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龙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竟然一脑门子汗。
诶,不对。
龙矖抬起右手,右手竟然抓着梦里那个瓶子。
龙矖呼吸都紧张了。
抬起瓶子闻了闻,这味道,跟梦里一模一样。
可梦里自己晕了,这边所以才会醒,如果梦里不晕,是不是自己就醒不过来了。
这女孩子的血,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龙矖起身下了床,将瓶子放在桌上。
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干净的玉质瓶子,握住从梦里带来的瓶子,头朝下好不容易倒出了一小滴血液。
将梦里那个瓶子盖好收了起来。
“芷兰!”
听见动静,芷兰直接推门而入。
“主子,你醒了。”
“嗯。”
龙矖将瓶子交给芷兰,叮嘱道:“派人将这瓶子交给龙宫的族老,让他们尽快研究研究,这里面的血到底是什么物种的血。”
芷兰虽然很奇怪主子的意图,也不知道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血。
但看主子的态度,知晓事情的重要性。
“是,芷兰这就安排人去。”
——
另一边,在书房办公的凤惊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又做了之前一模一样的梦。
只是这次醒来之后,他看清了那鬼面男子的容貌,竟然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那女孩子又是谁,为何鬼面男子喝了女孩子的血,脸上的印记瞬间就消失了。
而且,他一直感觉身边有人在说话,一直在问你是谁?
可凤惊澜并未看到,除了鬼面男子和那女孩子以外的人。
这个梦,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女孩子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为什么这次的梦,跟之前做的梦不一样,这次自己看清了男子的容貌,这世上竟然有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之人,莫非只是存在的时空不同?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一个谜团,在等着自己去解开。
叩叩叩——
“进来。”
凤鸣推门而入,走到凤惊澜身侧低头汇报:“世子,找到那舞姬的下落了,只是好像被什么人看着,目前还未查清看着她的是何人?”
“我们要不要强制的将人带出来。”
凤惊澜抬手拒绝:“不用,等查清那些人是保护她还是怕她泄露消息之后再说。如果是想杀她之人,那这舞姬嘴里肯定有什么秘密没套出来,不然她就不会活着了。”
“将消息泄露给惊鸿太子,让他注意着些朝中的官员,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现在全城封禁,这些人出不去,肯定会想其他办法的。”
“安排人去套舞姬没吐出的秘密,秘密没说出来之前舞姬还不能死。”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对了,世子,属下他们去打探消息的时候,还抓回来一个书生,鬼鬼祟祟的跟着舞姬那帮人,也不知道什么目的。”
凤惊澜将桌案整理好,起身朝着书房外面走。
“什么目的,问问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凤惊澜带着凤鸣从暗牢出现。
凤惊澜依旧是清风明月之风,从身上和表情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旁边的凤鸣似乎是有些着急:“世子,这下糟了,谁能想到,那舞姬是玉罗国的公主啊。如果赫连枫把她当成舞姬宠幸,赫连枫又因为玉罗国公主而死,这下,又免不了一场战争。”
玉罗虽然是小国,可到底是一国公主,赫连枫这么做,当真是胆大包天。
凤惊澜背在身后的手指攥紧,凤鸣说的没错,可这赫连枫当真不知道这舞姬的真实身份吗?
莫不是他想瞒天过海,明知故犯吧。
可赫连枫到底死于何因,凤鸣说的那看护舞姬的人又是何方势力。
这书生竟然是玉罗公主的书童,只是看上去并非书童和公主的关系。
而这玉罗国的公主,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强迫呢。
“你命人看好书生,我进宫一趟。”
凤惊澜说完,直接运起轻功,朝着皇宫的方向掠去。
凤鸣叹息,怎么本来一件小事,牵扯出来这么一大串的事情呢。
该怎么说夫人呢?
是幸运体还是倒霉体呢。
“夫......夫......夫人?”
龙矖从院墙跃入,一脸莫测的看着凤鸣问:“刚刚自己在这儿嘟囔什么呢,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如果是敌人,你这会儿可就被噶了。”
凤鸣——
夫人,你知道这院子附近有多少暗卫么?
如果不是夫人你,这会儿来人可能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夫人,你怎么来了?”
龙矖越过凤鸣,朝着暗牢的方向走去。
“听说你们抓了一个书生,我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夫人,世子刚刚拷问过,你问我就成。”
书生本就体弱,刚刚被世子快吓死了,这会儿再去,凤鸣还真怕那书生会直接嘎掉。
“不用,我很温柔的。”
龙矖自顾自的往暗牢的方向走,听人说,哪有自己问来的真实。
凤鸣没办法,只能跟在后边,以防夫人将人问死。
龙矖说的没错,她确实问的挺温柔的,因为龙矖看出来,如果用强制的手段,书生活不过今晚了。
龙矖出来暗牢后,跟凤惊澜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们世子去宫里了?”
凤鸣也不敢隐瞒,沉声回禀:“是的夫人。夫人你要去吗?”
龙矖摆了摆手道:“我就不去了,一个人说就行了。我去看看暖暖。”
“诶,好勒!”
凤鸣看着夫人离去,终于能松口气了。
刚刚夫人的审问手段还真是奇特,三言两句就把那书生的话给套出来了。
不像他们一般都是威逼利诱,而夫人是直击内心,让他不自觉的说出来。
回头得跟世子商量商量,让夫人教教他们的人,这样既省力气也能问出想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