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个劳碌命啊。”栖云叹了口气。
明明都已经决定好摆烂了，上辈子的他辛劳了一辈子，结果战死后居然还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转生就转生，但能不能把他洗成一个白板号啊，居然还带着记忆，我都没喝孟婆汤吗？
而且……
栖云伸出手，异能用不出来，身体里只流通着这个世界特有的能量——查克拉。
用自己的细胞产生的能量，通过手势来引导用出各种遁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色，是和异能者完全不一样的战斗方式，但相同的是，一样有着能力克制，以及极度依赖掌握对手的情报。
在异能者之间的对决中，了解不了解对面的情报，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即使是非常弱小的异能者，在克制对方的情况下，也有可能获胜。
最适合栖云的自然是用了大半辈子的空间异能，但现在他的异能用不出来，而唯一与之强关联的便是……
栖云的眼睛不自知地变成了金色。
[空之律者觉醒度——12%]
他定定地看着律者这两个字，最终叹了口气，就算最后真的出了问题也没办法了，现在的他需要力量。
虽然和带土之间的谈话是个契机，但栖云知道自己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自然不会甘心效命于自己看不上的人。
“阿尼甲，该去训练场了。”卡卡西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来了。”璀璨的金色转为蓝色。
栖云把朔茂送给自己的好刀青风别在腰间，推开了门。
卡卡西的视线定格在青风上，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身后，他的紫电别在背上。
“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呢。”栖云笑道。
“嗯，水门老师肯定会摸摸我们的底，我会用上全力的。”卡卡西认真地说道，他也想知道自己离上忍还有多少距离。
“那就一起努力吧。”栖云轻松地说道。
两人刚出家门就看到了一个显眼的刺猬头。
听到动静的带土顿时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连忙站了起来，跺了跺有些酸麻的脚，热情地凑到栖云身边。
“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接受那个金毛上忍的教导啊，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
若是带土稍微关注一些木叶的上层，就会知道栖云和卡卡西的老师可是三代火影的徒孙，他一个宇智波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会被误会为别有用心的，但是带土显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满脑子都是不想被栖云和卡卡西落下太多，他当然想知道他们会学到些什么，顺便……咳咳，偷师，带土珍惜每一分能变强的机会。
卡卡西皱了皱眉，他们兄弟俩被水门收为徒弟，是白牙与木叶高层之间的交易，而带土自然不在交易内容中，他们把带土带过去不会给爸爸添乱吧？
刚想拒绝的卡卡西就被栖云打断了。
“行啊。”
卡卡西微微睁大了眼睛，“阿尼甲，可是……”
“没关系的啦，你不知道吧，宇智波的族长和水门老师是朋友哦。”栖云说道，他笑了笑，“他不会介意。”
“这样吗，阿尼甲的情报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卡卡西忍不住感慨道。
“这可能就是感知忍者的优势吧。”栖云挑了挑眉。
是的，虽然没办法用出异能，但他的感知能力却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每个忍者的查克拉不同，如果能将他们的查克拉波动和身份一一对上的话，那么确实可以掌握每个忍者的行踪。
这也是栖云明明没有刻意去收集情报，却可以从中推测出许多事的原因，他的感知范围早就覆盖了整个木叶村，得益于强大的精神力，栖云还没有任何不适。
“感知忍者还可以做到这种事？”
“什么是感知忍者？”
卡卡西和带土同时反问道，然后不约而同地对对方露出无语的表情。
“笨蛋吊车尾，你竟然连感知忍者都不知道？”
“笨蛋卡卡西，你竟然怀疑栖云的能力？”
“……”
“……”
“谁是吊车尾啊！”
“谁怀疑阿尼甲了！”
栖云死鱼眼，“你们两个要是在别的地方有着吵架的默契就好了，还有，再不去训练场就要迟到了。”
“走吧，阿尼甲。”一向认真的卡卡西不能接受在水门第一堂课上迟到，连忙拉着栖云就跑。
“哈？等等我啊。”带土迅速跟上。
在两小孩的竞速之下，三人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抵达了训练场。
“下午好啊，栖云，卡卡西。”水门笑着和自己的小徒弟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把视线放到了某位不请自来的宇智波身上。
“啊，你就是栖云和卡卡西的朋友，宇智波带土是吧，我叫波风水门，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
带土看着水门温暖如太阳的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还记得你，水门大叔。”
“大……大叔？”水门脸上完美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眼眸，指向自己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庞，“怎么说我都还没到被称为大叔的年龄吧？”
他明明也就十几岁啊，水门委屈地想着。
面对水门帅气的脸，带土挠了挠脑袋，为难地说道，“可是……可是你是栖云的师傅唉，我叫你哥哥好奇怪哦。”
“好像是这样哦。”水门眨了眨眼睛，似乎被带土说服了，“但是，我才十几岁啊，怎么说都不是大叔辈的人吧？”
“是……是的吧？”
“是的哦。”
卡卡西脑门上挂满了黑线，“为什么会纠结于一个毫无意义的称呼？”
“才不是毫无意义。”刚才还在认真辩论的两人瞬间异口同声地说道。
卡卡西：……
无聊！
就和栖云所说的那样，水门完全没有排斥带土，两人还相处得相当愉快，非常情投意合。
稍微聊了几句后，水门就结束了和带土间的谈话，靠谱的未来四代目可没有忘记今天本来的目的。
“好啦。”水门把手搭在带土的肩膀上，“带土可以先去旁边坐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做哦。”
“嗯！”带土握紧双拳，双眼发亮，期待地说道，“我知道的，水门哥哥是要和栖云、卡卡西切磋对吧！我会好好看着的！”
水门扬起嘴角，看着元气满满的带土，他想起他们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带土都非常自然地混在旗木兄弟之间，没有一丝生疏感。
或许……这孩子会是富岳期待已久的转折点呢。
“是我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栖云握住青风的刀柄，将她从刀鞘中缓缓抽出，他微弯着眼眸，“我都可以哦。”
卡卡西也沉默着抽出紫电，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水门，装满了战意。
“你们是一个班的搭档哦，所以让我看看你们的配合吧。”水门的指尖夹着特殊的苦无。
照理说和下忍的对战应该不至于用上飞雷神，但水门有预感这场对决会给自己惊喜。
“希望你们能拿出全部的实力。”水门笑着说道，“这样才能让我意识到你们的长处和短处，需要给你们时间商量战术吗？”
只有足够了解自己的弟子，他才能在突发情况下做出合适的决策，保护他们。
栖云看了一眼水门手中的苦无，虽然他没有学习这个叫飞雷神的能力，但他多少知道这是一种靠着印记进行空间跳跃的术法。
他自己是空间异能者，对这方面的作战能力自然了如指掌，但卡卡西不是啊，他需要给自己弟弟提个醒。
“好，等我们一会。”栖云也不客气，干脆地说道。
“阿尼甲？”卡卡西走到栖云身边，疑惑地问道。
“在对战前，还是需要分享一下已有的情报。”栖云说道，严肃的表情让卡卡西也不知不觉认真了起来，“飞雷神说白了就是空间跳跃的术式，这意味着水门老师会很快，快到无法反应的快，所以这场战斗我佯攻，你来找机会。”
栖云怕卡卡西的反应不够，跟不上水门的速度。
“我吗……”
栖云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相信你。”
此话一出，卡卡西当即答应了下来，认真地说道，“我不会让兄长大人失望的！”
兄长大人？栖云无语地看着背景燃着熊熊大火的卡卡西，至于那么客气吗，卡卡西真是越来越客气了……果然他还是更喜欢尼酱这个称呼呢。
“准备好了吗？”见两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水门问道。
“好，那么……”水门还没说开始，卡卡西就脚尖一点，快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栖云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冲了上去，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微翘的嘴角和亮如星辰的眼眸中满满都是战意和兴奋。
水门心中一凛，栖云的速度出乎了他的意料，闪电般地抽出自己的特制苦无，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叮——”
武器间的相撞擦出四散的火花，也彰显了两人所用的力道。
“这样认真地进行对决，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栖云扬起肆意又狂气的笑容，将平日温和的假面撕下，嚣张得不可思议，“水门老师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伴随着栖云升腾的战意，他眼底的金光氤氲而耀眼，无人关心的面板上数值再次缓缓上升。
脾气温和的少年笑了笑，蓝眸有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啊……如你所愿。”
水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空间的波动让栖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论对空间的了解程度，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啊！
他刷地转身，对上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水门。
“铛——”
一击不成，水门轻巧地往后一跃，蓝眸亮晶晶地看着拦下他攻击的男孩，满是惊艳。
“好快的反应速度，而且力道也相当漂亮，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啊！”他不禁感叹道，即使是他，在这个年龄也不会拥有如此实力。
“我可不是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啊。”栖云语气微沉，握紧手中的青风，眼底的光芒愈盛。
水门的瞳孔一缩，瞬息之间已出现在数米之外，但栖云凭借自己的爆发力竟然瞬间出现在水门面前。
好快……不，为什么他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水门来不及思考，就陷入了栖云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之中。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的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看得一边的带土目瞪口呆，为了看清这场精彩的对决，他还打开了自己的写轮眼，才堪堪看清其中的细节。
他难以想象这样的栖云竟然是自己的同龄人，就算再孤陋寡闻，他也明白水门这样的忍者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上忍水平了，那么与之不相上下的栖云是什么水平也可想而知了。
与带土相同想法还有卡卡西，他站在树上，复杂地看着栖云兴奋的表情，那是和自己对战时，从未见到的神情。
卡卡西情不自禁地握住手中的短刀，就算栖云让他找机会，他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水平的。
……不行。
卡卡西咬牙，就算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也不可以放弃，哥哥说的相信他，不可以辜负哥哥。
栖云这具身体到底还只有五岁，在这样高强度的交手下，也不禁感到一丝疲惫，同时他能感觉到水门正在逐渐适应自己的力道，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这家伙也不简单啊……
栖云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想着能不能阴水门一手。
水门发觉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轻了，面前的小孩眉眼之间也流露出疲态。
终于累了吗，也是，栖云他才五岁啊，而且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足够惊艳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现在的水门也相当稚嫩，栖云一演就上了当，微微放松的他被栖云突然加重的力道给打得猝不及防，骤然失去了重心。
“就是现在，卡卡西！”
水门反应极快地把栖云格挡了出去，但这也在栖云的意料之中。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一双小手自地下抓住了水门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