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熟悉的树林,许啾啾找了个高一点的树杈,站在上面,然后将空间内的西瓜都给挪了出来,万人大厂的夏日福利采购,几千个西瓜都只是刚刚够。
想了想,许啾啾又放了几千个西瓜出来。
这样一来,多出来的西瓜份额,可以和别的厂交换一下,就像是上次的薄荷草一样。
交换出去的东西,到了秋冬就能获得收获。
这样一来,轧钢厂的工人们,今年也能有个充满了油珠珠的年了。
西瓜放好,许啾啾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脚印给抹掉,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到家之后,许啾啾回到空间卧室的床上睡了一觉。
睁开双眼的时候,看着有些暗,但是浅粉紫色的卧室墙壁,许啾啾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
可等脑子清醒之后,许啾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咦?”
“感觉,睡得很饱哎……”
如果用电量来形容的话,之前都是充电到百分之八十,现在就是充满了!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甚至想冲到黑土地里面拔土豆!
出了空间,许啾啾将床上的毛巾被给折好,然后起身将窗户和门打开,许妈已经开始做饭了,说是做饭,1其实就是煮稀饭。
当然了,虽然是稀饭,但是也比苟家的稀饭浓稠许多。
苟婶儿也瞧见了,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做饭,这站起身来扫一眼就能看清各家锅里的东西。
看了看许家的锅,又低头看了眼自家的锅,苟婶儿还是没能忍住,柔柔道:
“许家的,你家这日子过得好哟,除了三丫还要再养几年,剩下的都是给你交钱的。”
然而,许妈听见这话,只是笑笑不说话。
张婶儿更是懒得搭话,她家里人口多,她做饭且忙着呢!
刘婶儿倒是瞥了一眼,但她儿子刘峰今天就要回去复工了,她也不想大早上的吵架触霉头,便只翻了个白眼,然后把饭给端进屋里去了。
“儿啊,你慢慢吃,吃饱了妈送你去厂里。”
已经躺了好多天的刘峰,听见这话,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默默地吃着饭,他的心,已经跟着消失的美丽死了。
瞧着儿子这样,刘婶儿心里又把那狐狸精王美丽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这才趁着吃饭的功夫道:
“儿啊,你看,你都这把年纪了,你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出生好几年了,要妈说,相亲这事儿,你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看这次,妈照顾你都有些使不上劲,这要是有个媳妇儿,那就不同了。”
正在吃饭的刘峰听见这话,顿了顿,放下了筷子。
刘婶儿瞧见这一幕,有些着急,这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去了一趟王美丽家,反倒是比之前更难说得通了。
就在刘婶儿脑子都快转冒烟了,想怎么让儿子答应相亲时,却听见刘峰开口了:
“妈,相亲这事儿你不用着急,之前美丽流产我就同意离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觉得哪个条件好的小丫头会愿意再嫁给我?”
刘婶儿张嘴想反驳,却又听见儿子刘峰开口:
“这件事,我自己知道,你忘了,当年她,也是我自己找到的不是?找媳妇这件事,你得相信你儿子。”
刘婶儿听见儿子说这话,连连点头。
“是是,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行,那,我就,先等着?”
刘峰点了点头:“ 等着吧。”
-
“刘婶儿!苟婶子,张婶儿,许婶儿,早上好!我出门了!”
陈斯此时也穿着厂服走了出来,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陈斯这些日子出门都会友善的和院里的人打声招呼。
苟婶儿看了一眼正在堂屋里吃饭的刘家母子两,眨了眨眼,然后柔声问陈斯:
“陈斯啊,你那相亲对象,她家咋说啊?”
陈斯闻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苦闷:“哎,巧巧家要得也不多,就是一百块彩礼,然后要单独的婚房,还有一辆自行车。”
苟婶儿听见这话,有些咋舌。
“这还要得不多啊?也就你家有单独的房间,这搁在别家,三样下来不得把家底给掏空了?”
她家大儿媳当初可是没要啥呢!
不过,这陈斯自然没自己儿子有本事,女方狮子大开口也是正常。
正这么想着,苟婶儿就听见陈斯反驳自己:
“苟婶儿,巧巧可是有工作的,她要的东西,在厂里的女工里已经算是少的了,哎!”
听见这话,苟婶儿脸上隐隐的自豪卡住了。
“行了,苟婶儿,我也不和你说了,你家日子过得紧,估摸着也没钱可以借给我,我先走上班去了!”
日子过得紧的苟婶儿,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彻底停摆了。
一声不吭的,苟婶儿将稀饭给端进了屋里,接着便回了自己屋里,趴在炕上生起了闷气。
一旁刚刚起床穿好衣服的老苟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看了看自己媳妇:
“咋了。”
“哎,我就是心里憋屈,你说,你好歹也是个老师,文化人,老大也是个工人,可咱们家,咋就过得比谁家都不如呢?”
听着媳妇儿那带着怨怼的话,老苟叹了口气:
“你看你,这话可不能在儿媳妇面前说,要不那孩子多心了。”
听见这话,苟婶儿翻过身来,侧睡着看着自家老苟:
“这亲家也是个不讲礼数的,这女儿肚子大了,就没上门来看过。”
老苟听着这话音,摆明是怨上大儿媳了,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重了些道:
“你个老娘们,别一天到晚和大院里的人待久了,也变得小家子气起来,咱们家是有文化的,你也是认得字的,和那些没文化的娘们可是不一样的,知道了不?”
苟婶儿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就想当个没文化的人,想骂就骂,想打架就打架,可等瞧见老苟那嫌弃的眼神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看陈家,多半是要找人借钱结婚了。”
老苟摆摆手:“他有本事借是他的事儿,反正也不会借到咱们头上。”
苟婶儿听见自家老苟这话,又想到刚才陈斯那话。
啊啊啊啊!!!
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