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
陈吉祥一翻身,“嘶”一声。
佐鸣宇本来就没怎么睡着,他起身问她:“很疼吗?我看看。”
陈吉祥睡眼朦胧,她拉开被子指着腰上某处。
佐鸣宇看到的是,肚兜卷了起来,轻薄柔软的丝绸裤子也松松搭在胯上。
他呼吸有点急促,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按压她的腰际:“这里疼的厉害吗?”
见她阖着眼眸没有回话,他又把手按在另一处。
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按,睡意朦胧地陈吉祥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声音。
佐鸣宇面颊滚烫,他睁大眼眸看着陈吉祥,不知道这是不是邀约。
他的手微微颤抖,情绪如潮水般在他胸中澎湃,即将冲破他努力维持的平静外表。
他试探着将手向上游移,然后触到了柔软之物,陈吉祥一下清醒了,她睁开眼眸,看着佐鸣宇。
“鸣宇……”她拉住他的手腕。
佐鸣宇情难自抑,他俯身贴上她的嘴唇。
月光如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和温暖的体香。
陈吉祥想着应该在哪一个节点喊停不伤他自尊。
“对不起,”她喘息着说:“别这样。”
佐鸣宇停住了动作,他喘息着缓缓地起身,长眉微蹙,眼眸中闪着点点碎光,端庄秀丽的鼻子下,优雅的唇瓣微启。
陈吉祥坐起身,歉意地说: “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眼眸暗淡,嗓音暗哑:“还要多久?”
陈吉祥语塞,轻轻垂下眼帘,咬着嘴唇沉默。
佐鸣宇挑起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无力地将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抚着她的头发,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他见过吉祥和容瑾的甜蜜,了解她和华玦的欲罢不能,他知道这是很难强求的。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鼻梁挺直,眼眸低垂,浓密的长发披在白色的寝衣上,衣衫已经敞开,露出轮廓清晰线条流畅的胸膛。
他手挡住眼睛,泪水从指缝间悄然滑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偶尔的肩膀微颤。
陈吉祥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在胸腔里蔓延,心像被紧紧握住。
她默默搂住他的脖颈。
“不必强求。”佐鸣宇揽着她的腰,抚摸她光滑的背脊,声音哽咽。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她轻声说。
佐鸣宇终于在长久的守护等待后,迎来了最终的满足。
空气中还翻滚着刚才的热浪,佐鸣宇眼眸转动间,光华万千,璀璨旖旎。
他喘息着再次亲吻她。
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相互牵挂彼此救助,却总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刚才弄痛了吗?”他抚摸着她腰际的淤青。
“忍着呗。”她打趣,佐鸣宇动作温柔周到,不存在任何不舒服。
佐鸣宇轻蹙眉头,起身去桌子上取了药酒,给她重新涂抹。
“我想和你们一起走。”他抬眸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
陈吉祥心头一动,但是觉得会委屈容瑾,她眼神躲闪,显得勉强:“你已经位极人臣,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他现在已经是华玦的首辅大臣,位列宰相。
他眸子一暗,知道这是委婉地拒绝。
他暗自叹了口气,起身放好药酒,重新躺回她身侧,将她揽到怀中:“破晓前我陪你回去,天色还早,睡吧。”
天色蒙蒙亮,佐鸣宇唤醒她,将她送回摄政王卧房,给她盖好被子,又坐了一会等她睡着,才起身离去。
果然,破晓的时候,华玦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大步踏进卧房,看了一眼还没醒的陈吉祥,解开披风和外衣丢在地上,就走进侧间沐浴。
他从侧间出来,直接扑到她身上,掀开被子,被一股浓郁的药酒味弄得一愣。
“你回来了?”陈吉祥揉揉眼眸。
华玦蹙眉摸着她腰上的青紫:“你受伤怎么不告诉我?”
“也不算是受伤,佐鸣宇给我看过了,只是淤青。”
“没有内伤吧?”
她摇摇头。
华玦长出了口气,倒在枕头上,半响才开口:“你怪我吗?”
“那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说。
他被陈吉祥淡漠的口气弄得很不舒服,转头凝视她。
“这么看着我干嘛?”她问。
“你和我疏离了。”
她笑了:“天天和你吵架冷战比较好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别这样,我害怕。”
陈吉祥睁大眼眸看着他深陷在浓眉下美目,心想,他太敏感了,无法蒙骗他任何事情,两月内真的能脱身吗?
“你这几天见过谁?”他眸子转深。
“我只见过阿吉兹和佐鸣宇,不信你去问侍卫。”她冷冷地说。
华玦气恼地说:“别这么对我说话!”
陈吉祥挣脱他的控制,坐起身:“你让我帮你权谋我照做,让我陪你共寝我也顺从,你还想让我干什么?”
华玦也坐起身,他眼眸晦涩:“难道这些你都是不情愿的?是在我的胁迫下吗?”
“我都是自愿的。”她妥协,心里有丝丝痛楚。
“我知道因为我放手,也没有考虑到不能骑马,让你经历了危险,你可以对我吵,可以埋怨我,别这样行吗?”华玦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了没有怪你……”
她话没有说完,华玦揽过她的脖颈贴上她的嘴唇,她尽量配合,继而,他睁开眼眸,她也睁开眼眸,华玦愤然放开她。
他起身穿衣服,脸色铁青,陈吉祥以为他要去军营,默默看着他。
结果他没有穿外衣就大步跨了出去,陈吉祥心想不好,连忙也穿上衣服跟出去。
她眼看着华玦去了一楼阿吉兹的病房。
阿吉兹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吵醒,他略显惊恐地看着华玦气势汹汹站在面前。
“你对她说了什么?或者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