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15岁发生的故事,或许现在的人们不会想到,堂堂[泽落]的二把手会有这样不堪的过去。”
凯立恩用他磁性的声音给大亚戈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悲伤。
“我硬挺几天后,终于承受不住了,于是我假意臣服,任由汉斯不堪的行为和想法在我身上实验,我成了没有人专供他发泄奴隶。”
“在汉斯豪华的住宅里,我经过很多奴隶,也见过不少处境和我一样的奴隶,他们的下场大多不会太好,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专门供人发泄的,最后的结局不是被玩死就是等汉斯对他们完全失去兴趣,最后抛弃在荒漠之中静候死亡。”
“我见过太多太多,听他们说,尤其是遇到我以后,汉斯丢弃的频率更高了,因为我的存在害死了很多和我相同境遇的人……”
“我……不是个好人”
最后一句,凯里恩停顿了许久才说出来,坐在床上的大亚戈可以感受到凯里恩此时的情绪波动十分的强烈,他能感受到凯里恩这些年或许一直把他们死亡压在自己身上。
“我是不信的,但也是幸运的。汉斯对我情有独钟,这本该是不信,但却成为我活下去的资本,也带来了地位上的便利,更是为了我能杀死他的重要筹码之一。”
“在两年后的一天,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在他又将对我行不轨之事后,我刺杀了他,那年我17岁,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杀的,我手上沾满了鲜血,看着汉斯惊愕的眼神,但我并不感到后悔,不过心里也没有大仇得报快感。”
“因为汉斯在临死前告诉我,他当初根本就没有履行送水的承诺,并且在他带我走后,一场巨型沙尘暴摧毁了绿洲,还有我的村庄。”
“17岁那年,我失去了家。”
凯里恩平静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虽然自己不是故事的主人公,但大亚戈却几乎能通过凯里恩的话语感到窒息。
最残酷的死亡莫过于心死。
这句话用于当时的凯里恩再应景不过了。
“后来我被汉斯的护卫抓住,被送到了这个国家的监狱,被打上了奴隶噬主的罪名,宣判死刑。”
……
…………
“哈哈,又来一个,哟,还是白虎一族的兽人呢,有够少见啊。”
“喂,小子,你干啥进来的?”
“在这个牢房居然又有新人来了。”
……
看到有新人进来,整个监狱顿时热闹了一下,但很快就有狱警前来呵斥。
“安静!”
狱警的警棍敲打着牢房的栅栏盖过了囚犯讨论的声音,人群的骚动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那个新人,你住那一间。”
狱警的警棍指向一处双人的牢房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房间内还有一位和凯里恩同样种族的虎族兽人,只不过低着头,让人分辨不出年龄多大。
“嗯。”
凯里恩沉默点点头走了出去,没有理会外界嘈杂的声音,一步步走了进去。
对于凯里恩的表现,狱警显然也很满意,不是刺头,说明管教起来方便多了。
狱警走后,原本安静的牢房顿时又开始讨论起来。
“喂,你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来的?能关在这里的都是死刑犯,你看他年龄也不大,还是说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偷水进来的?”
一个比凯里恩还健硕的犀牛兽人朝凯利恩的方向问道。
闻言,凯里恩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抬起头,淡淡道。
“我杀死了我的奴隶主。”
……
静。
死一样的寂静。
在凯里恩话说完后,所有人都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犀牛兽人才感叹道。
“有种。”
“但你也活不久了。”
这是另一个犬科兽人说的话,所有人顿时都把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这样的罪行,小家伙,我之前偷听狱警他们讲的话,你杀死的应该不是普通的权贵之人吧。”
“嗯,我杀死的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富商,汉斯·奇诺尔德。”
凯里恩点头承认。
“嘶~厉害啊,怪不得听他们说可能会用“最高规格”来对待了。”
“喂,老伙计,给这位新人讲一下我们的归宿以及角斗场的规则吧。”
那个犬兽人朝凯里恩的房间喊道,不过显然不是问话凯里恩,而是在问另一个房间内的虎兽人。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小子,你应该明白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我们这群被宣判死刑的可怜的人最后的归宿只有死亡,只不过死亡的方式大不相同罢了。”
那个虎族兽人抬起头,这一次凯里恩看清了,大概三四十多岁的年龄,他的眼睛瞎了一只,一条长长的伤疤贯穿着他的左眼处,看上去触目惊心,兴许是太久没说过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在这监狱里面,那些权贵之人把我们视为他们欢笑的玩物,我们每人每周都要至少增加一场斗兽,就是与野兽博弈,输了的结局自然不必多说赢了你可以得到一周的存活时间,直至循环。”
“除此之外还有双人斗,人兽斗,只不过这两种模式一般只有在特殊的节日才会开放,简单来说就是双人死斗以及两人一兽之间的战斗,三场一样,无论战斗如何,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下去。”
那个虎族大叔半闭着眼给凯里恩介绍道。
“但如果是被列以“最高规格”的话,后两场所谓的特殊节日才会开放的规则对你来说作废,同时每周至少要增加角斗两场,至于是三种的哪一种完全随机。”
虎族大叔沉声道,在没有提供医疗良好的水源以及优质食物的情况下还要坚持每周两场的搏命,先前的犬科兽人说的确实不是谎话。
……
过了良久,凯里恩才缓缓开口。
“我己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死亡罢了。”
……
言罢,虎族大叔没有再说些什么,也没有去劝什么,因为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从眼前白虎少年的眼睛中看到了死志,那是只有自己所珍视就全部被摧毁才能流露出的眼神。
他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
…………
“凯里恩,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大亚戈疑惑,毕竟从凯里恩当时的心境,怕是连一场斗兽都玩不成。可既然玩不成斗兽,那为何还能活下来。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
凯里恩摇摇头,继续给大亚戈讲了起来。
“那个虎兽人大叔其实也是我的师傅,外表冷漠,但内心却很炙热,虽然没有拜师礼,但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师傅一样的人物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至今叫落晖老师而不是师傅的原因。”
“可以说我能从当时的心态转变过来,离不开他的帮助。”
“他让我明白这个国家病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是为了死去好友的孩子犯了偷水罪进来的,也是迄今为止在这座监狱活得最久的人。”
“他告诉我,只有活下去才会改变一切。”
“他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格斗,知识,人格,剑术。”
凯里恩陷入回忆,那那段时间为数不多快乐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同族惺惺相惜的原因,他会用自己并不熟练的包扎技术给我包扎伤口,也会把自己本就不多的餐食分一块在我的餐盘里,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改变这个国家的希望。”
凯里恩张开一只手,而就张开手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在流转,快速的汇集在他的手心上,不出几秒,一个小小的气旋就汇聚他的手上,形成龙卷风的雏形。
“这是在我杀死汉斯后觉醒的[E.p.],事实上如果不是觉醒[E.p.]让我消耗太多能量导致昏迷,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抓。 ”
“靠着这个,我赢下一场又一场的斗兽,我从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成了角斗场的王牌,成了当时名气仅次于师傅的人。”
“白天,我赢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夜里我则是靠着这个能力和师傅配合挖掘地道。”
“我有了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人,师傅有时候虽然严厉,但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我曾以为我们有机会逃离出去。”
“但直到我第1次双人斗的到来……”
……
…………
“大叔,明天就是我第1次双人斗了,你怎么也不担心我一下啊。”
已经18岁终于成年了凯里恩克在墙上,经过唬住大叔4个月的开导和教学,他眼中早己没有了死志,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一些。他很珍惜和虎族的大叔这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老虎狮子的这些野兽你都不怕,你还怕人?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虎族大叔伸出手用力的揉了揉凯里恩毛茸茸的大脑袋,打趣道。
“切,那倒不是, 地道估计这两周就可以打穿了,大叔,你说我们逃出去又能去哪里呢。”
“不知道,我都在这里待好几年了。”
虎族大叔坦率道。
“一直往南走吧,反正死在外面总比死在这里供人观赏强,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呢。”
“嗯……大叔你还是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啊……”
凯里恩不留面子的小声吐槽道,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声吐槽,那肯定是尊师重道啊,至于打不过这个原因只占了很小的一点比例。
“喂,你说什么呢!”
虎族大叔气急败坏道。
“没,没什么。”
凯里恩摇摇头。
“你这家伙赶紧给老子睡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
虎头大叔笑骂道,用力的拍了拍凯里恩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把凯里恩拍摔在地。
“知道了知道了,大叔你也早点睡吧。”
“嘿!半大小子反管老子。”
见凯里恩已经爬上了床,虎族大叔才没多说些什么,只不过等凯里恩的呼噜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望向牢房外,悠悠的叹了口气。
“唉……”
……
…………
第2天,角斗场内。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斯格洛芬黄金城斗兽场内!我是今天的解说并兼裁判员小Z,今天我们迎来了一场特别的双人斗!”
主持人拿着一个样式机器夸张话筒大声喊道。
“有请我们第1位选手!最强新人王!健硕的白虎一族!凯里恩登场!”
与此同时,角斗场一侧牢房的大门打开,凯里恩穿着皮革护具缓缓走了出来,一年的时间不长,但足以让一个少年眼中的青涩褪去,他缓缓走到竞技场的中央,霸气侧漏。
“接下来有请我们第2位选手!竞技场的不屈者!也是存在时间最久的元老!伊斯德克!”
伊斯德克?我们监狱里有个号人吗?
凯里恩感到疑惑,他自认把监狱里人的名字记了个七七八八的,说不上倒背如流但也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熟悉,但他的印象中却没这号人的名字。
角斗场的另一侧房门打开,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和凯里恩一样的皮革护具,不过当看清楚他全部的样貌的时候,凯里恩的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失声道。
“大叔!怎么是你!”
……
…………
ps:卡文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流量好差,小说也没有人说话了,也没什么人打赏了,希望大家能点点催更说说话,激励一下熊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