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被五花大绑,像只待宰的肥猪,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人牙酸。
张远懒得理会他,这货现在就像个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心里惦记着卢婉,得知她平安无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个肥头大耳、满头是汗的家伙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广场。
此人正是负责后勤的赵运输官,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跑这么几步路,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活像一只受惊的土拨鼠。
“张…张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赵运输官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囫囵。
张远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山…山贼!山贼把咱们的粮草都给劫了!”赵运输官哭丧着脸,那表情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粮草被劫?
这可不是小事!
边疆建设正是关键时期,要是断了粮,那可就全乱套了!
张远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追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赵运输官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运粮队在经过一片山路时,突然遭到一群山贼的袭击。
那些山贼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抢。
运粮队寡不敌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粮草全部被劫走,押运的士兵也死伤惨重。
张远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早就听说这附近山贼猖獗,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官府的粮草!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哈图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张远突然问道。
赵运输官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好像他最近经常往山里跑,说是去打猎,但每次都空手而归…”
张远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哈图果然有问题!
他之前就怀疑哈图和山贼有勾结,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好你个哈图,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这种勾当,真是个老六!
“来人!”张远一声令下,“把哈图给我带上来!”
很快,哈图就被士兵押了上来。
他一脸的嚣张,丝毫没有被抓的觉悟。
“张远,你什么意思?把我抓来干什么?难道你以为粮草被劫是我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张远冷冷地看着他,“你最近频繁出入山贼活动区域,难道只是巧合?”
“我…我去打猎不行吗?”哈图强词夺理。
“打猎?呵呵…”张远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每次去都空手而归,哪有这样的猎人?”
“我…”哈图哑口无言。
张远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给我严加审问!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
紧接着,张远故意在部落广场上“大发雷霆”,把运输计划撕了个粉碎,声称要改道绕行,还要减少运输队的数量。
这出戏演得那叫一个逼真,就连赵运输官都差点信以为真。
不出所料,哈图派了个心腹过来“谈判”。
这小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他偷偷摸摸地找到张远,提出可以用黄金买通山贼放行。
张远假装答应,暗中却把交易的细节全都记录了下来。
夜幕降临,张远带着陈工匠连夜改装运输车。
他们把车轮用铁皮包裹起来,这样一来,车子行驶的时候就会发出巨大的噪音。
他们还特意准备了许多空箱子,装在车上,伪装成百辆运输队。
与此同时,卢婉也带着精锐埋伏在山路两侧,准备瓮中捉鳖。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山贼上钩了。
张远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蜿蜒的山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好戏…开始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铁皮包裹的车轮碾压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像极了老式恐怖片里的音效。
山贼们埋伏在山路两旁,手里紧紧攥着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老大,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暗骂这群官兵磨磨唧唧的,害他大半夜吹冷风,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终于,一支庞大的“运输队”出现在视野中。
独眼龙粗略地数了数,足足有上百辆车!
乖乖,这得有多少金银财宝啊!
他激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兄弟们,给我冲!”独眼龙一声令下,山贼们像一群饿狼般扑了上去。
然而,当他们兴奋地掀开车帘,却傻眼了——车厢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怎么回事?空的?!”独眼龙感觉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老大,咱们被耍了!”一个小喽啰哭丧着脸说道。
“被耍了?老子就知道那狗官没安好心!”独眼龙气得破口大骂,“给我追!追上他们,把他们剁成肉酱!”
山贼们怒吼着追了上去。
他们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那些官兵生吞活剥了。
然而,他们还没跑多远,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走在前面的山贼纷纷摔倒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原来,陈工匠早就在路上设下了陷阱。
粗壮的铁链横在路中央,被落叶和泥土掩盖,很难被发现。
山贼们猝不及防,纷纷被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山上就滚下无数巨大的滚木,像保龄球一样,将他们砸得人仰马翻。
“哎呦我的妈呀!”
“我的腿断了!”
“救命啊!”
惨叫声响彻山谷,活像人间炼狱。
与此同时,埋伏在两侧的卢婉率领精锐部队杀出,将剩下的山贼团团包围。
“缴枪不杀!”卢婉一声娇喝,宛如炸雷一般,震得山贼们肝胆俱裂。
山贼们原本就吃了败仗,又遭此突袭,顿时乱作一团,毫无斗志。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独眼龙挥舞着大刀,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卢婉,就被一脚踹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卢婉不屑地撇了撇嘴,“乖乖束手就擒吧!”
眼看大势已去,山贼们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张远看着被俘虏的山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严加审问!”
回到营地后,张远立刻命人搜查山贼的财物。
在一封密信中,他发现了哈图的印章。
“好你个哈图,果然是你!”张远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去把哈图给我抓来!”
然而,士兵回报说哈图已经逃往巴特尔的部落。
张远立刻赶往巴特尔的部落。
他见到巴特尔,开门见山地问道:“哈图呢?”
巴特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哈…哈图?我不知道啊,他没来我这儿啊……”
张远紧紧盯着巴特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巴特尔首领,我希望你明白,包庇罪犯可是同罪论处!”
巴特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装镇定地说道:“张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懂……”
张远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扔在巴特尔面前。
“这是什么,你自己看!”
巴特尔拿起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
“巴特尔首领,”张远的声音冰冷刺骨,“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巴特尔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张远转身离去,留下巴特尔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