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想到这里,一声霹雳声从身后响起。
刘刀下意识的急忙蹲在掩体后面。
接着鬼哭狼嚎声响起,他探出头望去。
前方掩体后的土匪在地上直打滚,鲜血不停从身体上渗出。
至于地上的箭矢……
这时远处又落下来了一支。
这次他是看清楚来,那箭矢落在地上直接炸裂开来。
周围人顿时如同被什么击中一般纷纷倒地痛苦挣扎。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亡魂皆冒。
另一边的马如军也是胆战心惊,他这边虽然有三处类似碉堡的东西,但他依旧能看到远处土匪的惨状。
“放!给我把对方那些拿弩的人干掉。”
“是!”
一声嗡鸣从碉堡内传出,一支弩箭穿过空中直接把一名重弩手钉死在地上。
那人顿时口吐鲜血眼看活不成了。
接着又有两支飞出,那两名重弩手眼疾手快急忙躲避,只是其中一人稍微慢了点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快退!”秦启辰见状急忙怒喝。
这些人可都是他的班底,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同时也自责是自己没有了解清楚,对方竟然有床弩存在。
好在对方都是传统床弩,上弦异常笨重,等对方上好弦秦启辰已经命人退后且找到掩体。
高处寨墙上的土匪只感觉压力一空,空中的箭矢顿时中断。
土匪们见状顿时疯狂嘲笑。
这下更是把仓彪气的七窍生烟,秦启辰更是目露寒光。
“投石车准备!”
“普通炸药包撤下,换上烈性炸药!”
“是!”
因为肥皂的生产,他可是囤了不少硝酸甘油,只是这种炸药不稳定所以一般他不怎么倡导使用。
但这伙土匪着实让他愤怒了。
“殿下!装填完毕!”
“那三个碉堡给我不惜一切代价轰炸。”
“是!”
“呼!”
一道呼啸声在寂静中响起,特别是现在两方人马暂时停战时。
紧绷着神经的刘刀与马如军闻声也急忙抬起头。
只见空中一个不似石头,而是像破布袋的东西散发着些许黑烟朝碉堡砸来。
那布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马如军眼中。
顿时他幡然醒悟,只感觉一道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黑烟!他刚才可是看到箭矢上也带有黑烟,这破布袋比箭矢大多了,要是……
想到这的马如军再也忍不住,撒腿就跑,此时的他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轰!”
他刚跑出去没多远,还没来得及躲到掩体后面。
耳边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时还带着砖块碎裂的声响。
突然!一股气浪袭来,里面还夹杂着碎石土块。
一枚碎石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脑袋。
马如军浑身顿感一僵,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头。
入眼的不是堡垒,而是犹如被铁锤砸中爆裂开来的鸡蛋。
到这他再也忍不住,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对比马如军,刘刀可是看的真切。
从碉堡中飞出的不仅有砖块碎石,还有许多一块块的兄弟。
此时他的脚下就正好有一块,他还能看到鲜红的肌肉条件反射般跳动。
愣神间又传来一道呼啸声,第二座堡垒应声破碎,不久第三座也夷为平地。
此时的他只感觉浑身发凉。
这还怎么打?
他打别人先不说打不打的中,就是打中了,以普通弓箭的威力洞穿敌方甲胄也有些困难。
而对刘刀来说,自己可不就是个活靶子吗。
此时的他早已无心恋战,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怕,不然自己一慌众土匪有可能一哄而散。
“兄弟们!二当家的死了,如果我们还固守寨墙不反抗极有可能死的更惨,反抗了我们还有一丝希望!”
不得不说,这些亡命之徒在刘刀的话语刺激与现在绝望的环境下个个目露凶光。
“杀杀杀!”
“兄弟们!随我开门冲杀!”
随即一大伙土匪嗷嗷直叫,不知是相互壮胆还是真的不怕。
不过看到刘刀未逃他们也仿佛定了下心。
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刀虽然不停大声呼喊,但压根未朝寨门挪动。
远处的秦启辰见状放下望远镜。
“殿下!俺仓彪愿带兵前往宰了这伙匪贼!”此时的仓彪舔了舔嘴角一脸战意。
不过却被秦启辰拦了下来并瞥了这家伙一眼。
“近身战?”
“为什么要近身?”
“你们手里的连弩是摆件吗?”
一连三问,直接把仓彪堵的一脸便秘的表情。
不过秦启辰接下来的话让他惭愧了起来。
“仓彪你记住!战场上不是逞勇之地,最主要的是保证自己手下不折损一兵一卒才是个好统领!”
“殿下教训的是!是俺仓彪莽撞了。”
秦启辰点了点头吩咐道。
“所有人连弩准备!”
寨门内土匪鱼贯而出,前方几名小队长冲在最前方。
不时,便冲出百米。
此时前方几名小队长发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以往情况下刘刀总是大刀阔马冲在最前方,而这次却没了踪迹。
但他们想停下也不可能了,因为后面的土匪一直挤着出来,把他们一直往前推。
秦启辰可管不了这么多,见对方进入射程立刻下令。
“放!”
霎时间!天空出现一片箭雨。
这下冲在最前方的土匪可倒了霉,人群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下。
特别是最前方的一排人直接被扎成了刺猬。
二百多人的土匪大队在这一轮箭雨中直接少了一半。
被刘刀忽悠瘸的土匪们也如同被灌了镇定剂般由上头变成了下头。
突然!一人反应了过来,撒腿就跑!
这也带着剩余的乌合之众鸟作兽散。
可他们哪里还跑的掉,此地早已在秦启辰的吩咐下被包围,就连寨门也被仓彪眼疾手快的带人堵住了。
此时的土匪就是那缸里的王八无处逃窜。
“投降不杀!”
一声暴喝响起!土匪们愣了一下,随着一人扔掉武器全部都纷纷效仿。
“殿下!这些亡命之徒要来又有何用?充当士卒万一此后反叛……”
秦启辰怎么可能不明白柳青的意思,只见他阴险一笑。
“柳叔啊!这些人用处大了,我们矿场不是缺人吗?不知疲倦的牛马多好啊!”
这番话就连此时的秦启辰都感觉自己有些做万恶资本家的潜力。