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指了指她自己的脑袋,一脸难以言语的样子。
江辞想起办公室江破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厌倦,他轻声开口,
“你以后在外面约莫是见不到她了。”
霸总超能力?
沈溪一听这话,抬眼看他。
江辞从沙发上拿过一个毯子盖在沈溪腿上,温声解释,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当时也算是间接逼王总前妻跳楼的人,王总那位前妻的哥哥本就不是善茬,我透露了点风声出去,一旦她哥哥顺着这方向查下去,那个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希望这位女主的光环不要那么严重。
沈溪窝在毯子里,想着。
江辞伸手,深沉的眼睛看着沈溪,眼里带着些细碎的光芒,
“明天晚上沈家宴席照常举行,那位离家出走的沈千金被找回来了。”
沈溪睁大眼睛,有些惊讶,“这位千金回来的还挺及时,明天宴会就要开始了。”
“谁说不是呢?”
江辞颔首,也认可沈溪的话。
李管家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装贵气精致的礼盒,走到他们面前,
“少爷,少夫人,S家刚刚送来最新款的礼裙送来了,来的人说请少夫人试一下,如果有需要调整,他们的设计师再上门设计。”
江辞起身接过。
同时,沈溪被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了视线,她好奇的朝那看去。
江辞接过礼盒坐下递给沈溪,笑着开口,“我们美丽的沈姑娘要不要打开看看是什么?”
沈溪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她紧紧的盯着这个在小说里传说中的能买下京城市中心几套房的高定礼裙。
江辞见她大眼睛视线滴溜溜的围着礼盒转,但却半天没有打开,男人肩膀轻轻碰了一下沈溪,语气带着些直男疑惑,
“你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嘛?”
沈溪眨着眼睛,悄摸的看着周围没有管家和女佣在,她一脸的神秘兮兮的开口,“这个裙子是不是价值一套房?”
江辞语气纵容,摸了摸她柔软的脑袋,配合着她的惊讶,
“那你猜猜这件礼服价值市中心几套房?要是溪溪猜对了,我送你几套房。”
沈溪觉得脑袋里有个蘑菇云要炸开了,京城几套房啊?!
她严肃开口,
“尊敬的江资本家,请问有几次机会?”
江资本家友好的伸出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沈溪眼前晃了晃。
沈溪一骨碌爬起来,凑到男人眼前,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盲猜,“价值三套房?”
江资本家无情的摇了摇头。
沈溪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谨慎问道,“多了还是少了?”
江辞饶有兴致的开口,语气带着调侃,
“溪溪,少了呢。”
沈溪再接再厉,“七套房! !不可能再多了。”
她软软的发丝扫过江辞的脸庞,江辞心念一动,他思索一番问道,
“哪里的七套房?”
沈溪一看有戏,立马接话,眼神充满了期待,“这里市中心对不对。”
江辞手一顿,眼角微挑,勉强开口,“还算凑合。”
“恭喜这个幸运的女士,你答对了。”
沈溪白嫩的手兴奋的捶打着江辞的腿,眼里充斥着惊讶与欣喜,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呀?!”
江辞换算了一下地价,一脸真诚的告诉她,“是真的,明天溪溪的名下就会多出来这些房子。”
“嘶……”
沈溪手下一狠,揪了男人紧实的大腿,“我难不成又发财了?”
江辞被猝不及防的掐了一把,轻吸一口气,他缓过来,两根手指夹着女人的粉白的脸庞,他语气玩味,
“小溪同学,想要谋杀亲夫是不是,嗯?”
“窝布似,听窝狡辩。”沈溪语气模糊。
江辞哼笑一声,下颌微抬,
“打开看看吧。”
沈溪带着敬畏的心态擦了擦手打开了这个连包装都镶嵌着白钻的盒子。
她小心的撕开礼盒外层的膜纸,一点点的刮开上面脆弱的胶,然后——掀开礼盒。
里面赫然躺着一款雾面蓝,裙角带着细碎的流金,白炽灯的照耀下,一款雾面的裙子虽没有带着白钻但竟然更加的夺人眼眶。
沈溪手下的动作非常的轻,她捏了捏裙摆,材质轻薄如蝉翼。
“亲爱的江霸总,我真的好喜欢这个裙子啊。”
江辞一愣,他眼里带着暖意,也带着满足。
他说,“沈溪,你值得。”
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沈溪的物质欲其实很低,往往对于很多东西她都是嘴上说着想要,但实际上这些东西走不进她的心。
她就像游戏人间一般,附和着周围人的欲望。以至于她很少去表达她真的很想要某种东西。
其实最初的本就是,我想要又怎样,我又得不到。
久而久之,她的期待没有那么高,物质欲自然也就跌下来了。
可现在,江辞是除了院长婆婆外,第一个如此能看透她心思的人。
他甚至会小心的呵护着她那颗敏感脆弱的自尊心。
沈溪眼里泪光盈盈,她笑着看着支着下巴认真看她的男人,笑的非常灿烂,“江辞,你真的好喜欢我啊。”
江辞一怔,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委屈开口,
“这时候你不应该说,你好爱我的嘛?”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反正我都爱你好多年了。”
江辞的口吻带着亲昵与宠溺,直击沈溪的心灵。
沈溪小心的放下手中的裙子,把它认真的摆放好,反而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她难得认真说起过去的自己,那个跨越了时间,拧巴渴望被爱的自己,
“江辞,我和你说一说我的以前吧,很多女孩小时候都有幻想,长大以后要找一个怎么样的对象,我也不例外,但我以前想的最多的不是他长大要有多好看,而是要喜欢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要这个男人喜欢我甚至高于生命。”
“我知道,这种设定本就是反人类的,人类的本质是对自我的喜爱与保护,但我想,没有又怎么样,我偏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