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袁军营帐内烛火摇曳。
正当袁熙欲行不轨之时,帐外猛然间爆发出阵阵喧嚣,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敌袭!敌袭!”
传令兵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穿透了夜的寂静,直击人心。
袁熙的动作戛然而止,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他死死盯着甄宓绝美容颜,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该死!”
他低咒一声,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欲望,大步流星地迈向营帐之外。
一出营帐,只见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军营之中已然乱作一团。
士兵们慌不择路,四处逃窜,原本井然有序的营地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焦触满身尘土,神色焦急,匆匆赶来禀报:“公子,大事不好!近万骑兵自南方来袭,前沿防御已被击溃,他们正直奔中军大帐而来!”
袁熙闻言,身形一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父亲袁绍,雄踞北方,乃是天下诸侯之首,何曾有人敢如此嚣张地挑衅袁家的威严?
“你说什么?谁人如此大胆?”袁熙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话音未落,又一员大将张南纵马疾驰而至,马蹄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公子,是华夏军!他们来势汹汹,我军前沿防线已溃不成军!”
袁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华夏军,那个在乱世中迅速崛起的势力,行事疯狂且肆意妄为!
“他们怎敢!怎敢如此大胆!”袁熙怒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显得如此无力。
他转身望向身后的营帐,那里,甄宓正静静地躺在榻上,脸色红润,意识模糊。
袁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在瞬间被无奈所取代。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集结,准备迎战!”袁熙咬紧牙关,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此刻已无暇顾及甄宓,唯有先击退敌军,方能保住性命。
传令兵领命而去。
然而战局的变化,却出乎袁熙的预料,他所统领的袁军大营虽然有一万兵力,但此时在却被华夏军骑兵的突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公子,敌军逼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焦触声嘶力竭,语气紧迫。
袁熙双目圆睁,怒视前方,“反贼而已,我袁家大军何惧之有?此地兵马过万,岂容他们放肆!”
然而,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如潮水般涌来,袁军士卒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仿佛风中残烛。
张南见袁熙固执,心急如焚,跪倒在地,恳切道:“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请先撤回北海郡主城,那里有万余守军,再调渤海郡兵马增援,再图歼灭敌军不迟啊!”
袁熙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大势已去。
他瞪视着逐渐逼近的华夏军骑兵,眼中闪过一抹不甘,终是点了点头。
“带上甄宓!”
袁熙猛然转身,欲冲入营帐,却只见华夏军的先头部队已如鬼魅般出现在视线尽头。
火光映照下,铁骑如林,气势汹汹。
“来不及了!”焦触一把拉住袁熙。
袁熙浑身一颤,望着营帐方向,甄宓那绝美的容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恨恨地道:“走!”
说罢,袁熙翻身上马,动作虽显慌乱,却仍不失贵族的矜持。
马蹄声起,他带着亲卫,在混乱的军营中左冲右突,寻找逃生之路。
“反贼!你们休要得意!待本公子重整旗鼓,定要将你们斩尽杀绝!”
袁熙边逃边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身后,华夏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袁军士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袁熙心中愤怒且不甘,明明今晚他就要得到甄宓,如今平白便宜了贼军。
“公子,快走!莫要犹豫!”焦触在旁催促,声音中带着焦急。
袁熙咬紧牙关,不再回头,策马狂奔。
袁熙狼狈逃窜后不久,刘羽便率军推进到了中军大帐。
刘羽翻身下马,踏入了营帐。
营帐之中,甄宓静静地躺在榻上,她的呼吸略显急促,双眼迷离,俏脸如霞,与往日那清冷孤傲的模样截然不同。
一阵脚步声响起,甄家的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榻边的刘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道:“将军,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吧!”
“只要您放过小姐,中山甄氏一定有重谢。”
刘羽此时才算明白,这女子竟然是甄家之女,而且光旗倾国倾城的容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洛神甄宓吧!
他缓缓走近,细细端详着甄宓的容颜。
少女肌肤白皙如玉,睫毛轻颤,鼻梁高挺,唇色殷红,即便是此刻药性发作,也难掩其倾世之姿。
刘羽心中暗叹,难怪袁家父子、曹家父子都对此女魂牵梦绕,这样的女子,确是人间绝色。
看这少女的样子显然是被人下药了,莫非是袁熙?
刘羽不禁好笑,看来自己还来的真是时候坏了袁熙这次的好事。
此时,甄宓的侍女还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哀求刘羽。
刘羽冷然道:“起来吧,我并非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好好照料你家小姐。”
说罢,他轻轻挥手,示意侍女上前。
侍女见状,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甄宓。
刘羽则转身对身旁的亲卫道:“你速去安排一处僻静之地,让这两位姑娘好好休息,再派几个可靠的人手,守在门外,不得有误。”
亲卫领命而去,刘羽则站在营帐门口,目送着侍女搀扶着甄宓离去。
他的心中倒是没什么在意,如今的他也不是什么急色鬼,趁人之危这种事他不屑于为之。
而且他此次率近万骑兵奇袭,端了袁熙的北海大营,不过是顺手搂兔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