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听了这话,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又加快了脚步。
昏暗的夜色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快速地朝着华山家跑去。
回到家中,赵青梅正抱着妙妙坐在床边,泪流满面。
妙妙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的荧光闪烁不定,映照着赵青梅惊慌失措的脸庞。
屋内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郎中,你快看看妙妙!”
赵青梅看到老郎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老郎中赶紧放下药箱,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妙妙的额头,眉头紧锁。
他打开药箱,取出体温计,放在妙妙的腋下,然后开始观察妙妙的瞳孔和舌苔。
华山站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妙妙。
“一定不要出事。”
他手心全是汗。
火把插在墙上的木桩上,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照着华山紧绷的脸庞。
过了片刻,老郎中取下体温计,看了一眼,脸色更加凝重了。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烧得很高啊…”
他从药箱里翻找出一包药粉,“先给她服下退烧药,看看情况。”
老郎中将药粉倒入一个粗瓷碗中,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水壶,往碗里兑了些热水。
水汽氤氲,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在昏暗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他用一把小勺子,细致地将药粉和热水搅拌均匀,直至药粉完全溶解,深褐色的药汁在碗底轻轻晃动。
老郎中小心翼翼地将碗递到妙妙嘴边,“来,妙妙,把药喝了。”
他语气温和,带着一丝安抚。
妙妙虚弱地摇了摇头,小嘴紧紧闭着,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赵青梅心疼地搂着妙妙,轻轻拍着她的背,“妙妙乖,把药喝了就好了。”
华山也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妙妙的头发。
“妙妙听话,喝了药,爹带你去看萤火虫。”
老郎中将勺子里的药汁轻轻吹凉,然后再次尝试喂妙妙服下。
这次,妙妙勉强张开小嘴,将一小勺药汁喝了下去。
她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药很苦,小脸皱成一团。
老郎中又喂了几勺,妙妙都乖乖地喝了下去。
华山和赵青梅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服下药后,妙妙的哭闹声渐渐小了下来,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但她身上的荧光依然闪烁不定,体温也没有明显下降。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妙妙微弱的呼吸声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老郎中再次伸手探了探妙妙的额头,眉头紧锁,脸上的忧虑之色更甚。
“还是要小心一点,现在只是暂时稳固住了。”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针身纤细,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华山看着老郎中手中的银针,紧张地问道:“郎中,妙妙怎么样了?”
老郎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银针在妙妙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扎了下去。
他的动作娴熟而精准,每一针都扎得恰到好处。
银针扎入妙妙的穴位,她的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安静下来。
“疼……”
赵青梅紧紧地抱着妙妙,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老郎中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华山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老郎中。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扎完针后,老郎中用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妙妙额头上的汗珠。
妙妙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身上的荧光也似乎暗淡了一些。
老郎中将用过的毛巾叠好放回药箱,又将药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将药箱合上。
华山见状,连忙问道:“郎中,妙妙怎么样了?”
他语气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老郎中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情况不太乐观,这病症我从未见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华山身上,“需要继续观察,今晚我就在这里守着。”
华山听后,心沉了下去,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在墙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晃动的影子。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燃烧的木柴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赵青梅抱着妙妙,轻轻地哼着小曲,试图安抚妙妙,也试图安抚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妙妙依偎在赵青梅怀里,小脸苍白,呼吸微弱。
她身上的荧光,时明时暗,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却又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诡异。
老郎中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妙妙的反应,时不时地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脉搏。
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华山走到老郎中身边,低声问道:“郎中,还有…还有什么办法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老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前只能先观察,看看今晚的变化…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尽力的。”
华山点了点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带着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一些沉闷的空气。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郎中,辛苦你了。”
华山转过身,对老郎中说道。
老郎中摆了摆手,“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华山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妙妙,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握住妙妙的小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
老郎中将磨好的药粉倒入碗中,用热水冲开,细细搅拌,药汁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他小心地将药碗凑近妙妙的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妙妙服下。
昏暗的油灯下,老郎中的动作显得格外仔细认真。
华山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妙妙,观察着她的反应。
“都怪我。”
“我不应该采摘这个药材的。”
他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赵青梅则轻轻拍着妙妙的背,低声哼唱着安眠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爱怜。
妙妙服下药后,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哭闹声也渐渐小了下去,呼吸变得稍微平稳。
但她身上的荧光依然闪烁不定,像萤火虫般忽明忽暗,小小的身体也依然滚烫。
“还是没退烧。”
老郎中再次将手放在妙妙的额头上,眉头紧锁。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套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