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桑叶锋利之处胜过刀剑,我能感觉到谷松儿的伤口在不停流淌血液,并且很快就浸透了她白色的长裳。
春风拂面!
天桑枝挥动,其上散发出阵阵能量波动拂过她的伤口,总算止住了流血,但伤势依旧很重。
不止于外伤,还有心神。
以她现在的状态,我不可能这样将她送到幽谷的人手中,只要我敢这么做,整个幽谷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复仇。
我见识过他们对宗门的认可,这是一个有底蕴的修行势力。
“这样,够美吗?”
我双手将她抱起,不想去理会她疯子般的呓语。
向家的别墅,我有些踌躇不前。
她躺在床上,一身伤势过于凄惨,衣裳破裂了几处,露出长长的伤口。
“你在怕什么?女人的衣服都不敢脱了吗?还是你不行?”
谷松儿挑衅般的看着我,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一件件将衣服扯了。
然后,不着片缕。
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我。
“是男人就看着我,仔仔细细的看!”
谷松儿抬起双手将头发盘起,又想要整理一下面容,却不小心弄了一脸血迹,自己却浑然不知。
此刻的她,如同是一尊绝美的人体雕塑,我不由看了过去。
“帮我洗干净,这是你不杀我的代价。”
谷松儿凝视着我。
我领着她来到了浴室,伤口竟然已经快要愈合了。
这天桑枝的治愈效果,有些逆天。
调好水温,我仔细帮她清理完身上的血渍,好似一只莲藕脱离了淤泥,就这么婷婷的站立在我的面前。
莲身似雪如玉,双臂修长贴近身体,如珍宝般等待人来开启。
很瘦,圆润处却很夸张。
我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不一会,便可耻的起了反应。
真是个禽兽,我在心中咒骂自己。
而后,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就这么直勾勾看了它很久,接着继续审视着我。
朱红映雪,让它不由抖动起来。
她眼神轻蔑,不可质疑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揭下。
生疏,却态度强硬。
“你果真是个色狼!”
谷松儿下了结论。
尼玛!老子要是这样还没反应,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男人都长这样吗?”
她的手握了上去。
卧槽!她难道没碰过男人?她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我不准备跟她再疯下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丢到了床上,而后从我的衣柜找了一件睡衣帮她披上。
再玩下去,真的要发生事故了。
谷松儿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直到衣服都扣好。
她确实很美!从内到外。
“长老们决定要与青山联合,青山观主提了一个要求,要我主动与你和解,因为你的洞虚观将会取代玄甲。”
谷松儿站着,如同在跟我说闲话。
这一点谭青松没有跟我细讲,但他肯定也猜到了什么,索性就帮我扫清了障碍,这样联盟才能团结,
“我不同意!但说不出来理由,你能体会这种感受吗?我也很想告诉他们真相,可我更害怕他们知道真相后,依旧会这么选择,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谷松儿继续低语。
她似乎忘记了,我是她的杀父仇人,虽然我给她的父亲留了体面,虽然我只是被动的应对袭杀。
我能理解她内心的矛盾,她必须在幽谷与个人情感间做选择。
“对不起!”
我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或许也只可能对谷松儿一个人说。
我不亏欠谷天明,更不亏欠幽谷的其他人,但我可能亏欠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一个从此没有了父亲的女人。
谁又不曾亏欠他人呢?
要这么算,那个为一己私欲而死去的谷天明亏欠得更多。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话语,他们想重新选谷主,或许你可以帮他们一把,那么幽谷就能成为你的新朋友。”
谷松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些都是属于幽谷的机密。
就在昨天,当我见到她身后那个瘦高老头的态度,我心中其实就有了猜想,她这个谷主当得应该不容易。
论修为,低了一点。
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她的血脉,她是谷天明的亲生女儿。
“我不会这么做,反而我会帮你打压一下这些人,让你的位置更稳,然后,你可以尝试再来杀我。”
我无比真诚的看着她说道。
“你还真是残忍,难怪谭青松会帮你推上四大宗门的位置。”
谷松儿略带嘲讽的说道。
在外人看来,好像确实有这个嫌疑,是我傍了青山观的大腿,只是这件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显得心虚。
“那你最好活得久一点,那么你才可能看到不一样的洞虚观。”
这么抬头看着她说话有些累,我便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
她也不反抗,好像在思考什么。
“坐好,我帮你清除一下神念,然后你应该就能回去了。”
我不容置疑的说道。
她的内伤因我而起,那些神念才是造成她心神受损的原因,问题不太大,如果由施术者亲手收回会恢复得更快。
我单手附于她的后背,不断有残余神念向我的手掌汇聚。
“我听说你有很多女人。”
“是。”
“我跟他们比,谁更美?”
“都美!你是清冷幽怨的美,很难有男人能够抵挡。”
“那你怎么抵挡住了?”
“我要是抵挡住了就不会有反应了。”
“你就不想睡我?”
“想!”
“为什么不睡?你知道我不会反抗,我连死都不怕,更不会怕这个。”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我听那些女人说过,越大越舒服,要不等下让我睡了你吧。”
“。。。你是不是有病?神经病。”
我决定要终止这场危险的对话。
因为感觉有点聊不下去,踏马我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都被你看光了,打又打不过你,我想试试睡了你,会不会让我好受一些!”
她幽幽的说道。
我没有继续理会她,神念已经基本清除干净,我收回了术法准备送她回去,趁着天晚,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那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我说完便开始翻找衣服,最后只找到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见她跟个木偶一样不动,我只好拉着她的手,差不多是将她拖到了车上,想想真是莫名其妙,我便点了一根烟。
“咳咳!”
谷松儿刚闻到烟味就咳嗽起来。
“要不要试试看?”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引诱无知少女的流氓。
她接过香烟只抽了一口,咳得比刚才更加厉害,但我没有阻止她,我希望她抽完能冷静或清醒一点。
车窗外一片寂静,只有雪花飞舞。
回去的路我开得很慢,这根烟也被我们一人一口的抽完了,她似乎也找到了抽烟的感觉,不再咳嗽。
而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将自己与谷天明的恩怨经过,很详细的跟她复述了一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在讲一个与我有关的故事。
我没想过要取得她的谅解,但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和缘由。
她只沉默不语,又跟我要了一根。
“谭青松还给过我一个建议,说如果我仍然想不明白,可以考虑当你的女人,但不要奢望当你的道侣,他说你人不错,并且前途不可限量。”
下车前,她低声又说了一件事,然后才下车离开。
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