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洛的鞭笞之下,赵大武和李桂芬很快就采购好了所有的设备。
两人又忙活到了半夜,才终于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只等着烤饼摊的开张。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被李桂芬的手机铃声吵醒。
“叠个千纸鹤,再寄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赵大武眉头紧皱,摸黑狂拍着李桂芬的胳膊,“你就不能把你那个手机铃声给调小一点?!”
李桂芬也没睡醒,她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思洛慵懒的声音。
“出摊了没有?”
还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的赵大武和李桂芬看了眼手机。
凌晨4点整。
李桂芬揉了揉额头,“天王,现在才4点钟啊。”
思洛继续说道:“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真的过得越来越潇洒了,是想我去你们那儿亲自把你们叫起来吗?”
两人虎躯一震,赶忙揉了揉惺忪睡眼,又使劲的擦了擦脸,连忙阻止道:“天王,这就不麻烦您专程过来一趟叫我们了,我们马上起来出摊。”
两人只能打开灯,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电话这头,李桂芬好奇的询问道:“天王,你住在哪里呀?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住?”
思洛:“你们那点地方能能住三个人吗?还是想我把你们赶出去,我自己睡?”
“呃,不了不了。”李桂芬讪笑道:“那我起床准备准备出摊了。”
思洛“嗯”了一声,“以后自觉点,别等我来电话。”
李桂芬连连点头,“知道了,以后都这个时间点出摊。”
打发了赵大武和李桂峰后,思洛挂断了电话,继续躺在了柔软舒服的被窝中。
要说她确实该早点儿从大叁村里出来,赵家的床铺是硬质的木板床,被子虽然新,但总有一股淡淡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不过现在好了,她可以尽情睡在五星级酒店里了。
而这边的赵大武和李桂芬就比较惨了。
凌晨4:30的天空还是黑沉沉的,只有街边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照亮在黑夜里前行的两个身影。
李桂芬踩着三轮车,车上驮着赵大武和烤饼装置,两个重量都不轻,李桂芬踩的十分费劲。
虽然已经确定了要自己做生意,但赵大武和李桂芬之前都在村里生活,从来没有过亲身经历,更不知道该怎么卖东西。
等到李桂芬实在踩不动三轮车的时候,他们就在路边的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然后他们把烤饼装置放下,静静的等待着路人经过。
可显然,他们所住的城中村本来就是偏僻的地方,他们骑着三轮车并没有离开他们租住的地方太远,导致他们所待的地方也人烟稀少,甚至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赵大武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现在这个天本来就冷,更何况他们还选择了在一天当中最黑暗的也是最寒冷的黎明出来出摊。
可直到他们等到太阳升起,都没见到一个人。
*
思洛从2米大床上自然醒,去楼下的餐厅里吃了早餐。
西点,面包,油条,馄饨,水果,牛奶,她都要。
之所以选中这家五星级酒店,就是因为含早畅饮,她可以痛痛快快吃个够。
刘淑慧做的菜固然好吃,但分量确实很难满足她,这会儿终于可以敞开了吃。
又吃完了一个三明治后,思洛前往粥点区,挑中了一碗仅剩的青菜粥。
而就在她要拿半碗粥时,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思洛朝那人看去,是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穿着西装的男性。
西装男松了松领口的领结,不容置疑的开口,“让开,这碗粥,我要了。”
说着,他就想将那碗青菜粥纳为囊中之物。
若是他态度没这么嚣张,思洛倒也不是非得吃这碗粥不可,可现在,思洛怎会如他愿?
她单指点在碗沿,西装男竟完全搬不动那碗粥。
他眉间蹙起,转过头来眼神不善的盯着思洛,“这碗粥我要了,听不懂人话吗?”
思洛同样眼神冰冷的回望过去,“这里谁刚才说了什么吗?我怎么只听到了几声狗叫?”
“你!”西装男气急,但自诩受过良好教育让他并没有发作,只是仍旧语气不善的说道:“我没空与你在这掰扯,我太太身体不适,需要吃点清淡的,这碗粥你开个价,让给我。”
思洛挑眉,“行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100万,这碗粥,让给你。”
“什么?”西装男仿佛听错了,“这碗粥你竟然开价100万?你当别人是傻子吗?”
思洛语气又森冷下来,“没点实力就别学电视剧里的霸总,都这么大人了,还分不清童话与现实吗?少看点偶像剧吧。”
西装男深吸了口气,他额边青筋暴起,似乎已经是忍到了极限,他不管不顾的想拿起那碗粥,但有思洛坐镇,今天谁都别想从她手里拿到这碗粥。
西装男发现他确实是搬不动这碗粥,于是只能无能狂怒,“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是哪家的小孩?把你爸妈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教的你?一点教养也没有。”
思洛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孤儿,是叫不来我爸妈了,但我或许可以让你去见他们,然后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没教养啊?”
“啪!”
一个反手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甩在了西装男的脸上。
西装男的脸被打歪在了一边,他的脑袋蒙蒙的,眼前似乎也有许多星星在闪烁。
他五官皱成一团,痛苦的甩了甩脑袋,企图甩走眼前的星星。
思洛在一旁询问道:“怎么样?见到你爸妈了吗?你有没有问问他们,你为什么能这么神金?”
西装男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神来,他缓缓的转过了脑袋,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儿,“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个巴掌下去,西装男的脸又被拍向了一边。
思洛仰着脑袋,但气势完全不输西装男,她幽幽开口道:“我打都打了,你再问敢不敢的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