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怎么莫名其妙的发财了?
徵羽掂了掂满是摩拉的钱袋,心想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今晚总算有着落了,不然她还在想,要不要去天桥下露宿大街呢。
既然知道赞迪克在教令院,对于心中的那个计划,她倒不用太过着急。
因为之前调查的资料上显示,赞迪克是在春天行凶的,而此刻正是夏季,最早也得等明年春天才能抓到他的把柄。
那么在此期间,她还是多想想一个人在须弥该怎么生活吧。
徵羽抬头望了望天,彼时天还不算晚,先找个旅店把住宿的问题给解决了。
她开开心心的走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她的身影。
赞迪克没有伪装自己,而是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地尾随。
一旦对方回过头来,他总能在一瞬间找到隐藏的位置,使得这一路上,徵羽并未发现自己被不良人士给跟踪了。
徵羽遇见的第一个旅店有些破旧,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残破的事实。
赞迪克心想,这店不太安全。
徵羽在门口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大概也觉得不行,看了看还未下山的太阳,决定再去找下一家店。
第二间旅店比较完好,至少不像第一间那么破。外表整体颜色柔和,以暖色系为主,给人带来温暖和安逸的感觉。
店长看见徵羽停留在门外,便伸出手来,热情地招呼她向里进去。
徵羽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店长那只想要揽过她肩膀的手,见此,肥胖的店长面上笑容愣了一瞬,随机拉过她的手,道:
“小姑娘别害羞,我这人啊,比较自来熟,来来来,我家店新开业,生意老好了。”
边说,边用那肥手摩擦着徵羽细嫩的手背。
徵羽皱了皱眉,没动地方,下一秒,店长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在冒烟。
同时,徵羽的神之眼也亮起了鲜红的颜色,店长这才注意到她腰间的火元素神之眼,切了一声,便没管她自顾自地进屋了。
徵羽恶嫌地甩了甩刚刚被他碰过的手。
赞迪克在她身后的角落里摇头。
这家店也不行,店长太好色,徵羽若是住进去,他肯定不放心。
接着,是第三家旅馆。
第三家店好些,外表正常,店长还是个女性,慈眉目善的,很是亲切。
徵羽这才走了进去,拿出摩拉,办理入住。
赞迪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位置不错,离教令院很近,不过十分钟路程,他能很快的到达这里。
不多时,二楼左边第三间的灯亮了起来,赞迪克站在树后,透过窗帘,静静看着徵羽的剪影。
直至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几个好奇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但也都很快的走开了,再到后来的深夜,赞迪克这才感到些许的困意。
果然,人类的身躯总是会感到疲惫,得回去睡觉了。
临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那扇窗。
而这些,徵羽都没察觉到。
第二天,徵羽早早地起床,打算先找一份日结的工作,不然自己在须弥无亲无故的,什么都不做怕不是要饿死。
在至冬待久了之后,觉得须弥哪都好,潮湿的空气,里面满是清新的泥土和小草的气息,与至冬那冷冽完全不同。
眼前一片绿色,生机勃勃,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她太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好在大巴扎的黑天使剧团的缺个人,对于身为音乐生的徵羽来讲,这很容易,以前在枫丹学习的时候,老师有教过须弥的舞种。
对比其他国家的音乐,须弥的曲调节奏感更强。
出色的面容,完美的舞蹈,使得徵羽在剧团演出的第一天便收获满满,不少人冲着她的容颜,预约下一场表演。
徵羽就这么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有一种恍惚,想当年在枫丹学习的时候,她寒暑假经常会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出演歌剧。
那时的她可火了,哪个剧院想请她过去,都得提前预约呢。
现在想来,差不多也有一年没碰音乐了,适应能力比自己原本想的要快的多。
人总是这样,难过的时候想哭,高兴的时候也想哭,老板将今天所得的摩拉送到了徵羽手中,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徵羽吸了吸鼻子,晚上请了剧团的所有人去吃大餐。
另一边,教令院。
生论派的导师布兰温在正常授课后,忽然用教鞭拍了下桌子,使得教室内所有遛号的学生打了个激灵。
“咳咳,给大家宣布个事,上级的大贤者要求,我们教令院要多方面引进人才,那么对于新的领域,大家有没有什么看法?”
第一排的同学率先举起了手:“布兰温导师,咱们一共有六个学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论是机械构造还是语言历史因果学,早已全方位包含了,根本没有引进新专业的必要。”
其他同学也在附和:“是啊,整个提瓦特谁不知道咱们教令院的名声?”
布兰温有些愁苦地挠了挠头,说实话,他也不想揽这个差事,可无奈那些大贤者们的施压,那群人才不会管这些琐事,他们只负责下达命令。
若是再开一个专业,要往哪个领域发展呢?肯定不能一下子引进很多的学者,顶多先拿那么一两个试试水,先把大贤者的嘴给堵回去才行。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坐在最后一排的赞迪克拄着脑袋,先是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而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即将下课的前几分钟,他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布兰温导师,咱们学院似乎没引进过音乐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