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就已心领神会。
王五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沈兄放心,通知爵爷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就行。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陈白榆,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下去准备一下,天黑以后从空中飞出城。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大厅内炸开。在场的族老们,包括纳牧在内,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空中飞行?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纳牧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怎么可能?
不知只有大宗师才能短暂的凌空?
其他族老也纷纷交换着惊诧的眼神,低声议论着。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王五和陈白榆却显得异常淡定,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陈白榆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是,营长。
沈和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如渊。他知道,王五他们一定还藏着更多的底牌,而这些底牌,或许就是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全纳拉城的关键。
大厅内的气氛渐渐平静下来,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消息打破了他们对武力的认知。
与此同时乌拉率领的五千麟甲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飞驰而来。他们的身穿的麟甲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马匹的嘶鸣声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躁。
纳划正在厂门外巡视,听到动静后立即警觉起来。当他看清来人是乌拉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快步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乌拉统领,这是…
乌拉的眼神如同利剑,直刺纳划心底:草原部落南下,已经围住了纳拉城。我奉命来接你们返回。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纳划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纳拉城陷落的景象,听到了族人的哀嚎。
回过神来的纳划顾不得多问,转身就往厂内狂奔。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在空旷的厂区内回荡:冯厂长!快!快!收拾东西,返回纳拉城!
冯徐正在查看半成品大船的龙骨,听到喊声后缓缓转身。与纳划的慌乱不同,他的眼神异常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他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纳划,发生了什么事情?
纳划喘着粗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冯徐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还在忙碌的工匠们。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厂内炸响: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换上软甲带上防身武器,搬出存放在厂内的三箱手雷,跟乌拉统领一起返回城内。
这道命令如同一阵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造船厂。工匠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不舍和担忧。他们的目光不断在半成品的大船和厂长之间徘徊,那艘大船凝聚了他们数月来的心血和汗水。
有人忍不住开口:厂长,这船…...
冯徐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艘船,等我们打退敌人后再来完成!
这番话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每个人的心中。工匠们眼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决心。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整个厂区顿时陷入一片忙碌之中。
软甲的摩擦声、武器的碰撞声、脚步的奔跑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仿佛身后有无形的敌人在追赶。
冯徐站在厂门口,目光如炬,扫视着忙碌的众人。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唐刀,仿佛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乌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低声自语道:不愧是冯徐,果然沉稳。
随着最后一箱手雷被搬上马,冯徐一挥手:出发!
五千麟甲骑兵护卫着工匠们组成的队伍,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向着纳拉城的后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飞驰了半个时辰,后城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三万骑兵如同一片乌云,将后城门团团围住。他们的战马不安的刨着地面,扬起的尘土形成一片灰蒙蒙的帷幕。
乌拉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缰绳。这支骑兵的装备精良,显然不是普通的游牧部落。如何在不造成重大伤亡的情况下突破重围进入城内,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缓缓靠近。冯徐的声音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胸有成竹:乌拉统领,我们带了三箱手雷。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乌拉猛的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他仔细打量着冯徐,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位造船厂的厂长。
能让爵爷留下手雷在船厂内,单从这一点来看,爵爷非常的重视安阳造船厂。
冯徐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你们训练刻苦,实力定然不弱。若是配合这些手雷,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乌拉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环视着身后的五千麟甲骑兵,每个士兵的眼中都燃烧着战意。这支队伍经过数月的严苛训练,早已今非昔比。再配合上手雷这种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利器,突围的把握顿时大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电,扫过众人:传令下去,向城墙上的人摇旗发信号,准备突围入城!命令如同一阵旋风,在队伍中迅速传开。士兵们调整着马鞍和武器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发的紧张气息。
工匠们将手雷分发下去,每个人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