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
这片地不见天日,除了这四月四月一天会出现黑白天的现象其余的便只能是黑天。
烟洛此时此刻正在这窗户边上浇还是花苞状态的昙花。
手伸不出外面,有一层结界,触碰则会遭受到弹开,严重一些会出现反噬。
他浇完花后静静的杵在那窗户边上,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几十层楼的底下。
下面有一个身着素衣的女人,周围的邪祟根本就不敢近她的身。
此刻素衣女人正手拿着刀斧在劈竹子,几下功夫便将一根竹子除去多余的部分,变成了好几段。
她人还怪好的,注意到有人在偷看她,也没有生气,而是扔了一根竹条过去。
竹条在被素衣女子扔出去的瞬间,打散了空中飘着的邪祟,此外还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等到竹条被烟洛接到后已经成为了别的形态,是两枚被雕刻成棋子的小人。
烟洛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眼眸再垂下去看,地面早已经没有素衣女子的身影。
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将窗户关上,发出了声。
“你究竟想干什么。”
烟洛长叹一声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人了。
明明空空如也的椅子上多坐了一人,他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是与你说一个好消息。”
“你可以被放出来了。”
楚逸双手一摆显得格外的轻松自在。
“好消息?”
烟洛可不这么觉得冷哼一声。
“可是你为什么要抓他呢?”
樱桃与白沉一同来看他,这白沉莫名其妙的不见,已有了两三天。
樱桃那边也是传给他消息说找不到人,这么大一个活人要么是被邪抹杀了,要么就是被人威胁藏起来了。
白沉要是真的死于非命,按道理来说这本命铃是会震碎的。
没有,那么就是说有人把他藏起来了。
在这西楼有如此能力的怕是只有前庄主的妹妹宴兮了。
“这你就不用管,,你的人我自然是不会去动的,现在我们聊一聊接下来的事如何。”
楚逸脸上夹杂着阴谋的笑意,一语一笑之间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压抑感。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你这话说的自然是没有了。”
这还用问,向来只有楚逸去拒绝别人的,哪里有别人去拒绝楚逸的道理。
“说吧。”
“还有三日就是那老妖婆六十大寿寿宴了,那狗皇帝还想给她大办一番,真是想的美。”
谈到此处烟洛有留意到,楚逸的手抖的比较厉害,这部椅子都被他用指甲扣出了痕迹。
“像上次炸楼一样吗?”
上次为了避免误伤人,他很小心的制造了烟雾,炸了楼,毁了补卦仪式,偷了东西,想来他们这次会防备很多。
“你放心不会伤及无辜的,我们这些年哪一次伤害过无辜的你说是吗?”
陆楚话风一转,语气怪里怪气的。
“还是说你不忍心了,在念旧?”
“你想多了。”
楚逸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勾起了烟洛不愿意去回想的那一段回忆。
念旧,这有什么念旧的,她和那个人不都应该去死吗?
为什么会活着?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办妥的,我们共同的敌人从来都是那一片我是不会忘记的。”
对于烟洛的话,楚逸很是满意,“你记得就好。”
许是坐久了,有些乏了,他起身正要离开这,刚走到房门口却因烟洛接下来的话顿了一下。
“不管你利用白沉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也有些分寸,别做事太过难看了。”
“自然。”
他点了点头,彻底离开了这。
烟洛打开手心看着这两个竹子制成的棋子小人,陷入了一会沉默之中,“宴兮你和他究竟在密谋什么。”
有人在密谋,有人在干活。
柳颜硬着头皮将最后一根线给剪短之后,看着这一大张被她修好的成品心中已然是一肚子气。
凭什么她干这个累死累活的麻烦事她姜沅却想出风头。
不过她也装不了多久,因为药效就快慢慢散开了,到时候她脸烂了,我看她还怎么去送礼。
“该去看看了。”
最近也不知道姜沅是在发什么疯,不仅不让她出门,看她眼神也很不对劲。
那边姜沅知道纪桉泽喜欢与会读书人交流,这几天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在这上面。
不过她自己可是一点力都没有出,而是听着自己婢女念书里面的话。
她自幼就不爱这些东西,看着就觉得犯困,姜母娇纵她,也就任由他她去了。
这不这会,她本是轻松的很正躺在床上拿着本书看,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两眼一黑就是睡觉,其实她要是脾气能收敛一些,笑起来再多一些,也不至于成为柳颜眼里“嚣张跋扈”的这一类人。
不知是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婢女在叫唤自己。
“郡主,郡主。”
“怎么了?”
她轻抬开了眼皮,脸上的不悦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柳姑娘来了。”
姜沅视线一转这才有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东西弄好了?”
她将目光放在了柳颜手上拿着的大盒子上,语气也比平常温柔了一些。
要不是柳颜知道她本性,还真就差点被迷惑了。
“嗯。”
“帮我办事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姜沅话刚说完,她身边的婢女就秒懂,从拿出来一大袋银子递给了柳颜。
“柳姑娘,拿着吧,郡主给你的。”
柳颜看了姜沅一眼,最后还是收下了,但凡姜沅一直能维这样,她也不至于生出其他心思。
不过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谁知道姜沅能装到几时呢?
柳颜拿了银子正准备去外面逛一逛解解闷。
有些不放心的将袋子解开意外的发现这一层银子下面竟然藏了好几块的金子。
“既然这么爽快给这么多。”
“姜沅发财了?”
“管她呢?人少钱多。”
柳颜吐槽了一句,可是刚出门没多远就被人堵上了。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这几天可让我好等啊!”
此人长的又壮又丑正是那之前被牧寒衣打趴下的壮汉。
此刻的她一脸猥琐的样子看着柳红颜,不自觉的将手往外伸了伸。
“你想干嘛?”
面对这个无赖亲戚,柳颜下意识的将钱藏在了身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老样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