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霆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来,上前与李尚峰对视,霸气撵人:
“定国公,阿晚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丝毫不比你的女儿差,阿晚的婚事就不劳烦您二位操心了,请回吧!”
虞晚委屈极了,眼泪簌簌地落下,怪不得要给她介绍王爷呢,原来是给人做妾,说的好听是侧妃,还不是要被王妃挑刺磋磨,她才不要一辈子受人欺负。
这还不如梦中给陆衍当外室呢,起码不用给人磕头奉茶,她扑到阮氏怀里低声抽泣。
“娘,阿晚不要做侧妃,我要陪着您和父亲,我以后都不嫁人了。”
阮氏也气红了眼,都怪她,没能保护好女儿,让人如此作贱。
谢红樱看着女儿和外孙女被欺负,额角突突地跳,胸腔的火是一点也压制不住,双手捏住范氏的脸,跟揉的跟面团儿似的,骂的她狗血淋头,唾沫星子都溅到她的脸上,丝毫不给她半分面子:
“我呸!你们两个黑心货,本宫告诉你们,我的阿晚福薄,配不上贤妃的宝贝儿子,但也不至于给人做妾。
这件事最好就此作罢,日后谁敢在本宫面前再次提起,本宫亲自去求皇上,把他的女儿送进后宫,皇上的妃子不比王爷的侧妃更有面,不是吗?”
范氏被骂的哑然失色,闭上眼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李尚峰对这个公主继母向来畏惧,丢下一句话夫妻俩灰溜溜的跑了。
“母亲,这都是娘娘的意思,与我们无关。”
“给我滚!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出的主意,本宫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红樱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这个继女从前就心思多,当初她和李泰斗得两败俱伤,她却提前给自己找好了退路,主动给当时还是王爷的圣上做了妾,皇上登基后又一举诞下皇长子,一跃成为贤妃,风头无两啊。
“母亲,小婿担心贤妃日后还会作妖,这次派定国公夫妇前来,只是试探,投石问路。”
陆震霆在朝堂多年,敏锐的察觉到贤妃心思不纯,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嫡公主,伴随着皇子们的长大,后宫前朝暗流涌动。
虞晚小脸瞬间白了一层,乌黑的眼睛立刻盈满了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外祖母,万一他们非让阿晚做妾怎么办?”
难道她始终逃不脱被人摆布的命运吗?梦中做外室,梦外给人做妾。
陆震霆周身萦绕着不悦的气息,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阿晚,镇国公府是你永远的依靠,只要父亲在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谢红樱紧接着开口:“阿晚不必担心,天塌下来有外祖母护着你。”
贤妃,皇上那么多儿子,楚王只是占了长子的名分,还不是太子呢,你就如此放肆,未免也太嚣张了。
虞晚不安的情绪渐渐被父亲和外祖母安抚,她想回明月居了,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阮氏和陆震霆对视一眼,向母亲请辞:“娘,我们就先走了。”
谢红樱对定国公府的那帮人更恨了,“阿晚,外祖母答应给你的宝贝还没承诺呢,震霆你先等一会,女儿,你也随母亲来。”
阮氏不明所以,跟着谢红樱进了内室,无奈地笑了笑。
“娘,你已经给了阿晚够多宝贝了,阿晚的小金库都快装不下了。”
谢红樱弯下腰从书架底拿出一个盒子,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这次送的不一样。”
“外祖母,这里面装的什么啊。”虞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的嗓音又娇又软,尤其是再配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人看。
谢红樱笑眯眯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沓泛黄的纸。
“卿儿,你这母亲做的也太大意了,阿晚今年都十四了,可有来癸水?”
阮氏自己也是十六岁才来的癸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茫然地盯着母亲。
“娘,十四岁还早着呢。”
虞晚听到癸水二字,牙齿都在打寒颤,梦中她是及笄后来的癸水,许是被姜鸿宝推入冰湖的缘故,她每次来月事时无异于抽筋剥骨,
做了陆衍的外室后,他请了不少名医诊治,在各种珍贵药材的温补下,她的腹痛才缓解了些,但还是与常人不同,若是能把这个病症解决了,她可就太高兴了。
“外祖母,这就是你给我的宝贝?”
谢红樱微微颔首,目光慈爱地看着虞晚,声音轻柔,娓娓道来。
“阿晚,女孩子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该绽放的时候得绽放,否则过了花期,就会比旁的花逊色些。
外祖母手中的秘方是宫廷流传下来的,专门给皇室的女孩温补身子,这其中的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将来你成婚了,会非常感谢外祖母的。”
自家外孙女容貌拔尖不假,生的肌肤瓷白,雪肤花容,可美人不止要看脸,要整体来看,从头到脚无一都要精致。
虞晚就是这方面吃了亏,京中贵女多数十一二岁身子开始抽条,褪去幼年时的稚嫩,初现女子的特征,她明明已经十四岁,却看起来像十来岁的小姑娘,美则美矣,却太孱弱了些,典型的发育不良。
“外祖母,你的意思是我喝了这秘方,癸水会提前来?”
虞晚咽了口唾沫,她只听出前半句的意思,后半句压根没领悟到。
谢红樱笑着点头,看虞晚的眼光就像看一块美玉,想要把她雕琢的完美无瑕。
“阿晚,这方子能极大的改善你的体质,百利而无一害,出去找你父亲吧,外祖母交代你娘几句话。”
虞晚知道外祖母不会害她,她听话便是,朝二人福了福身出门。
阮氏见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了,“娘,你要同女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