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心心抓着霍林的胳膊,身体跟着脑袋晃悠撒娇,“你答应我把宴哥哥送过来就可以找左丘奕的。”
“叔叔回来看到我不在会担心的,师傅~”
霍林翘起嘴角,很是享受心心的撒娇,但对着心心依旧板着脸严肃,“不行,我怎么教的你。既然有病人在一切就要以他为主,你若是跑出去谁照顾他。”
“噢”。
心心放下胳膊撇着嘴,心里很不舒服,看着霍林幸灾乐祸的躲在一旁笑,心里倏然明白什么,上前一步拉着霍林的手亲亲,“师傅,你就是不想让左叔叔陪着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啊,什么!?”
霍林僵硬的转过脸面对心心,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扶着心心的肩膀质问,“谁教你的,谁让你做这种动作的!让我知道我非打死他!”
心心想说是左丘奕教他的,他生气和伤心时左丘奕就会用嘴唇碰碰他的手,他的心情就会很好,不过他不常生气,左丘奕也很少会这样。
但现在心心不敢说话,因为霍林此刻满脸怒气,好像只要心心说出来是谁,下一秒就能将人碎尸万段。
“我,我……忘记了。”
心心将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瞧着霍林,嘴唇抿得紧紧的,俨然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
霍林扶着脑袋靠在柱子旁,手不停的顺着心口,指着不远处的书房命令,“你给我把医书抄十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心心上前想替霍林抚顺胸口,被甩开很是委屈,低着脑袋指尖交叉颤抖,声音软软的,“师傅,你不要生气。我听你话不去外面玩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霍林闭着眼沉默,心心一步三回头走到书房,在他印象里霍林对他一直是温柔的,即使让他抄书也是为了锻炼他的心性,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心心扭过脸默默抹着眼泪,他出去一趟师傅就不喜欢他了,他还把师傅气得不想理他。
都怪左丘奕教错了,这个肯定不是安慰的意思,不然师傅怎么可能被他安慰后更生气。
霍林扶着柱子缓过劲,他没想到左丘奕居然敢教心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大了,还真敢对着他的宝贝徒弟发春,简直是……不得体。
“算了,趁现在心心还跟他没关系让他们断掉就好。”霍林自我安慰着,推开荣宴的房间进去。
荣宴已经睁开眼,只是眼神空洞正对着天花板的那盏灯,就连霍林走到他床边也一动不动。
霍林也不打扰他,兀自走到他的身边动作,这是从他们霍家出来的药剂,现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霍林检查了荣宴的身体,皱起眉头,很是奇怪,为何荣宴到现在依然保持着理智。
按理说荣宴此刻就算是不死也应该已经神志不清,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失明。不过千人千样,霍林也没办法保证每个人的症状相同。
“我可以救你,我手上有解药的三分之二配方,但是要你配合我。我知道你死念已出,但我听心心说你有个爱人,你难道不想陪他一辈子,还是你想让他孤独终老。”
霍林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诈骗团伙,诈骗一个花季少年。
一辈子太长,以荣宴的身体情况就算将“心霾”除掉也活不过20年,还是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
“我……我配合。”
荣宴躺了几天,一开口声音嘶哑像是破败的小风箱,努力张开嘴回答。
如果可以活下去,他一生都不想放开叶清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