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拉气得脸都扭曲了,猛地用力一甩手,挣脱了柱间拉着他的手腕,继续大步往前走去。
柱间没防备他会有这么一下,被这股猛力拉扯得踉跄了好几步,脚步慌乱地往后退,差一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刻的马达拉,双眼好似燃烧着两团炽热且倔强的火焰,就如同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般,怒吼道:“柱间,你总是这么天真!在这满是杀戮、阴谋,冷酷无情的忍者世界里,轻易相信他人可是会要命的弱点。我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得搞清楚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绝不能在危险面前干等着,任人随意摆布。”
他的内心如同汹涌澎湃、呼啸而来的大海啸,强烈的警惕心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冲破眼前的阻碍,唯有找到真相,他才能让自己心安。
与此同时,洛轻颜正在屋内整理着东西。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物品,突然,外面传来的嘈杂动静打破了这份平静。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满脸怒容的马达拉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径直走来。
洛轻颜满心疑惑,自己没招惹他呀,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马达拉在门口大声地质问:“你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勾引我和柱间?”
他的话语直截了当,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冰冷的怀疑与熊熊怒火。
洛轻颜的身形微微一怔,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然后仰起头,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医生,见你受伤了就顺手帮了一把,没别的意思。还有,你们也不瞧瞧自己啥模样,哪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勾引的?”
拜托,可别随便质疑她的审美。
一个黑得像煤炭似的,还留着黑长直头发,穿的土里土气的,脸上更是脏得要命,看着就跟乞丐没啥两样,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去勾引?
至于另一个,刺猬头,脾气又差,一只眼睛还被头发遮着,要不是仔细看,还以为只有一只眼睛呢!
论长相,呵呵,也就普普通通,跟烈阳大陆的那些天之骄子们相比差远了。
马达拉被她这话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仔细一琢磨,她好像确实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就他们当时那灰头土脸、满身鲜血的模样,只要脑子正常的人,肯定不会看上他俩。
而且也没从她身上察觉到查克拉的波动,这么看来,她或许真的只是个普通路人。
可马达拉心中的疑虑仍旧没有消散,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路过?哪有这么巧的事?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你一个女人孤身一人,还恰好有这么精湛的医术?”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洛轻颜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强大的气场如同无形的漩涡一般,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柱间一看情形不对,赶忙一个大步跨上前,他那高大的身躯像坚固无比的盾牌一样,挡在了洛轻颜的身前,语气平静但又十分坚定地说:“马达拉,我都跟你说了,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怀疑人家。”
马达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声好似锋利的冰刀在空气中划过:“证据?等有证据的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洛轻颜看着两人这般激烈地争吵,心中满是无奈。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忍者世界到处都是争斗和阴谋,对陌生人持有怀疑态度也正常。但我真的只是好心帮忙。”
洛轻颜发誓,这次绝对是她破天荒第一次大发善心,要是换做以前,她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呢。
没想到自己难得发一次善心,却遭到如此无端的怀疑,气得肺都快炸了。
自恋的人她见得多了,可像这样普通却又迷之自信的还真少见,她真想问问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自信,竟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勾引他?
况且他喜欢的还是男人,据她的观察,他在感情里应该还是处于下方的那个。
因为那个叫柱间的看起来比他强壮多了。
心里虽然各种吐槽,但嘴上还是反驳道:“要不是当时你朋友哭得那么惨,我才不会救你。你们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救了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柱间满脸歉意地对着洛轻颜解释:“不好意思,马达拉刚刚被朋友背叛,情绪比较激动,看谁都像是坏人,还请你多多包涵。”
洛轻颜咬着下唇,粉嫩的唇瓣上立刻就留下了深深的齿痕,气愤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包涵他?就因为他受伤了?我跟你们又不熟,好心救人,却被这样恶意揣测,这就是你们忍者处理事情的方式吗?”
她此刻觉得这两人简直烦透了,就像有两只嗡嗡叫的苍蝇一直在耳边缠着,自己好心救人,却惹来了这么多仇怨。
“我也不指望你们报答我,但也别给我乱扣帽子,我洛轻颜还没落魄到需要依靠男人的地步。”
“现在,马上给我走。”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想再理会外面的事情。
她也就是现在自身实力不够才强忍着这股怒火,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把那个马达拉打得半身不遂。
柱间和马达拉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挂着尴尬与无奈。
柱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又长又沉重:“马达拉,你瞧瞧你这冲动的脾气,把好事都给搞砸了。”
马达拉皱着眉头,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但很快,那一丝懊悔就被他骨子里的倔强给掩盖住了。
他在这充满危险与陷阱的忍者世界里待得太久了,早就习惯了对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保持高度警惕,没想到这次却让洛轻颜如此反感与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