气里尽显嫌弃,她还是太心软了,最近天天瞧着万兽王满脸惭愧的可怜落寞样她险些就……
雌性没忍住冷哼一声,得亏阿兄发现不对劲了,不然真可能上当了。
玛德谁像他们这么点背呀,好不容易回家了还得防着亲爹,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