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奎点头后说道:“对!这疤三手里有一套从外国人那儿买来的百搭钥匙,厉害着呢,能开好多不同牌子车的锁。
以前他是单干,想着偷偷摸摸捞点外快,可这世道,有车的哪个不是有点背景的主儿?
有一回,失主托关系找到了季老大,求他出面找车。
季老大哪能容忍这种在自己地盘上坏规矩的事儿,当即就让吴四保顺着销赃的线索,把疤三给揪了出来。”
熊奎顿了顿,接着绘声绘色地讲:“这疤三也是个识时务的,被抓住后,立马就服软了,为了保住自己,就答应跟着吴四保混,专门给他们偷车。
那些偷来的车,都被季老大派人偷偷运往金陵或者杭城。这一来二去的,靠着这违法勾当,他们可赚了不少昧心钱!”
李海波听着,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那百搭钥匙你见过吗?”
熊奎立马来了精神,比划着说道:“见过见过!一套钥匙有十多把呢,那家伙也不怕丢,就用根绳子胡乱穿成一串,成天跟宝贝似的挂在脖子上,走路都晃悠得叮当响。”
李海波又追问:“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些事儿的?”
熊奎赶忙解释:“波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可没傻到直接去问。
咱们和他们不熟,虽说在一起共事一个星期了,可他们是一伙来的,自然抱团,我散了不知道多少烟,也才勉强混了个脸熟。
那百搭钥匙的事儿,是疤三自己吹牛,跟其他人吹嘘显摆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听到的。”
李海波微微点头,转头对侯勇说:“那就好。猴子!过几天瞅准个机会,把他钥匙给偷过来!”
侯勇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小意思!等一下我就给你拿过来!”
李海波连忙摆手,神色严肃地说:“你可别还是过几天再说。
和我们一起上班的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眼尖得很,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被有心人瞧出破绽。
更何况疤三本身就是荣行里的高手,警惕性肯定强得很。
我们得找他落单的时候下手,实在不行,就来硬的,反正这套钥匙我要定了!”
李海波连忙摆了摆手,“可千万别冲动,还是得再等几天。
你想想,和咱们一起上班的这些家伙,哪个不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眼尖得很,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被有心人瞧出破绽。
更何况疤三本身就是荣行里的高手,警惕性肯定强得很。
咱们必须得找个他落单的绝佳时机,悄无声息地动手。
要是实在没办法,那也只能来硬的,总之,这套钥匙我要定了!”
杨春一脸疑惑地问道:“波哥,听你这意思,你也打算偷车啊?”
李海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偷不偷车暂且不说,多掌握一门本事总归没坏处,技多不压身嘛。”
杨春还是有些担忧,“可是波哥,就算搞到钥匙,也不一定能成事啊。
这偷车的门道可多了去了,要是没掌握那些关键技巧,就算拿到钥匙,也打不开车门,发动不了车子。”
李海波无所谓地说道:“先别管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把钥匙搞到手。
有了钥匙,再找到合适的车,还怕没机会慢慢琢磨、练习吗?”
几人一边低声商量着,一边骑着车朝着大西路67号而去。
刚一迈进大门,就瞧见吴四保身旁的疤三,他脖子上那串钥匙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李海波神色如常地上了头车,静静等待丁木村和李斯群出门。
没过多久,丁木村和李斯群就从屋内走了出来,径直朝着防弹车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匆匆跑过来,大声地对司机说:“两位先生吩咐了,头车跟在最后!”
李海波心中一惊,暗自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以往每次出门,不都是我们头车在前面开路、探雷的吗?怎么这次突然变了规矩?
李海波下意识地和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里传递着疑惑、警惕与不安,可谁都没有吭声。因为驾驶座上坐着的并非自己人。
果不其然,丁木村和李斯群的防弹车率先驶出,稳稳地开在最前方。两辆保镖车紧紧跟在后面。
李海波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调整状态,开启了自己的“顺风耳”技能,全神贯注地监听着防弹车里的动静。
然而,车内却如死寂一般,丁木村和李斯群都沉默不语,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李海波只能强压下内心的不安,静观其变。
没过几分钟,车队缓缓驶进了极司非而公园。
公园内树木繁茂,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更添几分诡谲。
这时,李斯群突然抬手,指着前方,对司机说道:“看到那个穿深色西服的人了吗?
对,嘴上留有卫生胡子的日本人,靠过去。”
防弹轿车缓缓减速,慢慢靠向路边。
还没等车完全停稳,李斯群就一把拉开车门,扯着嗓子大喊:“清水先生快上车,来不及解释了,这里危险!”
说着,他不由分说,伸手一把将还在愣神中的小鬼子拽上了车。
小鬼子被扯上车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板上,随即恼怒地大喊道:“该死的,我的膝盖!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尖锐,带着惊恐与愤怒。
李斯群顾不上解释,对着司机大声吼道:“快开车!冲出去!快!”声音中透着焦急。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小鬼子说道:“清水先生别抬头,附近有枪手!”
防弹车司机闻言,一脚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全程用“顺风耳”监听的李海波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般赶紧俯低身子,同时“顺风耳”技能全力运转,每一根神经都被调动到极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他的意识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车队周边的每一寸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他满心期待捕捉到的危险信号却如石沉大海,毫无踪迹。周围静得可怕,连一个鬼影子都瞧不见,更别说什么所谓的枪手了。
李海波满心疑惑,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全部注意力重新聚焦到防弹车里。
通过“顺风耳”,他感应到头车之中,丁木村和李斯群正把那个叫清水的小鬼子死死地按压在后座上。
那小鬼子显然被吓得不轻,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