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畅。
摸到大牛村子下山涧的岩洞,给大牛说:“你想好了,怎么告诉村里人。”
“我就说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他们肯定以为我找到了鬼子的仓库。”
他嗤之以鼻:“仓库会没有鬼子把守?”
大牛挠挠脑袋:“那我该怎么说?”
“你不要一次性搬完,每天来搬一点,藏在你家就好了。”
“要不,你送去我家,藏在我家的地窖里?”
这敢情更好。
和李天明约好了时间,他不敢耽搁,赶紧顺着山涧进了村。
径直到了大牛家的茅草屋,直接下到地窖,打开空间,令他欣喜的是,果树苗已经长至腰间高,土地也挺湿润,虽然看不到下雨,但肯定是自己错过了下雨的场景。
费了老大的劲,把空间里的粮食整齐地垒在地窖里。
他来不及和大牛妈和囡囡打招呼,直接顺着山涧往外走,大牛想挽留他,但知道他还有要事,就送到出山涧。
在路上遇到曾训练的队员,以为他回来了,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教官,我们商量了,蛮干不行,你找专业教官偷学都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们决定也要学本事,就去延安。”
他点点头,“嗯,去延安好,赶紧去,路上小心。”
告别队员,心里想,这一帮泥腿子算是走上正道了,只要熬到1949年,他们都将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等他到了十里荒地,等得不耐烦的李天明正准备回四九城。
“咳,你总算来了。有啥事?”李天明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是何春香下了死命令,他才就撒腿跑了。
这鬼地方多阴森,天上掉颗大火球,直接把何春香的脚板切了,万一再掉个铁饼铁锤,自己的脑袋也就开花了。
“我是从2024年来的。”
李天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我是从2024年来的,阴差阳错到了何雨柱身上,我得回去,怕何雨柱走不回去,才要你来帮帮忙。”
李天明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是哭腔:
“我的个妈,何春香够神奇了,还来个更神奇的。
她也就少了脚板,你直接是人上加人。
还有没有更离谱的,你都说出来,我挺得住。”
嗳,这比哭还难看,还不如哭。
“暂时没有,以后有了,也不一定有机会告诉你。”
“你来自2024年?2024年?你确定是2024年?”李天明还怀疑他耍弄自己,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81年以后?奶奶的,81年我早就死了。”
绝有可能。
能活到一百岁以上是绝少数,看李天明贼兮兮的样子,指不定能活多久。
“2024年是什么样子?”
这该怎么说呢?他挠挠脑袋:“什么都不一样。”
“扯蛋,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李天明急得直跺脚。
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是说说车辆吧。“家家户户都有轿车,有的家庭好几辆,每个人基本都会开车,要考驾照。”
李天明的表情很怪异,挺嘲讽的意味,“我们和鬼子还打仗不?”
“他们1945年就滚出我们国家了。”
“还有两年?”李天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继而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我们几十万人都打不赢他们几万人,两年根本不够,二十年也不一定够。”
李天明还想问什么,他着急回去,带着李天明往记忆中的墓坑走去。
“你再说说,你再说一些,”李天明快步追上来,缠着他问:“四九城呢?四九城有什么变化?”
“很可惜,城墙拆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他看到了疑似墓地的地形,往前跑了几步,突然,脖子上的黑珠子滋滋作响,野草渐渐褪去……
他一直跑一直跑,耳边隐隐有李天明的声音,“喂,别跑,我们再聊几句,你再说一点。”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后来,纯粹消失了,周围轰隆隆地巨响,一直从天边到了跟前。
这一次,他不再害怕,听着雷声耳边炸着响,闪电打得滋滋滋直响,火花星子烧到脚背。
一道闪电由远及近,射到胸口的黑珠子,一丝细细的红光在黑珠子上爬行,细光裂变成千手蜈蚣。
光穿过皮肤,穿进胸膛,穿进了心脏。
总算风平浪静,一切归于静谧。
他的手脚和身体都在迅速拉长,等他的视线正常时,太奶的墓坑应该眼前,埋得很是仓促,只铺了一点薄薄的土。
他想起来了,自己遇到雷电时,仓惶地往里推了一些土,看看自己手和脚,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回到了2024年,正是埋太奶的那一刻。
他怕黑珠子再将自己带回1943年,顾不上埋土,急匆匆顺着小径到了墓地工作站,还好,工作人员没有下班,他付了钱,让墓地工作人员替自己完成之后的埋葬和立碑程序。
在停车场找到车,一踩油门直奔城内,柏油马路,比之1943年的土路好太多了,再怎么开也不会吃土。
他没有回正阳门的四合院,而是直奔南锣鼓巷95号。
事隔八十一年,肯定有人搬走了,若能找到一户人家,也有机会问清当年的情形,他需要尽可能地知道何妈的细节,比如活到哪年哪月,医生也就可以推断她的病情。
进了狭窄的院子,千年的古砖扫得很干净,偶尔还有开着花的花盆,路上的姑娘穿得五彩缤纷,很是养眼,完全没有蓝色土布的大妈。
车停在胡同,看着干净的墙,还有修补过后的门头,思绪飘渺,竟然不敢相信,应是今天早上,我才迈出这道古老的门槛,现在要再迈进去,却已物不是人也非。
走进前门,瞟一眼阎家的院子,住的别人,朝他友善地笑了一下,进到中院,径直到了何家门口,刚屈起手指想敲门,门开了,一头大瀑布卷发的女人看着他:
“你找谁?”
“这,这是何雨柱的家吗?”
娄晓娥给厨子何雨柱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定居香港,后来也没有过多来往,这房子后来被贾家继承了。
“何雨柱?噢,噢,他早就死啦。”年轻女人一脸的不耐烦,马上就想关门。
他推住门:“我是何家的亲戚,想问一下何家的事情,也想进去看看房间,缅怀一下故人。”
“哪有什么故人,死了都多少年了,晦气。”年轻女人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