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光摇摇脑袋：“这我不清楚啊。就比如这次抓什么辉哥这个案子，我都没听说过。估计江哥是配合禁毒大队办案吧？”
“噢。”
温柠还想问问韩亚光知不知道江挚父母的事。
想知道江挚的父母到底是谁害死的。
想知道江挚想回禁毒大队到底是想抓住谁。
但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江挚的秘密。
韩亚光都不一定知道。
韩亚光啃了一块儿排骨，边吃边说：“温老师，这次也得亏你又做梦了。不然真是不堪设想。”
温柠抿唇笑了笑：“可还是连累到你了。”
“嗐！没事儿！不过你说也是巧了，我发现，温老师你做的梦，怎么都跟禁毒队那边的案子有关啊？蒋安倩算一个，霍晴晴算一个，这个辉哥又是一个！”
温柠一想，韩亚光说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做的每个梦里的人，都和毒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确实奇怪了。
一开始的吕文昭蒋安倩夫妇只是毒品的受害者。
后来的霍晴晴案子涉及参与贩毒。
昨晚的那个辉哥很明显是个掌握着某些资源的毒贩。
还有昨晚辉哥那个皮包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已经到警察手里了吧？
一环扣一环，似乎正在朝着某一个更深更远的方向靠近。
同时一个大胆又惊奇的想法出现在温柠脑海里。
江挚想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在这一环又一环的终点？
也就是说，是不是温柠有可能会梦到江挚想抓的那个幕后之人？
想到这一点，温柠忽然有些激动。
不过激动了没几秒，又有一个想法直接泼了她冷水。
那就是，她把梦里的那个时空故事当成了真的。
如果那个梦里的时空的一连串事件都是真的。
那么……
这个世界的江挚，会跟梦里时空的那个江挚一样，和她相爱吗？
温柠觉得她陷入了一个悖论里面。
那就是，梦里的预知事件和有关江挚的梦境，是同一个时空吗？
两条线之间有联系吗？
假如两条线不是一个时空呢？
如果关于江挚的梦境，只是她的幻想，那么她又怎么可能通过做梦，来找到江挚要找的那个凶手？
温柠越想越迷糊。
如同一艘小船，在风暴天气中迷失了航向。
温柠从胡思乱想中回神，冲着啃排骨的韩亚光笑笑：“是啊，巧了。”
见韩亚光碗里的排骨汤快吃完了，温柠问他：“再帮你盛一碗吧？”
韩亚光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就够了。吃不下了。”
温柠起身，把保温桶盖好：“那我帮你盖上保温，你饿了还可以吃。”
“好嘞！”
“那我先回去了。韩警官，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过来。”
韩亚光不好意思道：“不用麻烦，温老师你不用觉得抱歉。我拿江哥当哥，才去找他的。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呢！这点儿小伤真的不碍事！”
饶是韩亚光再大大咧咧，他也看得出来温柠对于他受伤而心里有愧。
他不希望温柠承受心理负担。
＊
温柠陪了韩亚光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
下午还要去兼职。
临离开医院，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时，不经意看到走廊那边经过一个人影。
像是陆绍哲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病人。
不过人影过的太快，温柠也没有看清楚。
温柠记起来，国庆假期那会儿，有一次和江挚来医院，遇到过陆绍哲和唐恩禾。
那次两个人也是来探望病人，陆绍哲的什么亲戚吧。
温柠微信来了新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
打开手机一看，是祝凌云的信息。
祝凌云：【柠柠，我的新书快要开始推荐了，我好心慌啊！】
温柠笑了笑，转身往电梯那边走。
一边给祝凌云回复：【别慌，稳住。这次一定火！】
祝凌云：【不是，我还是很慌。我想找个大师给我算一算，我这次会不会也扑啊！我都成扑狗了！】
温柠：【嗯，让我这个天选之女来给你掐指算算哈。你的新书必火！！！】
祝凌云：【…………本来我还有点儿希望。结果你一算，我一点儿希望都没了。】
温柠：【真的，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新书我一直在看，真的好好看！比你之前写的那个狗血总裁好看多了！加油！等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吧！】
祝凌云：【好了柠柠你闭嘴吧。你放的彩虹屁，我已经免疫了。】
温柠：【……】
下午，温柠从春棠培训中心出来，看到天色乌压压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间到明天有雪。
看样子可能是真的。
温柠赶紧坐车回家做饭。
还得给韩亚光送饭。
＊
夜幕已降临。
温柠再次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韩亚光在用手机听有声书。
看到温柠又带着饭来，韩亚光特别过意不去。
“温老师，你真的不用总来医院跑了。医院食堂有饭。”
“没事儿。医院的饭哪儿有家里做得有营养？”
温柠打开保温桶，里面是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
上午温柠在医院里留了一个蓝色的保温桶。
温柠看了看，已经洗刷干净了。
她本来想找上午带来的碗和勺子，结果看了一圈，桌子上没有了。
“韩警官，碗和勺子呢？”
韩亚光看了一眼桌子，纳闷儿道：“咦？我不知道啊！上午我吃完就放在那里了。噢！江哥拿去洗了，不过好像没拿回来！用我自己的碗吧！”
“噢！”
温柠没有多想。
从窗台上拿来韩亚光的餐具，帮他盛了一碗鸡汤。
韩亚光喝饱的时候，江挚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
一进屋，就闻到香浓的鸡汤味道。
韩亚光乐呲呲地跟江挚炫耀：“哥你看，温老师又给我熬鸡汤了！”
江挚瞥了韩亚光一眼，没说话。
温柠有点儿尴尬，她问江挚：“你喝吗？”
江挚黑眸深深，看着温柠：“不喝了。这个给你。”
江挚递出手里的袋子。
温柠好奇地接过来，看到里面是一个没拆包装的汤碗和一把新勺子。
温柠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