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此时坐在许三多旁边蓝木的心理阴影已经快要接近一个圆形了,
他想他忍不了了,就今天晚上,袁朗就要为了他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再忍他都快憋出病来了,等不了了,叔可忍,婶都忍不了了。
许三多满脸懵的看了看蓝木,又看了看他的前后左右,终于意识到袁朗嘴里的许三多就是在喊他了。
许三多想不出来别的什么,只好老实回答,
“我有的时候会玩,替蓝木玩,他运气总不好,但是玩牌没意义。”
袁朗看着他,摆了摆手,
“那你平时都干什么啊?”
袁朗一屁股很自然的坐到的许三多的另一边,蓝木看过去对他笑笑,然后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转过头,对吴哲隐晦的比了一个手势,
许三多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有点磕巴,
“我平时训练,看书,睡觉,都挺有意义的。”
“无聊,太无聊,没意思,蓝木,你也和他一样吗?”
蓝木疑惑抬头,是在叫我吗?叫我干什么,我感觉现在自己特别亮,不该出现在这里,
“报告,那我比许三多还无聊,我平时最喜欢干的事情是发呆。”
袁朗也不知道蓝木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故意的,干脆笑了笑,对着大家说,
“捉老A,是我们最喜欢的一种游戏,老A这张牌呢,就得藏着,掖着,最后,最后那张出奇制胜的老A,真的挺有意思的,三多。”
许三多侧过身看着袁朗那一系列奇怪的动作,说实话他没明白,但是他还记得当他没听懂的时候,他就笑,这个方法一直都很管用,
于是他又笑了,袁朗看了看他,用手指头摸了他脸一下,就走了,他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了,一脸坏笑的拍拍屁股,只留下一个满脑子问号的许三多,
“还有第二种意思啊。”
吴哲的肩膀上突然长出来一双手,
“吴哲,你肯定是经常上网聊天了,给大家解释解释。”
吴哲连头都没回,一本正经的说道,
“网聊上说,A就是骗人的意思,我A你就是在说我骗你,我想您说的第二种意思应该是兵者诡道,对敌人要A,至于您对我们就更A了。”
许三多望了望吴哲,被蓝木发现,拍了他一把,在袁朗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许三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就不再想其他的了。
吴哲的脑袋被袁朗高兴的“爱抚”着,连拍了好几下,
“快看啊!这里有一个举一反三的家伙欸!”
一会儿搞笑一会儿正经,这就是袁朗,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将要干些什么,
“欢迎你们正式加入老A,成为我们的一员,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你们也早都带上了老A的臂章,可是带上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这证明不了什么,顶多算上一个有一个不多,没一个不少的装饰品。”
“齐桓,跟他们讲讲!”
蓝木坐着,看着一边的齐桓早就已经憋不住笑了,有点好奇,自己胳膊上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齐桓站起来,他的声音终于变回正常的了,倒是让蓝木舒服多了,
“其实这就是战友们鸡一嘴鸭一嘴的设计,除了新来的,老兵没有一个人带的,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在某些特殊情况或者特殊的任务里,更不需要带一些明显的标志,我们藏着掖着没什么身份。”
跟吴哲坐在一起的成才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东西,他当时还为此沾沾自豪过,没想到……
蓝木倒是想要举起手发言,
“报告。”
“讲。”
“那以后我们也可以加入设计吗?”
袁朗笑了笑,齐桓没说同意,可也没说不同意,在蓝木看来那就是可以啦。
袁朗又坐下了,以一种很轻松地状态看着这些新加入的队员们,
“和乙类部队相比,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这一点很重要,你要一直心甘情愿地藏着掖着,没有什么功德圆满,没有什么一步登天,甚至没有人会知道你,记得你都做过什么,我恐怕还是会你们背后,嘴里叫着的那个烂人~”
袁朗边说边做鬼脸,
“是吧?蓝木,吴哲?”
蓝木回应了他一个同样奇奇怪怪的鬼脸,吴哲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再给袁朗折磨他的把柄。
袁朗哈哈大笑,倒在草地上,又坐起来,以一种很认真的口吻说着,
“以后就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这个突然多了一丝温情的烂人,
袁朗扫过他们每一张脸,继续说道,
“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你们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们过的不一样的~!”
蓝木没有怀疑他嘴里话的真实性,他只是在想今晚的行动计划。
在这样的一个平静而普通的夜晚,老A三中队新晋队员许三多来到了他们中队长袁朗房门前,怀着激动且忐忑的心情敲响了袁朗的房门,
袁朗这个时间还没有睡觉,他在弄他的年终终结,和三中队的队员评价,一旁满满的的烟灰缸已经显示出他的现在的精神正处于疲惫期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敲他的门,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谁啊?”
“队长是我,我找你有点事。”
袁朗一听是许三多就赶紧过去开门了,他知道许三多是真的有事才来找他的,而且一定是他解决不了的事,对于许三多他还是蛮喜欢的,开门之后就看见一脸紧张的许三多,看样子还不是一件小事,
他很好奇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把人带了进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许三多紧张的手出汗一直往裤子上摸,还不敢抬头看袁朗,袁朗有点担心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吗?
许三多抬着小眼睛偷偷摸摸的瞅着袁朗,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袁朗看着自己眼前这颗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三多,你怎么了,有事跟队长说啊,不要不好意思?”
“队长,我,你,那个,你先把这颗糖吃了,我再跟你说,要不然我说不出口……”
那颗没有包装的糖静静的放在一小块儿油纸上,被递到袁朗的面前,袁朗看了一眼糖,又看了一眼许三多,觉得自己要是不吃,面前这个士兵是不会说了,
心想,是谁告诉他的求人办事之前要对方糖吃的?给糖倒是挺像蓝木的,但是这个做事方法倒是有种成才的感觉。
袁朗又看了一眼紧张的三多,笑着把糖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好像是菠萝味的,可就在他把糖放进嘴里的一瞬间,他宿舍所有的灯一瞬间就熄灭了,就连楼道里的灯都不见了,袁朗觉得可能是跳闸了刚想出去看看,就被许三多拉住了衣角,
袁朗回头看他,安慰了他一下,
“三多,等队长出去看看,可能是电箱短路了,等我回来再听你说啊。”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了另一道呼吸,离他很近,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房间的门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他怀疑自己没关上吗?但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袁朗反应灵敏伸出手格挡,只是他嘴里的那颗糖开始起反应了,他开始被酸的鼻涕眼泪横流,失去了最宝贵的反抗时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木,
他递给许三多一捆结实登山绳,然后扯出胶带快速的缠到袁朗的嘴上,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也导致他想把嘴里的那颗【酸倒你没商量】的糖吐掉都没办法,只能继续被酸到怀疑人生,蓝木缠了好几圈才放心,最后还贴心的给他擦了擦眼泪,
“队长,你先睡一会儿哈,一会儿就好了。”
蓝木说完之后就把袁朗给敲晕了,不弄晕一会儿要是他挣扎被发现可怎么办啊,所以绝对不是他报私仇啊。
许三多这边已经把袁朗五花大绑好了,他不敢看袁朗,只是乖乖听蓝木的话把袁朗抬起来,去找成才他们集合,
两人来到了蓝木的秘密基地,这里吴哲他们早都在这里等着了,一看到蓝木和许三多肩膀上的昏迷不醒的袁朗,有点害怕,
“不是,队长没事吧,怎么晕了?”
蓝木摆摆手,一脸轻松,
被五花大绑的袁朗左边是他显眼的被扎满了大头针的大头照,右边是写着【袁朗禁止入内】的大白条。
“没事,没啥大事,就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应该就醒了,对了你相机拿了吗?”
“当然,我是不会忘的啦~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刻,怎么能不被记录下来呢?”
蓝木拍了拍他,看着一边跃跃欲试的成才,和把脸都快皱成包子的许三多凑了过去,
“三多,你想啥呢?”
“蓝木,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对队长这样,队长挺好的,这样没意义。”
蓝木拉着许三多指了指一脸兴奋的吴哲和成才,
“三多,我们这是在帮队长,你知道吗?你想连长原先是不是也经常被我们欺负,你还记得不咱们给他抹红花油那次,还有那次深水炸弹?”
许三多点头,这些回忆他当然都还记得,
“所以,是不是每次我们欺负完连长,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变得更好了呢?”
“好像,确实……”
许三多的小脑袋思考着,好像每次连长都只会说【下不为例】,但是确实大家的关系都变好了,
“那每一次过后连长事后有没有生过气呢?”
“没有。”
许三多想连长每次都看着挺生气的,但是好像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们这是帮助队长,提高我们三中队内部集体凝聚力,顺便缓解中队队员与队长之间矛盾,这是有助于团结的,三多,你还记得班长说过,一个班级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团结。”许三多开心的说,他觉得他明白了。
“所以这件事就是有意义的,是不是啊,三多?”
许三多看着成才和吴哲开心的围着队长转来转去,他支起牙对着蓝木,这确实很有意义。
“我懂了,蓝木,你这是为队长好。”
蓝木做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拍了拍许三多的后背,正好这个时候袁朗也醒了,只不过现在的他只有眼睛是可以活动的,
“去吧,三多,你也去看看吧。”
由孟五声和成才在后面拉了一个红色小横幅,上面写着【对烂人袁朗的批斗大会】,
蓝木作为本次仪式的主持人,
不过因为袁朗也很重要,大家七手八脚的为了让他舒服一点,又把他捆到了椅子上,一会儿好批斗,
“好,我宣布,第一届老A三中队内部,对袁朗同志的烂人行为的批斗讨伐大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