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董卓也是闲不下来的主,经历了几天的隐忍后,他也是不再隐藏,直接暴露本性。
如今这京师可谓是鸡犬不宁,他也不再是只有那几万兵马的董并州了,他想做的可是相国,十几万兵马在手,还怕天下之人的质疑?
西凉士卒本就生性蛮横凶狠,他们一来到京城,一来到这个从前都不敢想象的地界后,他们的本性就彻底显露无疑,做事嚣张,一有不顺便是提刀砍人,许多人也因此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整天都是浑浑噩噩。
若是你不出去做生意,这一家老小如何养活,但若你出去做生意却又是赔本买卖,实在是进退两难。
一时间,京师百姓竟是叹息之声一片。
回想起十几天前,这些人还是平和相待,他们也是以礼还之,如今看来却都是那披着皮毛的野狼,凶性难改。
距离京师较远一点的村落直接全村逃离,距离近一点的则是想方设法的偷偷溜出去。
虽说有许多人被杀头,但是那种折磨般的慢性死亡却比这一刀两段还要可怕,所以也是不断有人逃离。
因为王望瑾手下士卒都是纪律严明,那些百姓又听说王公贤明,也都是向着冀州涌来。
之前黄巾之乱而连番征战损失的百姓数量也是填补回来,只是其他地区却是没有什么动静,因为这人都向着桃源郡而来。
恐怕这董卓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番举动还便宜了自己,想到这的王望瑾也是在梦里笑得前仰后合,他的口水也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旁边看见这一幕的貂蝉也觉得很有意思,便掏出绣帕在王望瑾嘴边擦拭着。
被惊动的王望瑾一时间竟清醒过来,不过他却有些晕眩,因为他竟看到了白花花的馒头。
不由得,王望瑾用手揉了揉眼眶,毕竟馒头现在可还没出现。
随着手背的揉搓,有些干涩的眼睛眨了眨,定晴一看,却发现貂蝉已经站在了一旁,而自己正躺在躺椅之上,刚刚想来是睡着了。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王望瑾的脑海便不可抑制地继续想象,根本不能抚慰他那躁动的内心。
微风吹过,花瓣飘落间,貂蝉也是浑身一抖,想来是被冻着了,竟不自觉地舞动着她的袖摆,伴随着悠扬的琴声,翩翩起舞,映衬着桃花山的月亮也是暗淡了几分,似乎是被云朵遮掩了。
看着身后几位抚琴的夫人,王望瑾心中思绪翻涌,不由得便作起诗来,一词一句间,似乎超脱尘世,更有说不出的美感。
人也是有困乏的时候,尽兴之后,便都进入房中休息。
天还未大亮,董卓便是带着自己的部将缓缓来到了宴请百官的温明园。
看着现在权势滔天,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董卓,百官都是敢怒不敢言。
没过多久,董卓便开口说出了此次会议的目的。
“如今大汉内忧外患,义军此起彼伏,而汉少帝愚钝无知,我看陈留王聪明好学,言辞清晰,是为一代君王,故……”
话还未说完,卢植便怒道:“董卓!你这可是行那以下犯上的欺君之举!行那逆臣行径?”
一听这话,董卓也是火气上涌,怒道:“卢植 !休要在这胡说!我此举乃是学那伊尹、霍光之事,如何是欺君?”
听着这话,站在后方的曹操、袁绍等人都是怒目而视,心中升起无名怒火。
卢植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说道:“伊尹、霍光之事乃是名正言顺之举,如今好少帝未有过错,如何能改立新帝。”
没有等到董卓回话,卢植又是一通臭骂,直接就让董卓怒发冲冠,怒气值飙升到顶点,便要砍了卢植的脑袋。
眼看事情即将失控,议郎彭伯也赶紧出来劝阻董卓说:“夫善人者,天下之纪。“
意思便是说卢植是这天下人的表率,侧面劝谏董卓不要意气用事杀掉卢植。
侧过脸来,看着不远处的李儒,原本带着期许的董卓在看到他摇头之后也是憋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即今日起,卢公还是不要来上朝了。“
闻听此言,卢植也知道如今这董卓手下兵多将广,更是想要通过废黜汉少帝树立威信,若是自己再招惹下去恐怕真的性命不保,便是转身离去,一言不发。
看着卢植走远,曹操等有志之士皆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都叹了一口气。
眼见烦人的卢植总算是离开了,董卓也是再次宣布了他的想法。
原以为不会再有人反对的董卓正要说下一句话时,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和自己一般体型健硕的男子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旁,是一个身高九尺有余,头束发金冠,肩披百花战袍的年轻人,那人容貌不凡,眼神锐利似鹰,更平添了几分霸气。
看到此处,董卓也知道是何人来到,便是假笑道:“不知执金吾有何意见?“
感受着那明显是藏都藏不住的杀机,丁原也不回应,却见他身旁之人,也就是吕布手中大戟一放,只听“轰隆“一声,却是地面颤动,众人心中也是生出几丝畏惧,不由得远离几分。
见到自己身边武将没能震慑住这丁原,董卓斜睨了几人一眼,愤然摆袖,就要离去。
看到此处的吕布想要上前砍杀董卓,丁原却是拦住了他说道:“董卓手下也是将领无数,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可有能敌过孩儿一戟之人?“
听着这狂妄不羁的话语,丁原也是笑道:“你还是这么的傲然。“
来到办公之地,看着自己的公事,吕布不由得问道:“义父,如今孩儿已将这些全部熟记于心,却是不愿再担任这主簿之职。“
丁原皱了皱眉头说道:“布儿,你也不能只将武艺练到极致,这文墨之事也应多加磨练,文武双全也是一桩美事。“
听到这话的吕布也知道没有机会,便是转身离去。
看着吕布离开的背影,丁原只是扶了扶胡须笑了笑,便没在理会。
而望着眼前堆积着的公务,吕布手一扫,大量文墨之物便是掉在地上发出霹雳乓啷的响声,惹得他更加烦躁。
“吕兄何故发怒?“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吕布不由得转头望去。
眼见来人,吕布也是没有好脸色道:“你不在那董卓麾下做事,为何来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