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墨凛的瞬间,眼睛猛地睁大,心跳加速。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深邃的黑眸如同寒潭,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气质外形完全不输原先见到的两个美男。
她心跳如鼓,脸颊微微发烫。
这狼部落禁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美男还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俊美。
楚悠悠突然有种自己掉进美男窝的感觉。
反而不那么着急离开。
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被那个女人涂的又黑又黄,还用炭笔画了半天,又是一阵气闷。
她迅速低下头,生怕被眼前的美男看到自己的丑样子。
内心暗暗把苏曦月骂了千百遍,早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真心帮自己,她压根就不会同意对方在自己脸上涂这些鬼东西,还画了半天。
心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感觉自己比猪还蠢,居然这么轻易相信。
墨凛不知她的心理活动,也不在意她是否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慕寒派你过来探查这里情况”
他并未提及盐‘盐湖’两个字,免得别人还没探查出什么,自己先暴露了。
声音冷得像冰。
楚悠悠听得浑身一颤,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是不小心摔下悬崖,落入暗河,才飘到这里。”
“看来你喜欢被剖开肚子说话。”
墨凛突然俯身逼近,竖瞳缩成危险的细线。
他指尖凝出黑刃,慢条斯理挑开楚悠悠兽皮裙的系带,“先从哪块皮剥起”
洞外偷听的苏曦月差点笑出声。
原剧情里墨凛可没这么凶残。
果然颜值才是兽世通行证,此刻楚悠悠脸上炭粉被冷汗冲花,活像只掉进煤矿的黑兔子。
山洞内,楚悠悠吓得失声尖叫,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兽皮裙,哭的梨花带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不是,是小黑兔,瑟瑟发抖。
“不,不要,我真的不是探子,求求你放过我!”
墨凛冷眼看着她,指尖的黑刃轻轻划过她的腹部,兽皮裙的系带应声而断。
他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她腹部那一片白得发光的肌肤上,与脸上、脖子上、手上那暗黄黑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有意思。”
墨凛冷笑,收回黑刃,直起身子,声音冷得像冰,“来人,打水来。”
山洞外的苏曦月听见,瞬间反应过来,暗叫不好。
她没想到楚悠悠竟然没涂身上,早知道就自己涂了,这下可麻烦了。
很快,有兽人提了一桶清水进入山洞,搁下就走了。
墨凛瞥了眼那桶清水,冷冷道:“洗。”
楚悠悠害怕的走过去,弯腰蹲在水桶边,颤抖着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泼,用力搓洗着。
随着画丑的妆容被清洗干净,露出她原本清秀的脸庞。
但皮肤依旧暗黄黑沉,药汁是苏曦月特意调的,简单的清水自然洗不干净。
墨凛眯起眼,目光在她脸上和身上来回扫视,语气危险:“为什么把自己画丑”
楚悠悠一听,眼泪流的更凶,委屈巴巴的开始告状:“不是我自己画的,刚刚有个雌性过来,说这样可以救我,我便乖乖听她话,任由她折腾。她就把我弄成这样,也不知道往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洗都洗不掉,我皮肤压根不是这样。”
说到后来,声音越发委屈,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半句也没有提苏曦月嫉妒自己,怕自己抢兽夫的话。
说的太多反而不好,这样就足够了,反而还能体现出自己的乖巧顺从,从而博取男人的怜惜。
墨凛眉头深深皱起,整个盐湖的雌性只有两个。
一个是面前这个,另一个就是曦月。
难道她指的是曦月
曦月没事把她画这么丑干什么
难道是嫉妒或是怕这个雌性的容貌会对她产生威胁
他冷眼扫过楚悠悠那张依旧暗黄的脸,心里却莫名生出一丝不悦。
曦月虽然曾经又懒又馋,但最近似乎变了不少。
甚至……有些耀眼。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的是曦月”
墨凛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楚悠悠连忙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是,就是她。她说这样可以救我,我信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对我……”
苏曦月虽然没有跟她说过名字,但她却是听那两个男人叫。
墨凛眸色一沉,心里对苏曦月的印象瞬间打了折扣。
他原本以为她变了,也改好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狭隘善妒。
【叮!警告,警告,墨凛好感度-8,当前好感度65,请宿主尽快采取措施。】
山洞外的灌木丛中,苏曦月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警报声。
听见脑海里的警报声,她薅住灌木的手猛地收紧,叶片被捏出深绿色汁液。
她盯着山洞里楚悠悠梨花带雨的模样,面色很是难看。
这白莲花居然敢倒打一耙,倒是好样的。
不愧是女主,果然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就让墨凛降了8个点好感度。
“宿主请尽快扭转局势,不然情况对你不利。”
系统又是在她脑海中提醒。
“这还用你说”
苏曦月冷笑,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清冷。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山洞。
她指尖沾着浆果汁往楚悠悠脸上一抹,“我不过试试新染料,你倒是挺会编排人”
暗紫色汁液迅速中和了黄黑药汁,楚悠悠那块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莹白。
甚至比原先更透亮。
墨凛瞳孔微缩,看到苏曦月晃了晃手中浆果:“慕寒的雌性突然出现在盐湖附近,我总得确认她有没有易容。”
楚悠悠刚要开口,嘴里突然被塞进颗浆果。
苏曦月笑眯眯按住她肩膀:“这果子能解百毒,妹妹快吃了吧,小心,别噎着。毕竟你身上还有迷情果残留呢。”
什么迷情果,都是她瞎编的。
男人都有一个通病,讨厌心机深沉,并企图算计他的女人。
墨凛倏地退后两步,鼻尖果然嗅到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他黑着脸,蛇尾毫不留情的扫向楚悠悠,将她整个人甩飞,撞在岩壁上又滚下来。
楚悠悠狼狈的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嘴里的浆果也掉了出来。
她惊恐的抬头,正对上墨凛那双冷得能结冰的眸子。
“迷情果”
墨凛的声音冷得仿若寒冬腊月,竖瞳危险地眯起,“你胆子不小。”
楚悠悠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慌乱地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她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