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白家将要逃跑,月刑天突然愣住了。
接着说道:“不是向他们发出了消息吗?只要投降便既往不咎,可继续待在这玉龙郡内。”
心中不解,这样的小势力对阴影教来说并不重要,但能分化玄天宗也还不错,将这贫瘠的玉龙郡继续交给白家亦不是什么大事。
此事向自己师父提过,得到授意。
接着看向来人,眼中充满审视之色,以为威胁了白家,致使遭到拒绝。
来人脸上充满无奈,他并未说过多的事,直接遭到无情拒绝。
于是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教其余人对玄天宗附属势力的待遇实在是太低,哪怕是投降的也一样,甚至不少即便投降也直接灭杀。”
闻言,月刑天面色温怒。
“这些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家伙,难怪玄天宗抵抗会如此坚决,有这么大的优势还打得这样惨烈,活该。”
一旁的田有空无奈,教内跟着一起逃难至此的附属势力不少,必须得腾出相当多的灵脉。
但此地的状况很明显,都被玄天宗及其各大附属势力占据。
若是采取温和态度,那跟着逃难过来的势力该如何安排。
千魂教破灭,能一直跟着不离去,对教派算是极为忠诚的,教内高层不可能将他们放弃。
月刑天沉默片刻后,问道:“可还有其他解决办法?”
田有空摇摇头,“目前来看,只能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了。”
不久,月刑天叹了口气,“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通知下去,明日一早对白家动手。另外,再去劝降一次,如果他们愿意投降,倒是可以饶其一命。”
对于他来说,教内如何做他就如何做,对能不能劝降并不是太过在意,大不了直接灭了就是。
来人应了一声,转身便迅速离开。
等他远去,月刑天望着远处,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此战恐怕难以避免了,教中众多弟子做派几乎可以确定敌人难以投诚。
不过,倒是希望白家能够识时务,选择投降,如此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但如果白家执意反抗,他也只能带领手下弟子将其全部剿灭。
看着那人远去,月刑天猜测成功可能性极低,做好将白家灭门的准备,片刻后便带着其余人向玉龙郡城而去。
至于说失败,从来都未想过,白家的实力已了解得一清二楚,没有失败的可能。
于此同时,决定亲自去找此郡郡守,若是主动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他一命,但凡表现出些许不满立即将其拿下。
不过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而已,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
……
时间来到第二日,一行人出现在白家山谷外,此刻依旧与两三日前穆岳辰来时一模一样。
仅是数个呼吸而已,阴影教之人尚未行动,便见前方山谷口被一道阵法覆盖,白家之人现身戒备地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不是没有人吗?怎的这就被发现了?”月刑天皱眉,转头看向一旁提供消息的弟子。
无奈之下,月刑天表明来意,希望白家能够再次考虑投降事宜。
然而,白圣云却是怒目而视,道:
“阴影教的杂碎宁,何必如此欺辱于我,我白家实力虽不强,但也是有骨气的。我等所有人愿一战到底,无论如何也绝不屈服于你们。”
声音如洪钟大吕,不断在山谷口回荡,表明了他的决心。
“恩!”月刑天一愣,怎么就是屈辱了?他可没有想如此做。
下一刻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身旁这他让去劝降白家的筑基后期弟子傅雷。
其乃是教内一名元婴后期修士的亲传弟子,地位不比他低太多。
明白此事好似是他在搞鬼,心中怒火暗生,但却并未发作。
毕竟是教内高层弟子,不想因为外人而闹出多大矛盾。
知道月刑天的想法,傅雷并不是太过在意,反而还理直气壮道:“不过是个筑基势力而已,连金丹都没有,不值得重视。”
见傅雷眼神中没有丝毫反悔之意,月刑天好似明白了什么。
除了少数人外,教内的意见出奇一致,彻底将玄天宗麾下疆域重塑,只能有一个声音,别的什么是随时都可抛弃或是灭杀的存在。
“难怪我教会打得如此惨烈,即便赢了也是伤亡惨重,甚至还超过了玄天宗。若非是数量更多,只怕是已经战败。”月刑天心中暗自腹诽。
龙家和其余两处战场一战,两大宗门都伤亡惨重,阴影教犹有过之。
若非是提前强行孕育出大量三阶妖兽,只怕是得以失败收场。
且更为重要的是,先前投效的一些个势力甚至再次投入玄天宗怀抱。
月刑天也明白宗门高层为何如此做,这是为其它势力腾位置,否则下面的附属势力也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族长,此时投降还来得及,我个人保证能放你们一条生路。”月刑天上前。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如今的目标是先拿下白家所在山谷。
能自行退走或是投降最好,省得他们再多费周折。
白家实力是不强,但怎么也在此地经营了这么多年,好歹是有些手段的。
观眼前阵法就很是不错,防御能力堪称一流,想击破并非是易事。
“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对方有三名假丹境,家族阵法哪怕很强也不可能一直扛下去,终有被击破的那天。”白象云向白圣云传音。
没想到阴影教会来得如此之快,大大超出预计。
“你去向穆师兄求救,没有足够实力之人想逃走都非易事。”白圣云皱眉,于是向一名炼气十层子弟吩咐。
那人微微点头,接着便转身向山谷内而去,其中有一条可通往之外的道路,乃白家这些年秘密修建,就是为此时。
……
离玉龙郡城西边城墙二十里的一处还算偏僻的地方,穆家府邸便坐落于此,穆岳辰此刻正盘腿修炼。
一道人影自郡城急匆匆赶来,神色慌张、焦急、悲愤,全部交织在一起,当见到穆府的那一刻急忙入内。
……
“少爷,小叔被阴影教的杂碎杀了。”秦宁河快步走来,眼角还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