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秦鸨妈上前道:“大小姐,我与发哥刚清点完银库,有黄金八万两,白银八十三万两。”“唔,还不少呢!”
贺雨柔高兴又道:“都是苦命的姐妹,也别亏了他们,根据来的时间长短,平常对艳红楼贡献大小,返乡的远近调整出五百至-千两银子发放。剩佘的你就留着吧,这些年你为艳红楼也付出了许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也要过日子啊!还有……”贺雨柔打量了一下大厅又道:“我的本意是斩草除根,烧了这栋楼房以绝后患。……”
“烧不得,我的姑奶奶!-把火烧成废墟,那藏的金银岂不是大白天下?”秦鸨妈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贺雨柔略思-下,望着秦鸨妈又道:“可看你还算是识大体的人,且又热心相助,还有那些无路可走的姑娘,就留下你们住吧。”“谢谢大小姐!”这声谢意是发自秦鸨妈内心深处。早知大小姐是如此的豁达大度,就不该瞒天过海来欺骗他。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将错就错,把遣散的事情办好,才能对得起这位大仁大义的大小姐。当下便对发哥道:“有劳发哥去通知姑娘们,到收银台来领取盘缠路费。” 道毕,内疚的离去。
“站住。”贺雨柔叫住了已到门口的发哥,吩咐道:“可以将那些嫖客放了。”“好的,我这就去放人。” 发哥应诺离去。
在重大变故面前: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发哥将姑娘们聚到大院里,大声宣告道:“今日承蒙江湖女侠贺雨柔贺大小姐亲临,将关闭艳红楼,销毁你们的卖身契,解救了姑娘们,至今日起你们自由了,是投亲寻友还是回归家乡,任其自便。这些都是你们的卖身契,点火吧!……”
当姑娘们看见那些卖身契燃烧起熊熊烈火,高兴得热泪盈眶,激动欢呼,场景热闹久久不能平息。
发哥见那些卖身契已燃成灰烬。便道:“姑娘们请到收银台领取盘缠,收拾行李离去吧。……”
收银台前更是热闹:秦鸨妈亲自杷关,报念名字定金额,老梁头登记做帐,顺金称寸,大友发放银子。
秦鸨妈道:“张媚娘,一千两银子,二十两黄金。周红妹一千两银子,二十两黄金。李珍珍,二千两银子,五十两黄金,罗红梅,八百两银子,十五两黄金。张月英,五百两银,十两黄金。”…... 。
罗红梅泪眼汪汪道:“妈妈,你就忍心抛下我们吗?……”“是啊,妈妈,我们舍不得你啊!” 一下子围上来许多姑娘,不舍哀求道:“我无处可去,你就留下我们吧,求你了!……”“我家乡太遥远,再说也不想回那穷山沟了。……”“自小就被人贩子卖了几次,哪里是家都不知道,不知去哪里呢?……”
看见姑娘们苦苦哀求,秦鸨妈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这许多的日子,没有一点情份那是假的。
便道:“姑娘们,我也舍不得你们啊,可如今这里关闭歇业,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你们啊!”“妈妈,我们不走,哪怕是吃糠咽菜也不离开这里。”“我是个孤儿,被骗买到这里,心里一直早就当你是亲妈,舍不得离开你,我哪里也不去,银子不领,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望着这群无家可归,哭哭啼啼的姑娘们,秦鸨妈心软道:“你们先将银子领了,各自回房暂时住下,待有了去处再走吧!”
这才稳住了众人的情绪,银子顺利发放。有那离家近,有去处的的姑娘们,领了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去。
贺雨柔看见那些姑娘们,领了银子欢喜离去,甚觉欣慰。便将发哥秦鸨妈召来吩咐道:“也差不多了,这里的善后事情,你们二位看着办吧,我们走了!”“好的,两位小姐慢走。”
望着她们消失在大门外,二人才松了口气。发哥得意的道:“怎么样,我让人打你这一顿,没打错吧?”
“嗯,亏你想得出这么好的苦肉计。” 秦鸨妈摸着细腰又道:“可我就惨了,现在一身还痛呢!”“一小点点疼痛,算什么?”
发哥不屑又道:“早闻这位贺大小姐武功盖世,号称‘色艺双绝’,摆擂半年有余,打遍天下无敌手,是行侠仗义,疾恶如仇的巾帼英雄。曾经为一家二十八口灭门惨案抱不平,怒杀一十三人。你逼良为娼,虐待刘芸芸,她一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难保她会杀了你,烧了这艳红楼。可我知道:她虽然武功盖世,毕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见你已被打伤,必然不忍加责。不然哪里会有这样的结果?”
“是啊,她原来也是有意要烧毁这艳红楼的。” 秦鸨妈心服口服又道:“今日还真亏你机智,让我躲过了一劫,保住了艳红楼,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奴家记住了,容后再报!”
“不需如此客气。” 发哥心里有事,记挂着李珍珍。便告辞道:“现在大局已定,余下这些小事你就看着办吧,告辞。”
道毕,招呼一声,便带着手下人匆匆离去。
他来到浦江南岸古华山庄门前,已是掌灯时分。发哥下了豪华马车,望着灯火辉煌的山庄却踌躇不前,门前徘徊。
的确:今日山庄的气氛与往日清风雅静的山庄截然不同,许多平常不点的大灯,今日全点上了,将豪华的山庄在黑夜中映照的更是辉煌。但见几幢三层楼房、独特的园林式建筑,错落有致,红墙绿瓦,翘角飞檐,园中小桥碧水,花草林荫,蜿蜒相交的曲径长廊,池水喷泉,金鱼、荷花、似一幅古画,古华山庄的长廊将各自独立建筑物串连成一体,胜似人间仙境,可谓意境非凡,生机盎然。端的是个好去处!
发哥望着灯火辉煌,生机盎然的山庄暗自感叹道:“再好的地方,也要有人,才能体现得出它的价值来。今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真的进退两难!”他的确犯难:若是进去,怕人说他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要不进去,又怕人说他将人丢在这里就不管了,没礼貌、没有责任心,更不是大丈夫所为。
二名贴身跟班在马车门前小声嘀咕。黑仔好奇道:“今日发哥是怎么了,门前徘徊为啥不肯进去?”“莫不是怕那李珍珍吧,不敢进去。” 黑仔不以为然道:“笑话,发哥啥场面没见过,会怕那李珍珍,何况这是发哥的家呢,她只是一个暂住人而已。”“那……”“小伍子。”“来了。”小伍子闻声跑了过来,发哥吩咐道:“去敲门。”便去上了马车。他要堂而皇之的进去。
大门开了,马车直接驶到楼门前。发哥潇洒地下了马车,吩咐道:“你们去吃饭吧,晚点来接我。”
“今晚还要出去?” 跟班黑仔疑惑地望着他。
发哥不耐烦道:“叫你来你们就来接我,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