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葵眼神复杂的看着施权容:“施小姐,这枚玉牌应该是家主令,古代一些世家大族的家主会将家主令传给下一任继承人,意味着她是下一任的家主。”
“您的祖上,想必是极其繁荣的世家大族,而您的外祖父,将家主令传给了您。”
施权容愣在原地,她在消化祁葵话中的信息。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以为这个玉牌只是外祖父送给她的出生礼物,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玉牌还有这样的含义。
如果这是家主令的话,那说明从她出生的时候起,她就是外祖父选定的施家继承人,是她的父母违背了他外祖父的意愿,一直瞒着她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她的父亲和母亲似乎都不知道这个玉牌的含义,如果他们知道的话,在她小时候他们就会把玉牌抢走,留给王予安。
父亲只是一个上门女婿,他不知道玉牌的含义可能是外祖父没有跟他说过,但母亲身为施家女连自己家族的家主令都不认识吗?
施权容怔在原地,一个荒谬的猜测出现在她脑海里。
“施小姐你会在自己房间梦到怨灵,也是这枚玉牌的原因。”
这间房子弥漫的怨气,源头都来自于这枚玉牌。
施权容一点就通:“您的意思是,她就在这枚玉牌里?”
“不完全是,这枚玉牌里面只是一缕残魂,估计是执念太重了,所以才会时不时入你的梦,又因为是太弱小的残魂,所以无法跟你沟通。”
施权容将玉牌递给祁葵:“小祁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现身吗?”
祁葵接过玉牌:“可以,清风明月帮我摆阵吧。”
让残魂现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明月”让无怨现形,估计是用了上好的法器。
祁葵没有这种类型的法器,但祁葵知道一种可以暂时让残魂现身的阵法,这是清风明月所不知道的,或者说在现在的社会只有祁葵知道。
华国百年以前经过了一场残酷的战争,道教断层严重,许多珍贵的符纸和阵法泯灭在了战争中。
祁葵让清风明月摆阵,看似是让他们帮忙,实则是让他们学习。
让清风明月摆好阵后,祁葵将玉牌放在法阵中心,末了她对施权容说:“施小姐,还差一个东西当阵引。”
“什么东西?”
“以至亲之血为引,一滴指尖血即可。”
至亲之血?施权容呼吸一滞。
下一秒,施权容毫不犹豫的将食指指尖放在唇边狠狠一咬,被咬破的指尖瞬间泛出一抹血色。
祁葵轻轻挥手,施权容指尖上的血变成一粒圆滚滚的血珠,向阵法中心的玉牌飞去。
血珠没入墨玉泛出一阵奇异的红光,下一刻玉牌就仿佛一个投影仪一样,投影出一个女人的虚影。
正是施权容梦中怨灵的模样,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几步,祁葵将她拦下:“施小姐,你不能过去,不然会毁了阵法。”
施权容只好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眼前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