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徐叶秋不敢逼问,笑着给周寅之夹菜,“好,到时候你提前说,我亲自下厨。”
“好。”
临近期末考试,江大学术氛围尤其浓厚。
217整个宿舍都在复习。
席浅从外面回来,手里扬着几张纸,兴高采烈道:“你们看,我找到什么了?”
“什么?”
“我从学长那要到了往年期末考试的真题。”
华笙笙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哇!阿浅我爱死你了,我太需要这个了,我以后上课再也不看小说了,从今天起,我要重新做人。”
周香毫不客气拆穿她:“去年期末考试,你也是这么说的。”
华笙笙:“flag容易倒,我要多立几个。”
周香:“······你对自己的定位真清晰。”
席浅挨个给五个人都发了一份,“我都复印好了。”
华笙笙认真看着往年的题,“每年考的题应该差不多吧。”
席浅:“别的老师我不知道,但周教授很悬。”
华笙笙翻开高数课本,从第一单元开始看。
看了一会儿,她决定要寻求支援,抬头四顾,席浅和沐轻月在讨论习题,周香和付疏影在打电话,只有陈不语一个人在看书。
搬着凳子坐在陈不语身边,华笙笙嗲声嗲气:“不语,我看不懂这里。”
陈不语大致扫了一眼,是基础知识,周寅之给她讲过好几次。
陈不语拿着书,给华笙笙细致讲解。
······
“我会了,多谢你,不语。”
陈不语笑了,“别客气。”
“不语,你这学期进步好大,尤其是高数,我记得以前你的高数还没我好。”
陈不语想起周寅之不辞辛劳给她讲题,双眸噙着笑,“这学期周教授来了,不敢不努力。”
上午考高数,陈不语早早吃完饭,在考场外面等着。
“听我们老师说,今年的题是一班的周老师出的。”
“一班真有福气,老师那么帅。”
陈不语听着旁边人的讨论,一颗心揪了起来。
周寅之出的题,肯定和他这个人一样,刁钻古怪。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挂科。
考前半个小时,监考老师到了,组织学生进考场。
陈不语从厕所出来,看见考场门口排着长队,急忙跑过去。
她看清门口拿着探测仪的老师是谁,一丝失落在她的脸上闪过。
陈不语拿好文具,接受检查,走进教室。
转身之际,看到讲台上的周寅之,眼睛瞬间就亮了。
周寅之淡淡的视线扫了她一眼,仿佛和看其他考生一样。
陈不语对着桌子上的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置。
周寅之今天穿的很休闲,白色运动鞋,蓝色t恤黑色运动裤,整个人看起来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说他是在校大学生,一点也不为过。
陈不语和教室里其他学生一样,盯着周寅之看。
钟声响起,开始考试。
周寅之和另一位老师分发试卷答题卡。
答题卡发完后,周寅之拿着条形码,按照顺序分发给学生。
他把条形码放在考生桌子上,等考生揭下自己的条形码,再拿起来走到下一名桌前。
临到陈不语时,周寅之揭下她的条形码,递到她眼前。
细微的区别对待让陈不语整个人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上。
她伸出右手去拿,指尖轻轻碰到周寅之的手指。
他的手依旧温度很高,好像烫到她的心口。
陈不语认真把条形码贴好,唇角勾着浅笑。
教室最后面,吴闯脸色阴沉,看着刚才的一幕。
条形码上只剩一个人,是吴闯。
周寅之直接把整张纸放在他桌子上,转身就走。
“周教授,辛苦你特意来这监考。”
他不信这是巧合,凭借周寅之的身份,教务处根本不会安排他监考,除非是他自己要求。
吴闯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透着松散和不羁,其他人都怕周寅之,只有他主动和周寅之说话。
周寅之好似没听见,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陈不语能看出这俩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盯着周寅之的背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迎上吴闯的目光,她笑了笑。
开始答题,陈不语大致看了一眼试卷,还好,大部分题型她都见过,是周寅之在课堂上讲过的,只有后面几道大题,有点难,但及格不是问题。
陈不语放宽了心,在草稿纸上计算。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会的题全都写完。
她估算分数,最低也能考73分,不会挂科。
陈不语把笔放下,伸了个懒腰,手碰到什么东西,她猛地缩回手。
周寅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她的手打在他腰间。
周寅之没动,站在她旁边看她的答题卡。
压力突然就上来了,陈不语默默祈求他赶紧走。
大庭广众之下,周寅之伸手抽走她的答题卡,翻到第二面。
陈不语闭上眼,瑟瑟发抖。
最后有两道大题她不会,答题卡空白着。
考场上很多人看着周寅之和陈不语,陈不语不想成为视觉中心,头放低得很低。
周寅之没说什么,把答题卡放在她桌子上,走了。
陈不语看着两面空白,心虚得不行。
她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算错,开始攻克那两道空着的题。
······
吴闯是第一个交卷子的,他特意从教室右边绕到左边,从陈不语身边走过。
随后,陆续有人交卷。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考场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陈不语还在看不会的题,她扬起酸痛的脖子,刚好对上周寅之的视线。
他像大多数时间,神色很静,淡然如水,毫无波澜,外人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陈不语不禁想到那晚在地铁上,他亲她,幽黑的眼底翻滚着浓郁的情愫。
衣冠禽兽。
吴闯没走,拎着单肩包,站在考场前门口正中央,斜靠在门框上,一眨不眨盯着教室内的陈不语。
陈不语被他盯得如坐针毡,两道炙热的视线,快要把她烤焦。
监考的女老师忍不住扶着眼镜看门口的人,“同学,你站在这干吗?”
吴闯笑容灿烂,态度恭敬得像标准的好学生,“老师,我等人。”
女老师欲言又止,没有规定不许学生站在门口等人,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