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医师满脸怒气地冲过来,手指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大声怒吼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哭狼嚎般地大喊大叫干什么?能不能安静一点,还想不想让我们安心给伤者治病了?尤其是你!”说着,医师将手指直直地指向淩俨,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医师指着淩俨的脑袋斥责,眼睛里冒出熊熊火焰,把淩俨怼的直冒冷汗。
“你的嗓门怎么这么大啊!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其他病人和其他医师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把你妹妹吓得病情加重,然后好顺理成章地继承她的遗嘱是吧!”
淩俨被医师这番劈头盖脸的训斥说得面红耳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旁边另一个人也被吓得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
医师见他们都不说话,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用力一甩门,“砰”的一声巨响后,便气冲冲地走进病房去继续为病人治疗了。
只见凌俨和那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他们的脸庞仿佛被调色板打翻,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尴尬如潮水般涌上脸颊,让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懊悔则像是一条条毒蛇,不断啃噬着内心,令他们心如刀绞。
而那惊诧的神情,则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瞪大双眼,嘴巴微张,久久无法合拢。
过了好一会儿,凌俨和特斯兰才如梦初醒般缓缓挪动脚步,但彼此之间却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
两人心有灵犀地分别走到场地的两侧,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
凌俨阴沉着脸,偶尔会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特斯兰,从他的鼻腔中不时传出一声轻蔑且不屑的冷哼。
而特斯兰则满脸委屈,就好像一个受尽欺凌的孩子,虽然心中有万般不甘与愤怒,但面对凌俨的强势,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他紧咬嘴唇,将头深深地埋进胸口,一言不发,眼眶中甚至隐隐闪烁着泪光,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过了好半晌,卧房才缓缓打开门,这次出来的是一名温柔贤惠的医师,手上提着一大堆的药材和药膏。
“圣女已经没事了,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这是给她配的药,每日一涂,绷带不能随意揭开或者碰水,否则容易空气感染,洗澡的时候用毛巾打湿擦洗就行。你们……谁把她送回房?”
医师提着药材看着两个壮汉不知道要给谁,只能呆愣愣的将药材提到二人中间,等待他们自己拿。
两个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最后淩俨直接一把夺走。
“我是她哥,自然是我,你一个不被我认可的毛头小子一边去。”
“不是……哥……”
“你闭嘴!在阿语还没醒来的时候你还不是我妹夫!”淩俨抓着药材将特斯兰暴揍到地底下,厉声呵斥。
“还有!你最好找个时间解释清楚我刚刚问你的那些问题!”随后淩俨便抱着淩语回到房间。
“是……”
特斯兰还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谁让对方是自己大舅哥呢……
在那遥远且神秘的西域大地之上,有一位身姿婀娜、体态窈窕的女子静静地端坐着。
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裙摆如同天边的云霞般飘逸动人。
此刻,这位美丽的西域女子赤脚,轻盈地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只见她轻轻地晃动着那双纤细修长的小腿,脚腕上的金链随着动作的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与周围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随风飘舞,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而在她手中,则握着一支精致的竹笛。
手腕上的链条,显得手指关节更加纤细动人。
伴随着她轻柔的呼吸和灵动的手指动作,美妙的音符从竹笛中流淌而出。
那笛声清脆悦耳,犹如山涧清泉潺潺流淌;又似黄鹂鸣翠柳,婉转悠扬。
这动听的旋律穿越了层层山峦,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使得原本静谧的山林都为之沉醉。
到了傍晚,武安学院处,宋祁的卧房才缓缓推开,特斯兰已经不耐烦的在旁边等的睡着了。
医师想都没想直接拍打特斯兰的肩膀一边痛声哭泣。
“呜呜呜,先生……呜呜呜,请你……呜呜呜”
好家伙,这一下子把特斯兰整醒了,看见痛哭流涕的医师瞬间脑子清醒不少。
“啊?!啊?!什么回事?宋祁嘎了?!!!”
特斯兰没坐稳,一咕噜滚在地上,神情一脸懵,瞳孔骤然放大 猛的站直了身子,目光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却还隐藏着些许激动。
这个小子终于不会跟我抢阿语了!!
不过……
如果阿语知道这件事的话,会难过的吧……
“让我进去看看!”特斯兰推开医师就要往里走。
“哎!别别别!我只是想逗逗你!病人还在昏迷!你这样进去很可能会被魔气吞噬!”
“什么?没死啊!!!那你刚哭那么惨……”特斯兰一脸郁闷,什么嘛……打扰人家睡觉。
“是没死,但应该也快了……”医师收起笑容一脸惆怅。
“怎么个事儿?还跟我藏哑谜?”
“宋先生体内蕴藏的魔气太过强烈,照这个速度坚持下去很可能熬不过今晚。”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要是他死了……
那阿语……
“自然有,但需要可以稳固魂魄与对付魂魄的法器,分别给灵气与魔气作为辅助,将魔气从体内抽离出来,再寻找一个可以承载魔气力量的法器,将它封锁起来,不过多时宋先生就能够痊愈。”医师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针对魂魄的法器?”
特斯兰左手托着脑袋,在卧房当中来回踱步,不停思考着。
“哎!先生!我记得你是道派的吧?!那你是不是也会!”
“会是会,但一下子施展两张符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些许勉强,甚至很可能对我的魂魄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那……”医师只好另想办法,当她背对着特斯兰的时候,身后多出一张符篆,整个身体像是被禁止般,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