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真美。”林君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苏锦瑶的额头上,像羽毛般轻柔,却撩拨得她心弦颤动。
苏锦瑶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又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紧张得快要窒息。
林君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战栗。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坐直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苏锦瑶暗自松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她发现,自从受伤以来,林君策每晚都会抱着她入睡,并且细心地为她上药。
他的动作温柔而体贴,他的眼神深邃而炙热,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羞涩和不安,也让她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
她不知道自己对林君策究竟是感激还是依赖,又或者……
是其他的什么感情。
今夜,林君策再次抱着她入睡。
他的怀抱温暖而宽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想要推开他,却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林君策的身体明显一僵,下一刻,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锦瑶惊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唇便狠狠地压了下来。
这个吻霸道而热烈,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渴望。
苏锦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林君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的眼神灼热得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瑶儿……”
苏锦瑶研墨,提笔,在素白的信笺上落下娟秀的字迹:安好,勿念。
信写得很短,却饱含了她此刻复杂的情愫。
她故意没有封口,将信笺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心中五味杂陈。
林君策从外面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信。
他拿起信笺,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苏锦瑶给江珩君的回信,也是给他的暗示。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需要时间,也需要他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林君策将信笺折好,放回桌上,走到苏锦瑶身后,轻轻地环抱住她。
“瑶儿……”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镇北侯府的祠堂里,江珩君一身素衣,手里拿着一封信,目光空洞地望着面前的牌位。
牌位上,赫然写着“亡弟林君策”几个字。
这封信,正是苏锦瑶写给他的。
信封上,除了他的名字,还有另一个人的字迹——林君策。
江珩君颤抖着手打开信笺,目光落在那短短的四个字上,心如刀绞。
他知道,苏锦瑶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信笺放在燃烧的香炉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斋里,暖洋洋的。
林君策抱着苏锦瑶,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憩。
苏锦瑶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瑶儿,你愿意跟我走吗?”林君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锦瑶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望着林君策深邃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跟着他走,就意味着要放弃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以及她曾经的梦想。
可是,留在这里,她又该何去何从?
“我……”苏锦瑶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咚咚咚——”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书斋里宁静的氛围。
叩门声再次响起,急促而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苏锦瑶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林君策,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怕。”林君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而令人安心。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开门。
苏锦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走到门口,轻轻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面容俊朗,气宇轩昂,赫然便是当今圣上——胡君崖。
苏锦瑶顿时大惊失色,她下意识地想要关上房门,却为时已晚。
胡君崖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林君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瑶儿,怎么了?”林君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苏锦瑶转过身,脸色苍白地望着林君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想要挡在林君策面前,却又害怕激怒胡君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屋内。
林君策见状,心中一暖。
他轻柔地推开苏锦瑶,走到胡君崖面前,拱手行礼道:“草民谢寻,参见皇上。”
胡君崖的目光落在林君策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谢寻?朕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他的语气看似轻松,却暗藏锋芒。
林君策神色不变,淡淡地答道:“草民只是个普通百姓,皇上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哦?是吗?”胡君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怎么听说,你就是那个欺君罔上,假死脱身的镇北侯世子——林君策?”
林君策沉默片刻,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胡君崖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明鉴,臣并非有意欺瞒,实属无奈之举。臣愿意戴罪立功,为朝廷效力。”
“戴罪立功?”胡君崖挑了挑眉,“你打算如何戴罪立功?”
“臣可以平衡与乌夷的关系,保边疆安宁。”林君策语气沉稳,目光炯炯,“并且,臣承诺,终生不入长安,永不踏足京城一步。”
胡君崖的“你……”胡君崖的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你如今已是白身,有何资格与朕谈条件?”
林君策不卑不亢,从容应对:“皇上圣明,草民虽是白身,却也有一技之长。平衡乌夷与大梁的关系,非位高权重者不可为,更需深谙乌夷习性,草民恰好符合。”他顿了顿,语气中添了一丝决绝,“更何况,如今的谢寻,对皇上而言,不过一介布衣,任凭差遣。”
胡君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当年之事,你心中可有怨恨?朕……是否在你心中,太过心狠?”
林君策闻言,“皇上言重了,臣心中并无怨怼,反而感激皇上成全。若非皇上当年的‘绝情’,臣又怎能彻底摆脱那些尔虞我诈,过上如今这逍遥自在的日子?”
“哦?逍遥自在?”胡君崖似乎不信,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既然逍遥自在,又为何不躲起来,反而在此抛头露面,招摇过市?”
林君策朗声一笑,语气中带了一丝调侃:“皇上有所不知,养一位佳人,花销甚大啊。”他说着,目光温柔地落在苏锦瑶身上,
躲在屏风后的苏锦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突然驾到,让她措手不及。
她心乱如麻,担心林君策的安危,更害怕皇上会降罪于他。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屋内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却让她更加焦虑不安。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开屏风,冲进了屋内。
“皇上……”她刚要开口,却愣住了。
屋内,胡君崖和林君策相对而坐,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苏锦瑶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胡君崖看着苏锦瑶,”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一丝探究,“若是朕要你在权势和她之间做个选择,你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